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一走,静静的夜色下,只剩白灵和钱岳两个人。
白灵也是没继续停留,兀自迈开脚步就朝自己的病房而去。
当她刚走出三五步时,钱岳在她身后冷冷地开口道:“刚才那个人是孟猊吧?”
听得孟猊二字,白灵的身形微微一顿,却终究没搭理他。
钱岳咬了咬牙,尽管只是猜测,但白灵刚才所做出来的反应,已经充分地说明之前那位跑掉的野男人就是孟猊。
“你应该也明白,你靠他越近,那越是害了他,以后你如果还是要跟他见面,你爸爸绝对会杀了他的。”钱岳也不说自己会怎样怎样,反把白坤抬出来,给白灵警告。
然而,白灵此刻,好似厌恶得连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想投给他,径直走上台阶,然后消失在住院大楼入口处。
对于情感,钱岳也算是半个过来人。在此之前,他曾泡过很多的女人,上到三四十岁的****,下至十五六岁的萝莉,只要是姿色不错的,他都试练过。
他知道女人的心其实很窄,窄到只能容下一个人。也许,在女人心脏的那个空间里一辈子会更换很多男人,但是只要一旦有男人入住了进去,那么其他的人便是很难再挤进去了。
除非,先让那个女人主动把她心里的他给赶出来。
现在,白灵的心中,显然已经被孟猊入住。
钱岳这个她未来的“老公”,虽然名义上是她的男人,但实际上,却只算是个第三者。这对他来说,是耻辱、是嘲笑。
身为钱氏子弟,他一出生就拥有莫高的荣誉和地位,除同族之人外,他想要任何东西,从来没任何人敢跟他抢,甚至还会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这一次,是第一次,有人堂而皇之地抢了他的女人,更抢在他之前入住了他女人的心房。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看着白灵的身影消失在住院大楼的进门口,钱岳实在忍不住地拿出手机来,拨打了白坤的电话。
“白叔,有件事,想劳烦你一下。”
其时,白坤正和小弟们开着车子准备回去。
接到钱岳的电话,白坤显得很客气:“钱岳贤侄有何事尽管说,白叔能帮得到的一定帮。”
钱岳咬着牙,一字字道:“那个叫孟猊的小子,我不想再看到他了,还望白叔帮我处理一下他。”
白坤颔首,没作任何犹豫:“钱岳贤侄放心,顶多三日之内,白叔会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谢谢白叔。”钱岳呼了一口气,他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一早就该让白坤派人把孟猊给干掉,那现在就不会出这么多气人的事了。
不过,现在也算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要干掉姓孟的,我这里还有个地址可以提供,他貌似现在不住学校宿舍,而是住在南城区的清风路131号。”
“很好,如果那小子真住在这里,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人灭了他。”白坤杀气凛凛,为了讨好这个未来女婿,他将他的铁血手段完全展露了出来。
他认为,只要能抓紧这个拥有钱氏门人身份的未来女婿,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划算的。
当挂断电话后,他就对着同一辆车中的翔子说道:“翔子,刚才我跟钱岳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翔子坐在副驾驶位置,刚才白坤开着扩音,所以他们的对话他全听了进去,这时点点头,道:“回老大,我全听到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
“嗯,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尾巴。”
“明白。”
“还有,不准让灵儿知道。”
“……明白!”
……
……
话分两头,再说孟猊这一边。
他离开医院之后,自然就回家去了。
一路上,他既开心,又不开心,心情很矛盾。
白灵的心声表露是让他开心的,但白灵的胆怯和担心,却又是他不开心的。
怀着这种心情,他纠结了很久。回家前,他买了一份猪蹄回去,喂了龙獒之后,就闷闷地睡觉了。
这觉睡到午夜三点半钟左右,院子外的龙獒忽然狂声大吼,恁是将孟猊给从梦中吵醒了来。
于是他便起床,看看情况。龙獒很通灵性,一般不会乱叫,若是乱叫,肯定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了。
就当他起床穿好外套后,陡听宁静的夜中传来几道低低的碎语。
他听到后,眉头立马皱起,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来到侧院关龙獒的铁笼子旁。
悄悄地嘘了一声,示意龙獒噤声。
随后,借着月光的亮度,他瞥见有七八号人提着寒光凛凛的刀,蹲在院子的墙头上。
那些人黑漆漆的一团团,看不清面貌,只有手中的刀,映着明亮的月光散发着冰冷的寒芒。
静静地,须臾后,首先跳下来了一个人,那人谨慎地提防着四周,轻骂道:“他娘的,刚才听到有狗叫,好吓人,怎么突然之间又没了?”
其他几人略为失笑,道:“妈-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狗不成?”
于是,其他几人接二连三地跳下,他们的动作很轻盈,很敏捷,就像是非洲豹。
随即,一个领头的人召集了其他众,聚在一起,打手势小声道:“我数三声,三声后,立即进去,分散搜索,见到人就杀,别留活口,做干净点,明不明白?”
“明白。”其他人齐声应道。
其后,他轻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