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来到唐经天等人之前,眨眨眼,向唐经天和李沁梅道:“久违了,二位甜蜜夫妇。”
唐经天忍不住笑道:“亏你在这时还有心思调笑!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叔,天山派名震四方的‘七剑’老幺。‘冰魄寒光剑’桂冰娥。这位是我桂师叔的侍女,也是她老人家的记名弟子,我的师妹幽萍!”
刘煜显示对着一脸古灵精怪的幽萍笑了笑,接着向身份最重的桂冰娥深深一揖,笑道:“桂前辈,刘煜这厢有礼了。”
虽然看起来清冷孤傲,不好接近,但桂冰娥也不是对谁都冷着一个脸的,她嘴角微勾,展露出一个春回大地般的迷人微笑,轻轻地道:“刘煜,我知道你,谢谢你救了小天和小梅。”
刘煜呵呵一笑,道:“举手之劳,前辈不用放在心上!”
桂冰娥也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刘煜一眼,点了点头。
一侧的幽萍不禁“噗嗤”笑了出声,她道:“刘少爷可太过谦虚了,你可知道你这番‘举手之劳’可是功德无量,不但挽救了唐师兄和李师姐的爱情,更是让她们的感情发生了质变。如今他们两个可是如胶似漆,恨不得两个人合成一个人,再也不分离……”
在刘煜的愕然中,在桂冰娥的纵容和唐经天的苦笑中,李沁梅不依的跟幽萍打闹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木楼之前。
刘煜和唐经天在寒喧,李沁梅与幽萍在嘻嘻哈哈地笑闹,而桂冰娥在一边慈爱的注视着她们,一时之间,仿佛他们根本遗忘了大敌当前,忘了四周还围着那批少林僧人似的,就象是在路旁叙旧,在花园里谈家常一样,轻松惬意的都没边儿了……
当然,对于少林诸僧来说,这是一种藐视,更是一种侮辱,包围在周遭的少林僧人们个个全都怒形于色,神态愤激,一双双的眼睛也皆瞪得牛眼似的狠盯着刘煜等人,那模样,就象能将人生吞了!
不过,站在刘煜他们对面的那位金线袈裟老和尚却宛如不见。他垂眉低目,单掌问讯,表情是无比的深沉加上无比的干练,没有一丁点的不耐征候,更没有一丁点气急的反应,就好象他业已入禅了一般。
而那位本无和尚和另外一名银线袈裟僧人则似没有这等高度的涵养功夫,他们面露焦急愤怒之色,目光中煞气盈溢,一会瞪着眼前敌人,一会儿又迫不及待地投注向那个穿着金线袈裟的老和尚身上……
终于,那金线袈裟老和尚缓缓抬起头来。他的面相年纪该在六旬以上了,天庭阔朗,白眉如雪,双目如电,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方正的嘴,他的肤色白晰中带着光柔的象牙色,颔下虽有一把微微花白的长髯,但却不会衬出他的老迈,反而使他更显稳健沉练。
他眼中的光辉是柔和而亲切的,没有一点锋芒,也没有一点凶厉,在他抬起头来之后,清朗地宣了一声佛号,语声平和地道:“请恕老衲打扰,老衲以为,各位施主的叙话旧往,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了,只待桂施主与本派之间的这件小事了结以后,各位尽有时日从长言笑。”
长长地哦了一声,刘煜象是恍然醒悟地转身过来,他连忙向老和尚见了一个礼,笑吟吟地道:“真是抱歉,真是抱歉!只因为在下与好友分别多日,一见之下,即便情不自禁地寒喧起来,倒忘了还有各位大和尚枯候于侧,怠慢之处,尚祈各位大和尚宽宥!”说到这里,他又若有所惑地道:“不过,此地并非嵩山北少林,亦非蒲-田南少林,各位大和尚不在庙里念佛修行,却跑到这里来做啥?”(鼎天.)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