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气q儿凌波我倒要看看她好大的本事?”
不让她栽在他手上,花个身无分文,他苏凌波这天香阁名倌的头一把交椅,就算白坐了!
苏凌波在天香阁闷了一肚子气倒还罢了,而一到天近午就早早赶回府梳洗打扮,还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左等柳金蟾不回,右等柳金蟾不归,心里就犯了嘀咕,赶紧着人来问:
“当真是看着夫人到了府门外了的?”
北堂傲提着新进京,才做的京中时下最新的超低领白凤羽落边曳地珍珠凤尾袍,露出也是新制的孔雀绿洒暗金薄绫裤,踩着缎面的金丝八宝鞋,急得差点踩出房门去,后又因裤子穿得过于单薄,不得不立马收回了脚,躲在房里问门外前去暗中看护柳金蟾回来的下人们。
“回二爷,真见二奶奶站在府门发呆了来着!”
“发呆?好好儿一个人,她发什么呆?”
北堂傲自问自己有病的都没有过门不入,这柳金蟾没病没痛的,那日走也没招着她不欢喜,怎就临到这最后一日对着府大门出神了呢?
“这……小的们也不知,就见着二奶奶站在府门外,两眼望着府门上的牌匾,足足看了有大半个时辰,然后就被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人拽上毛驴跑没了影儿!”
门外的人也觉得一头雾水,只一转眼,她们也不曾想身无缚鸡之力的二奶奶突然就跟被人绑架了似的,毛影儿都见不着了。
“拽上毛驴?”
北堂傲在屋里瞪大眼儿:“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人?”
“恩……而且还好像和夫人认识……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而且那个女的还叫咱们二奶奶‘柳姐姐’!”门外的人立刻提供可靠的线索。
眼下怎么办?
既然是旧识,自然就得请雨墨来了。
雨墨这一来,一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描述,脸上就有点青青白白了。
北堂傲则躲在屋里来回地踱步,一边骂这些个去护人的人是怎么护的:
“夫人都临到府门外,你们就不会请夫人进来么?就干看着?眼睁睁看着人把夫人自咱们府门外虏了去?”
“青天白日下,堂堂将军府门外,连将军夫人都护不住,你们让人怎么看本将军?看你们?让人骂尔等酒囊饭袋么?本将军名不副实吗?”
气死他了,眼下让他去怎么报官么?报官要怎么与人说?说他北堂傲的妻主在他北堂傲的府门前,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十五六的女人给绑了?
北堂傲在屋里气得直跳脚,还差点气哭了:
他就说这柳金蟾一刻都离不得他的眼儿,这不,才落心不到几日,她就又出事了!派出去找人的人,到现在还没找没回来,若柳金蟾真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可让他怎么活?
一想到柳金蟾可能又遭遇了什么不测,北堂傲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立刻着人就要去顺天府报官,说嘉勇公夫人被人绑了。
雨墨就立刻喊道:“姑爷,莫报官了,雨墨想起来是谁了!”
“当真是旧识?”
北堂傲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瞬间就凝在眼角退了回去。
“应该是……”听着就像!
雨墨吞吞口水,不敢抬确定:
说起来那楚天白约莫三年以前就已经是五六岁的模样了……但肤白,看见秀就大呼行狂喊“柳姐姐”的,外加个头不大,还胸大臀翘,腰特别细……除她,这大周还真找不出几个能胸大到她那程度,还不往下掉成口袋状的。
“那……她家住哪儿?”北堂傲只觉得一颗心微微落了落。
“她原是……我们牛村的!”
雨墨支支吾吾道:“三年前说是来京城了,但……雨墨也不知她住哪儿了!”三年没联系,不想她那种人还真能在京城这种地儿顽强地生存下来——
就不知她相公有没有跟着人跑了!
“那……许是去她家玩了吧!”
北堂傲一颗心彻底落下,赶紧吩咐去找人的,与赶着去报官的都且着:“不知这户人家,家境是个什么光景儿?”
“在咱们哪儿也算是良田万顷,茶山也有二三座……不知这三年来如何了……”
雨墨挠挠头,颇觉得为难:
“只听说她和相公去大漠了一段日子,不过她相公倒是京城的,也不知她相公娘家是个什么光景儿,但……她相公进楚家门时,身无分文,连身多的衣裳都没有……而且还是在楚家先做妾,后来讨老公公喜欢,老公公给做主扶了正!”
北堂傲微微点点头,起初一听是京城的,心里边犯了嘀咕,暗想这牛村的女人都会娶,全找的是他们京城的男人,后一听着后面的话吧,便想许是家里穷老火了,把孩子卖了也是有的,毕竟这户人家也算个豪富之家了,只是……
“在你们牛村,这妾室随随便便,老公公一句话就能扶正?”论理大户人家就是另外请人说媒续弦,也没道理将出身低微的妾室扶正,让亲朋好友们瞧不起吧?
北堂傲忍不佐着门问了一句,就担心自己这正夫的位置,一不小心就让薛妖精给占了——
何幺幺可是恨不得将那小妖精扶正,气死他北堂傲呢!
雨墨忙道:“也不是了!是那楚天白是我们景陵县出了名的大傻子,生下来就没聪明过!她相公又肯死心塌地跟着她……”不知现在有没有“死心塌地”地跟人跑了!
北堂傲要点头,暗想是了,傻子嘛,有男人肯嫁,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