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离洗手间的那一刻。白晓优决然到坚冷的眼里溢出了一层晶莹的泪。心在这一刻痛到尖锐。被自己呵护的人不信任。指责竟然会这么痛。
目睹着白晓优离开。冷溪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泪水泛滥的涌出來。心揪疼成了空城。
为什么是白晓优。她难以接受原本大方善良的白晓优手上沾了罪恶的肮脏。越是逃避不想承认她最信赖的人变坏。心就越痛。越极端。越愤怒。如果是别人來惩罚冷妮。她还不会这么痛。偏偏这个人是白晓优。无法承认最亲近的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晓优。怎么了。”见白晓优气呼呼的走出來。眼眶还红红的。杜绍熙疑惑的上前问了一句。
“别问我。你问她去。”白晓优仍然气得不行。一甩手白了杜绍熙一眼。气煞凶凶。直接越过他们朝外走去。“季心沫。咱们走。别呆在这里碍眼。”白晓优丢下一句讽刺的话。头也不回。
季心沫也疑惑的皱眉。但沒问什么。直接跟着白晓优出了医院。
楼叔着她们离开。深沉的吸了一口气。
杜绍熙沒辙。朝白晓优离开的方向和洗手间的方向左右了。最终停在了原地。沒有追上去。
“愣着干什么。去把白晓优弄到你订的饭店去。”这时。陵寒突然站起來严厉的朝杜绍熙吩咐道。
“为什么。”杜绍熙云里雾里的问。
“快去。”陵寒沒心思跟他解释。直接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踹得杜绍熙连连追白晓优而去。
着杜绍熙滑稽的样子。陵寒蹙了蹙眉。余光突然瞅见楼叔目光似有心事的向医院门口。陵寒心中一顿。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精锐的光芒。孤疑的眯了眯眼。
“爹地。妈咪怎么还沒出來啊。”这么长时间沒见到冷溪。冷凌有些按捺不住。瞅着洗手间的方向问陵寒。他很担心她。
“让她一个人缓缓吧。一会儿就会出來的。”陵寒摸了摸冷凌的头。安抚道。
陵寒从几岁起就开始混迹商业。人來人往什么样的人美见过呢。事情和人得全面又清楚。通过事情的连贯和表情他就能出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冷溪和白晓优谈事情谈到吵架的地步了吧。依据冷溪那优柔的个性。她恐怕会更伤心。又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她怕是要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在出來。
“哦。我那我们在等等吧。”冷凌点点头。懵懂的说。但还是不放心的朝洗手间了一眼。雪儿到底是自小在陵寒身边长大。对冷溪沒有冷凌那般关注。她只一味的依偎在陵寒怀里撒娇的蹭妮。
果然。沒过一会儿就见冷溪走了出來。她虽然眼眶红红的。但脸上和眼里沒有泪水。显然她是调节了半天的心情。擦干了所有眼泪。等自己能控制自己不流泪才出來。
“妈咪。”冷凌一眼见到冷溪。他立马兴奋跳跃的朝冷溪跑去。一把抱住她的腿。
冷溪抚着他的背轻轻笑了笑。“妈咪在这……”她知道冷凌对她的依赖。
这时陵寒也忧心的走过來。“沒事吧。”他问。
冷溪摇摇头。“沒事……”说着。她将冷凌抱起來。“我们走吧……”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走道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找麻烦愤怒的诘问。
陵寒和冷溪同时朝走到去。却见冷康气煞难当。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走过來。他龇牙咧嘴。怒红了双眼。正要走近冷溪时被楼叔一把将他强制住了。
“你这老东西。放开我。”冷康在楼叔受伤挣扎了几下。怒视着冷溪吼道。“冷溪。你好狠。连你自己的亲姐姐也杀。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她至少沒要你的命。比起她來你更恶毒。连手足你都可以残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冷康的每句话都在戳着冷溪心底最疼痛的伤疤。说得她几乎浑身冷颤。冷康说得何尝不是呢。如果这事真是白晓优做的。白晓优跟她关系那么好。白晓优做的就等于是她做的。一切的罪孽和惩罚都由她來承担。
冷溪垂着头。眼里落满悲戚和愧疚。却是沒有半句辩解。
“你胡说什么。你不要诬陷我妈咪。”冷溪怀中的冷凌按捺不住了。恼怒的冲冷康吼。替冷溪怒得脖子上都爆了青筋。
冷康愣了一下。随即冷冷的笑得颓然。“呵呵。真是可笑。你只知道你有妈咪。知道维护你妈咪。冷苗就沒有妈么。她现在还重伤躺在床上。她等着她的妈妈去关心照顾她。她还那么小。她就不可怜么。你们在顾及自己亲情的时候有沒有想过苗子的感受。”冷康说得愤怒而痛苦。
他一开始埋怨社会的不公。让他沦落到一无所有。连温饱都成问題。于是他将这个怨气都发泄在冷妮身上。不断的剥削她的钱财。沉迷在赌博里面。从來沒有去顾及冷妮的辛酸和困苦。
这还不算。他还老骂冷妮。虐待冷苗照顾他。曾经的他认为冷妮是他妹妹。做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可直到现在。人走茶凉。那些抱怨都随着烟消云散才发觉。他也是那么舍不得冷妮。那么心疼冷苗这个孩子。
冷妮也走了。冷苗还这么小。她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冷康句句犹如千金重石。落在冷溪心底。压得她踹不过气來。“我会照顾冷苗的……”她抬头对冷康说。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悲伤。还有那些愧疚。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你偿命。给冷妮偿命。”冷康激动的嘶吼。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