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所有人都能这么好么?”目送着若依玛一阵风似的离开,莫名其妙的英赜脸色有些臭臭的。他像是有些别扭,又像是有些发酸,还有点庆幸的模样。
很少见英赜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穆湘也觉得有些奇怪。瞟了眼英赜,穆湘懒得离他:“我和谁好同你有什么关系。”
英赜也拿起小托盏好生摆弄了一番。他甚至还朝里面输入了一部分灵力,但小托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隐隐觉得里面的那抹红色变亮了几分。可当英赜仔细探看时,刚才的那点子变化又仿佛只是自己眼花罢了。
兴趣缺缺的将东西放下,英赜又因为穆湘的态度针锋相对起来:“自然是同我无关的。只不过觉得你这人感情有些泛滥。之前在潘家竹海的时候,你跟那个潘萌才见面多久,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现在又没什么时间,就同人家若依玛好得难舍难分。”
嘲讽的语调弄得穆湘几乎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我说的意思呗。出来那么久,可没见你提起几次小露。”
“我这是,正常交朋友。你没事扯起小露来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她行了吧。”
……
这么一番话下来,有几分胡搅蛮缠。两个人都不太开心,而且闹得最后还忘记了之前谈话的初衷。
穆湘的心情在若依玛再次过来的时候得到了好转。若依玛带来了一个编织精美的小篮子,篮子上盖着自己亲手织的碎花布料。
“这个也是红荧藤编织的,不过这花纹是我自己独特的手法,其他人仿冒不了。”对比着之前那个没有任何特点的小盒子,若依玛介绍起自己的花篮就带着满满的自得。
小花篮也是炼制过得,里面另有乾坤。看着若依玛一件又一件的从里面掏出各种小玩意,穆湘简直觉得这个篮子就如同连通了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一般。小玩意都快把穆湘房间里的小茶几给堆满了。
“已经是最后一件啦。”若依玛憋着笑故意挑逗起连露。
连露也很配合的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这样子简直跟搬家似的。要是旁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我贪心,把姐姐的家底给搬空了。”
“原来你姐姐我在你眼里就这点儿家底呀。”若依玛抬起下巴,微微“哼”了一声,“要不要这么小瞧人。”
“哈哈哈哈。”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又是闹成一团。
最后闹够了,若依玛才正色道:“真的是最后一件了。我们这儿的头巾。”她伸出手指按住穆湘的下唇,阻止了穆湘要说的话。然后她再才说:“我知道你对头巾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明白怎么样才能将头巾扎得漂亮。但是对于莽兽族的姑娘来说,头巾真的是会陪伴她们一声。对于那
些不能修行的姑娘来说,头巾既是装饰,也是保护自己的必需品;对于我们来说,头巾也依旧可以炼制成称手的法器。”
“我知道啦。只不过我毕竟不是莽兽族人,大概是理解不来你们对头巾的感情。”见若依玛说得严肃,穆湘声音幽幽的,也带着严肃的音色。
“这头巾不过是给你个留念。”若依玛将头巾折好,又开始讲堆在茶几上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往篮子里面放。她道:“既然是留念,那自然怎么处置都随你乐意。回去了你那它当装饰也可以呀。”
“死脑筋!”说着,若依玛戳了戳穆湘的额头。
穆湘捂着额头:“我不过是没想那么多罢了。头巾、头巾,我第一反应就是想着是包头发用的。谁会没事拿那做装饰。”
说到英赜,若依玛偷偷在穆湘身边附耳说道:“你别计较他脸色臭,说话不好听。他还是小孩子呢。一起玩的小孩子哪里知道个什么离愁别绪,他怕事什么离别礼物都没收到。或者就是收到些野果子,小石头什么的。”
“好啦,好啦。”穆湘有几分无可奈何,“这也要你特地嘱咐我不成?那你不也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在若依玛特别的维护下,穆湘的离别相对来说比较轻松。这种轻松让人为若依玛的细心而感动。但同时,轻松的环境下,有很多问题都不容易想到。
比如,英賾如何同穆湘一起进入临渊阁。
临渊阁是一个管理严明的名门大派,门派众弟子,杂役,便是附庸人员和亲眷都是有数的。每人都有相应的身份证明,一一对应,登记在册。人员出入都是要经过检查和登记的。虽然这规律对于门派上层约束力不是那么的大,但穆湘显然还没有不受这个约束的实力。
之前英賾还是兽形的时候,登记人员是把他当兽宠在对待。再加上连露凌昼峰,元婴老祖弟子的身份,所以负责登记的弟子多少打了马虎眼。
照说穆湘在临渊阁的身份同连露没什么大差别。虽说修为不高,但她多少也算是特权阶级的。可关键如今英賾是人形。想糊弄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临渊阁。穆湘和连露两个加起来都没那么大能耐。
“不能说我是你半路救下来的孤儿,你见我根骨好又加身世可怜,所以带我进山门。”英賾挠了挠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麻烦摆在眼前。“凡人不都说你们山里的神仙慈悲心肠,最见不得苦难什么的了。”
“你说的是戏文吧。人家胡扯乱造的你也相信。”穆湘翻了个白眼给英賾,显然他说的意见没有用,“再说人家故事里都是修为高深的前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