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临渊阁不会收留身世可怜的人,作为一个名门大派,他们也是有自己的社会责任的。庇护周遭百姓,收留安置灾民,抚育孤儿……这些都会有门派里专人供职于专门的机构负责。但同时,这些人只能在外围活动,是没办法进入到作为中心地带的各主峰的。
当然,如果收留的人有修炼的资质,那临渊阁也会乐于接受。不过资质只是入门的门槛,其他的还得一步步的来。
戏文大多都是凡人的想象,他们哪里懂得各门各派的管理运行。就算写戏的人知道些一星半点的内幕,但一折戏统共才多少时间,哪里会着笔墨去交代这些。所以英賾会想当然的犯这些错误也正常。
怎么办?穆湘和英赜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了好一会儿。不过还是没什么头绪。这可是类似偷渡的事情呀。最后两个将头一扭,多少都有些闷闷不乐。
“算了,我们先不进去。把小露叫出来。到时候合计一下,总归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穆湘末了摸了摸自己的闷声道。
可英赜却不太懂这些俚语,对着穆湘怒目而视:“你说谁臭皮匠呢!”
穆湘一贯都没有心思教小孩,面对英赜的情绪只是懒懒的说道:“说我自己呢。”
三个臭皮匠……英赜仔细数数,他,加上小露和穆湘正好是三个人。所以穆湘若是说的三个臭皮匠不是什么好话,那不正好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么。如此想来英赜也不去计较了。想来以穆湘的性子,她可不会做自己骂自己的事儿。
连露收到信的时候正在练剑。凌昼峰传统相来就是等筑基后再修习兵器。一是防止弟子太小,修习兵器压坏了身子;二是担心年纪小,心性不定,到时候走完了路,反倒耽误了前程;三是给弟子一段时间,打好术法的基础。有人觉得术法不过是小道。却不想小道都练不好,日后如何参详大神通。
“你分神了!”一个米珠大小的砂砾打到连露手腕上的关窍上。只听见“哐当”一声,连露手里的剑给掉到地上。
如今连露的剑法是大师兄甲栎亲自教的。甲栎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再加之他在门派里的职责,如今性格便变得更加严厉l。让甲栎来教导连露也是洌蕴老祖亲自安排的,就是打得严师出高徒的注意。
这也是因为连露会来事。她将前头一个师兄师姐大都哄得妥妥贴贴的,结果弄得他们严厉不足,慈爱有余。最后倒是招来了甲栎这个铁面神。
见连露捂着手腕,慢吞吞的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剑,甲栎就知道连露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心里有分寸,毕竟自己下手自己最清楚,打上去的不过是米珠大小得小沙子,根本碍不上事。
“动作快点!一套剑法不过是浑沦吞枣的学了个大概。还好意思磨叽?你还练不练剑的!”甲栎眉头皱起,言语间变得更严厉了。
“嗯,知道了。”连露惊得一个激灵,知道自己这样子入不了甲栎的眼,赶紧动作起来,手脚变得麻利了几分。
不过传信的纸鹤依旧不停的在连露身边盘旋,连露总有分神的时候。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甲栎又抓到连露的破绽。
这次甲栎有心给连露一个教训,击下连露手里的剑的角度格外刁钻。若不是连露及时反应过来,她非得被掉落的剑扎伤脚不成。饶是如此,连露脚上的鞋还是被削铁如泥的宝剑钉穿,并且擦伤了大拇指。
“师兄!”连露有些惊魂未定,但抬眼见甲栎的表情,她也反应过来甲栎是故意的。如此一来,连露虽因自己分神而感到惭愧,但同时心里也多少有几分委屈。
“知道了,大师兄。”没等甲栎出言责备,连露就低眉顺眼的开起口来。
要是别的师兄,此刻八成都因为连露的态度而感到心疼了。不过作为大师兄的甲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他手下,要么是心无旁骛的一心练剑;要么是自知自己目前没办法好好集中精神,自己主动提出休息。在甲栎的眼里,连露多少有些浮躁,非得用些手段磨磨她的性子。
于是乎甲栎根本不接连露的话茬,又吩咐道:“专心点!这次是给了你闪避的机会。下次如若再要分神,你可是避不开的了。”察觉到连露的眼神,他更是大声说,“不用看我。就算是真被扎穿了脚,也不过是一粒丹,一剂药的事情。修炼之人难不成还会怕这点子皮肉伤?给我把整套剑法走十遍。”
“是,师兄。”看了看因为没人接受而一直盘旋的传讯纸鹤,连露咬了咬牙,又强撑着准备联系剑法了。
“过犹不及。”见连露倔强的态度,甲栎不由得在心里摇了摇头。由此一来,他眉间的皱痕也变得更深了。但为了起到磨砺的作用,甲栎依旧等着连露自己察觉,然后主动开口。
不对劲,明显不对劲!虽然不停重复着剑招里的标准动作,可连露始终进入不了剑法所要求的状态。再这么练习下去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可能走火入魔,弄出坏处来。
练功通常都是凭借着心中的一口气,若是心散了,那气也就自然跑了。连露心不在焉,又如何能练好剑法呢。很快,连露就发现了问题。她相来都不是傻的,如此一来自然就明白了甲栎的内在用意。
“师兄……”虽然不想服软,但连露一直都是识时务的。于是她又道:“可否歇息片刻,待会我继续练习。”
“你觉得你自己需要歇息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