惊异的神色浮现在悟虚禅师清奇的面孔上,他迷惑地道:“施主……你怎的会使本派七十二绝技?”
哈哈一笑,刘煜自然不会老实交代说是学自元蒙秘藏中的秘籍。故作高深的道:“看一看,不就学会了?”顿了顿,他又道:“我只是想要证明,每一门每一派的武学特长并不是无法剽窃的,如果要以哪一个修行者所现示出来的武功路数去完全确定他的身分。恐怕不会十分可靠!”
悟虚禅师窒了一窒。但他随即又道:“施主所言固然亦有理,不过少林一派渊源久远,门墙博大,所传弟子甚多。少林七十二绝技也就流传广阔。不但南北少林具有,就连西域少林也存档着十三种绝技!而本门嫡传之‘大慈大悲千叶手’盛名卓著,少林各大分支习者甚众,可‘冰川剑法’乃是桂冰娥施主自创的绝技,会者屈指可数。其意义便不能同一而论!”
刘煜火道:“那么,大和尚可也要在下演练几手冰川剑法给你过目?”悟虚禅师尚未回答,刘煜接着道:“或者大和尚以为在下与桂冰娥前辈相识,可能也蒙传了这套‘独门’剑法,那么,武当派的‘绕指柔剑法’,华山派的‘养吾剑法’,‘慕容世家’的‘参合指’我也都可以施展一二,而且特别声明。我与他们这些门派世家毫无瓜葛可言。莫不成我识得他们的武功窍要,也就算是这些门派的出身了?
再说了,你刚才言及桂冰娥前辈的‘冰川剑法’习者甚少,那你们派中的伤者又是怎么确定伤到他们的就是‘冰川剑法’?该不会是那人在出剑之时大喝了一声‘看我冰川剑法’吧?退一万步说,即便那真的是‘冰川剑法’。可就连你们这些个在寺庙里静心修行的大和尚都认出了剑法的来历,可见这‘冰川剑法’也没有低调到哪儿去,你怎么敢保证没有有心人偷学到一二招……”
悟虚大和尚经不起刘煜这一轮又一轮唇枪舌剑攻击,不由窘迫十分。连一句话也答不上了!
这时,和本无和尚同等身份的身穿银线袈裟的中年胖和尚蓦地路上一步。声如宏钟般道:“施主,你的嘴皮子功夫确是高人一筹,而你的狡辩刁赖高才更是令人佩服,只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贫僧以为,这端子事再怎么说桂冰娥也脱不了干系,要不,那个魔孽怎的不留下别人的首尾,却偏偏留下她的?”
刘煜眯着眼,注视对方那赘肉过多的面孔,笑吟吟地道:“为什么不留下别人的信物?因为她与别人无怨无仇,只和‘冰魄寒光剑’桂冰娥过不去呀!”
银裟胖和尚肥厚的下颔一扬,冷笑道:“这个解释,施主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刘煜安详地道:“我觉得一点也不牵强,合理极了,大和尚。”
银裟胖和尚重重一哼,道:“不必再行多言。此乃少林一派与桂冰娥之间的是非,好好歹歹,自容彼此解决,施主你为事外之人,还是不蹚这浑水为好!”
轻轻地用右手食指摩挲这下巴,刘煜露齿一笑,既儒雅,又和气地道:“大和尚,你的意思是,叫我袖手旁观?”
这胖大的银裟胖和尚强硬地道:“正是!”
点点头,刘煜道:“也就是说,你们这些少林派的得道高僧们,硬要冤枉好人,诬赖人家好姑娘是贼盗了?”
银裟胖和尚勃然大怒道:“这是事实,怎说诬赖?”
“呸”了一声,刘煜火大的道:“什么事实?这是指鹿为马的事实!”
银裟胖和尚一张肥脸顿时涨得褚赤,他一双小眼暴瞪,两条疏眉斜竖,狞猛已极地叱吼道:“大胆魔障,竟敢出言不逊,颠倒黑白?来来来,贫僧这就渡化你这不知好歹的混小子!”
哧哧一笑,刘煜吊儿郎当地道:“得,继桂冰娥前辈之后,我又成了魔障了?你大和尚要渡化我,我就随着你松散松散吧,正好这几天光是赶路了,闲得慌!”
那银裟胖和尚立时沉马立桩,全身骨骼起了一阵细碎却急密的暴响声!
口里“啧”了两声,刘煜笑道:“好唬人的声势,大和尚,看不出你居然将‘大金刚拳’修炼到‘鸣骨’的地步了,只不知道你距离‘大金刚拳’最强境界‘沸血’还有多远?”
胖大和尚怔了怔,随即憋着气咆哮道:“休要多言。小辈,你正可一试洒家的‘大金刚拳’到底练到了什么境界!”
刘煜笑道:“行,你出手吧!”
就在这胖和尚方待动手的一刹间,悟虚禅师突然斜阻两步,微微摇头道:“本相。且慢!”
胖和尚——本相。马上焦切地道:“师叔,这小辈太过跋扈,若不教训教训,他就要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悟虚禅师缓缓地道:“老衲已说且慢!”
本相和尚悻悻地道:“但……”
一挥手。悟虚禅师转向刘煜,冷然道:“施主如此态度,不嫌太过目中无人了么?”
刘煜平静地道:“是那位什么本相和尚先开始目中无人的呢!”
悟虚禅师沉厉地道:“还未请教施主高姓大名?”
刘煜笑笑,道:“有此必要么?”
神色冷愠,悟虚禅师道:“老衲以为。施主既然有此雅兴横插一脚入此事之中,想施主必然有所倚恃,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