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朝她点点头,“容姨最好快些,王爷还在府里等着呢!您这边慢了没事儿,小的我回去可要挨责罚的。”
容姨忙点头道不是,说回去梳妆倒拾一番就下来。
小安子不安的来回踱步等候着,老管家则立在原地,丝毫不动,感情在这里多迈一步都是脏了他的鞋。
小安子打趣道,“在这种地儿,您倒是别一本正经的啊,怪吓人的。”
“你这混小子。”管家黑脸咒骂,“你是不是跟主子嚼了什么舌根,主子由着性子你就给他拿梯子,也不好好劝着点。”
管家说这话,是因为今早不知哪里冒出了闲言碎语,说侧妃与昨日刚进府的半陶有染,更有甚者深情并茂的说还被王爷当场捉奸在床,侧妃跪地求饶后被王爷一脚踢晕了,这才有了夜半三更招了太医进府的事儿。
管家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还怒叱了让下人管好自个的嘴,这等事情如果传出去了,那更是应了坊间说得王爷身患隐疾,娘娘迟早会感到寂寞难耐的。
眼下看来,王爷怕是受了刺激,病急乱投医,招了些窑子的姑娘去抚平抚平情绪。
老管家叹了口气道,“咱们爷真是太可怜了啊!”
小安子听了他的感叹,心想爷也真是不易,大婚这么久了,都没得到侧妃娘娘的芳心,着实可怜。
于是接下来就与老管家一搭一合的说了开来,“小的自打十一岁跟着爷,这么多年都没见她喜欢过哪个女子,更不谈主动对谁上心了。”小安子说起来就开始有点伤感了,“可这次爷是真的想对侧妃好了,每日睡觉之前都让他回报一遍侧妃今日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无发生什么趣事,亦或者有没有提起过他的名字,可是咱们侧妃根本不领情。”
“咱们娘娘聪敏机智,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主子的情意她定是知晓的,你整日伺候爷,是不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这是老管家想到的唯一理由。
该不会是发现咱们爷有隐疾…
这个疑问老管家只是在自个心里忌讳的一闪而过,便不愿再承认这个假设。
“有没有误会小的不甚清楚,因为在人前爷和侧妃都挺和善的,只是每每到了他俩单独相处出来后,两人都会怪怪的。”小安子极力回忆着脑子里仅存不多的片段,因为一般他都是候在外面的,极少能听到主子与侧妃的私房蜜语。
“且不管他们是否怪怪的吧!”老管家提醒小安子言道,“爷将这红楼的姑娘招了回去就算了,让她们弹个琴唱个小曲就尽快的散了,就当让爷换换心情,但是千万别让她们占了咱们爷的身,到时候你可得看好了。”
小安子缩了缩脑袋忙点头应声。
他才不会告诉管家是他出的点子,让王爷招窑子里的人。如果这事儿被他知道,他怕是被扒层皮都是轻的。
终于,楼阁上有了动静。
小安子忙扭头望过去,只见以容姨为首,后面跟着两位衣着鲜亮,姿容绝佳的女子。
“小哥久等了!”容姨仪态万千,媚态丛生,丝毫不输给身后那两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
小安子瞧得双眼直放光彩,而一旁的管家却背过了身,“几位速度跟上吧,爷还等着呢!”他一脸正色的说道。
容姨白了老管家一眼,反而带着两位姑娘串到了他前头。
老管家怔了怔,瞧着那三个摇曳的腰肢,斜眼朝小安子哼了声。
“别让我知道此事与你有关,要不然…”老管家握起手腕做了个发狠的动作。
小安子不自觉的缩了缩头,急匆匆的跟着出去上了马车。
汀澜轩。
寄芙端着刚熬好的药来到娇兰床前,轻声唤了声,“小姐,药熬好了,先起身喝点吧!”
又累到了吗?
虽然休息了一夜,可是此时她仍然觉得很累,好不易抵抗了疲累睁开眼脸,映入眼帘的是寄芙那张靠得极近的大脸。
“小姐,您终于醒啦!”寄芙欣喜的将药碗放下,一手掏过娇兰肩下,另一手赶忙拿起一旁的引枕垫在她腰下。
“好些没?”
娇兰朝她展露了笑颜,“我哪儿那么脆弱,休息几日就好了。”想起昨夜昏厥之时轩辕朗在身旁,又开启微干的嘴唇说道,“轩辕朗他…”
寄芙听到了姑爷的名字,忙偏头朝外瞧了瞧,娇兰顺着她的目光微抬起了身子也望了过去。
今日的阳光特别明亮,穿透窗纸扬扬洒洒照在一个男子身上,那男子转动着轮椅的车轮,如同从阳光中走出的王子。
娇兰瞧了有一瞬的晃眼,她别过头问道,“他怎么还在这…”
寄芙有些尴尬回道,“小姐,您做个晕倒,是王爷将您送回来的,夜里招了四个太医会诊了一番,说您只是疲累过度,这才放下了心。”
“所以,他一直没走咯!”娇兰接着说道,脸顿时就暗了下来。
为什么睁眼也是他,闭眼也是他,他就真的阴魂不散了么?
轩辕朗知晓他在这汀澜轩不受待见,也不生她这小性子的气,他又想起昨夜里小安子对女子的见解。
他说这女子是要调教的!
这一点他赞同,因为前面四位兄长家妻妾成群,也没听说他们搞不定,难不成真有什么御妻之术?
他本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单单对她好就成了,没想这女人与旁人不同,软硬不吃,真是令人煞费脑筋。
昨日是他小心眼,没错。
他应该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