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幽幽的看着徐子陵,说:“陵少,我打算要离开牧场,作为好兄弟的你肯定也不会留下来的对不对?”
徐子陵呆呆又怔怔,道:“离开?你……你的意思是不叫上大哥?”
“那当然了,”寇仲点点头,说道:“那讨厌的鲁老头虽然说话不中听,但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我们一直在大哥的羽翼之下,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可以帮助到大哥的人啊?!”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蓦地高昂起来,只听寇仲颇为嘚瑟地说:“小陵,如今我们的实力也算是不错了,就是面对一流高手,也有一拼之力。再加上今儿个又从鲁老头那里得到不少保命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闯一闯!”
“这……”徐子陵苦笑道:“仲少,鲁先生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啊?”
寇仲避而不答,只道:“走吧陵少,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大哥,去闯出双龙的天下来,终有一天,我们必会以大哥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徐子陵轻叹笑道:“好吧好吧,仲少你都说要走了,我难道还有反对的余地?不过,我们要去哪里?”
“我正在想呢,不如我们回到扬-州去建个帮派?现在我们的功夫也算是有点儿火候了,我们对扬-州又熟悉无比……”
“扬-州可是竹花帮的地盘,动辄几百个帮众涌出来,你确定我们不会被踩扁?再说了。我们现在要钱没钱、要名声也没名声,谁会来投靠我们的破帮派。吃饱了撑的来给我们白使唤?”
“哼,那我们双龙就先到江湖上扬名立万,等赚足声望、打响了名头,再振臂一呼……迟早闯出一番事业来!”
“……随你了,反正一世人两兄弟,我是陪你豁出去了。”
直到拂晓时分,刘煜向商秀珣告辞时,才从飞马牧场的管家处得到了寇仲和徐子陵“跑路”的消息。迎着商秀珣略带疑惑的目光,刘煜只停顿了一眨眼的时间,就无比自然地笑道:“噢,他们先前与我提过,说要在竟-陵周围好好游玩一番,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失礼至极,我代他们向场主赔罪。”
商秀珣美眸微闪,轻笑道:“何至于说到赔罪这么严重呢,少帅不必介怀,两位小兄弟大约还是少年心性,惯于率性而为。往往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马上就付诸行动,如此果敢率真,倒教秀珣很是羡慕。”
刘煜也笑了起来,说:“我会把场主的赞赏转达给他们的。”
“少帅太客气了……”
刘煜与商秀珣愉悦作别后。径直往巴蜀前行。对于寇仲和徐子陵,他并没有多少担心。如今的他们虽然没有修炼《长生诀》,但在刘煜的精心培养之下,他们武功造诣怕是较之原著还要高明不少。再加上他们得天独厚的气运,担心真个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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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蜀道的确很是艰难,栈道很是狭窄,而且修建在崇山峻岭之间,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坠下万丈深谷,也难怪蜀中这么多年来,很少受过战乱的侵扰,蜀中这边易守难攻,不论是从水路还是6路进入蜀中,都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当然,也因为这种原因,历代蜀王往往也缺少进取之心,毕竟蜀中太过安逸了。
蜀道再难,对于刘煜这样的人来说,与平地也没什么区别,他也不用轻功,一路上跟游山玩水也没什么差别。这会儿已经是十月中下旬,蜀道又在山间,哪怕地处西南,天气也寒冷了许多,刘煜早已寒暑不侵,因此,不过穿着一身青衣,踩着一双普通的千层底布鞋,就这么悠然地在蜀道上走着。
蜀道上三五天见不着人都是常事,这年头生态环境比较好,哪怕因为天冷,见不到什么飞鸟,但是,山中常常听见猿猴的啼叫,甚至还有虎豹的咆哮声,胆子稍微小一点的,独自前行,只怕听到了,一个哆嗦就掉下去了。
这日,眼看着天色不好,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即便刘煜武功不错,也不乐意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赶路。因此,便打算找个地方歇脚避雨,不得不运起轻功,在栈道上穿行,眼看着雨都要掉下来了,才看到远处林间露出一个屋檐来。
刘煜很快接近,现那里然有一处木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建造的,看着已经颇有些年头,下半截已经生出了青苔,甚至有几根木头上还长着一小簇一小簇的灰黑色的木耳。按照时人的观点来看,木屋实在是不大,满打满算,有没有八十个平方还是问题。
木屋藏在山林中,要不是顶部用了厚厚的茅草还有树枝做了屋檐,大概就算以刘煜的眼力,也注意不到这里。木屋里面并没有人住,刘煜直接推开了斑驳的木门,里面很是潮湿阴暗,而且除了墙壁上挂着一张被虫蛀了的兽皮之外,里面几乎是一无所有。
刘煜随手将蜡烛点了火,将屋子里面打扫了一遍,然后就在附近弄了点树枝什么的,虽说有点潮,不过不要紧,内力在这个时候显示了其优越性,随便一运功,很快那些树枝便干了。刘煜生了一堆火,将那块有些破烂的兽皮给垫在地上,就拿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在火上烤着吃。
里面火刚升起来,外面雨已经哗啦啦落了下来,木屋也有些漏雨,不过并不严重,刘煜坐的地方还算干净,看着外面的雨势。只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刘煜也没什么急事。自然不乐意冒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