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也是突然接到白晓优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妮的死令冷溪很悲伤,可他从她眼底还看出不可接受的痛愤,这又是从何而來?陵寒忧心的蹙了蹙眉。
孩子们也來了?听见陵寒的话,冷溪顿了一下,止了哭泣,赶紧擦眼泪,“他们在哪?跟你一起來的吗?”冷溪问得有些急切,那话语里还有着不可掩饰的思念。
虽然只有一天沒有看到孩子们,可对于她來说,这一天就好比一年那么漫长,离了自己最珍惜的人果真是度日如年。就像鱼离了水,空旷的原野沒有草的依托一样,空旷而颓伤。思念这种东西不在乎分开时间的长短,而在于那个人在你心里在乎有多深……
“跟楼叔和杜绍熙一起來的,应该快到了,他们很牵挂你……”陵寒爱怜的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着泪,话语说得温柔,“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她來说也许这是一种解脱,你又何必太在意……”
解脱?听到这个词,冷溪眼眶里的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恨我自己,我不该跟她抢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对不起她……”冷溪说着哽咽了,泪水泛泛落下來,可喉间发不出一声哭泣的声音,那是她极度压抑的愧疚和无可奈何。
白晓优说冷妮一次次伤害她,在背后陷害她,害她与陵寒分开那么多年,甚至教唆紫凤,让紫凤将她扫地出门,冷妮这么可恶,对她那么恶毒,她却一次次原谅冷妮的过错,她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冷溪不是不知道生气,不是只知道承受所以的一切,只是她内心一直有深藏着对冷妮的愧疚。有时候甚至觉得冷妮说得对,她害得冷妮家破人亡,她冷妮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她冷溪的错!对于冷妮,她冷溪就是一个罪人!
一开始,陵寒本來是冷妮的幸福,却因为她冷溪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幸福轨迹,她觉得对不起冷妮……冷妮忍不住迫害她是因为她对她怨恨……
听完冷溪的话,陵寒一窒,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道,“不是你的错,我是将你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陵寒满是心疼……说话的时候,喉间有些涩涩的。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开始,若不是他利用冷溪推掉了他跟冷妮的婚姻,利用她将冷龙和许烙打下了台,她今天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说到底,还是他当年年轻气盛,只知道商业利益,只知道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沒有输这个字,他冰冷无情到不去顾及任何的感受,将一个本就单纯善良的女人拉入了深渊,让她承受所有的折磨。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确实太残忍,一次次不顾及她的感受伤害她。陵寒将她抱紧在怀,低唇吻了吻她的发顶。
冷溪揪住陵寒胸前的衬衫,克制着心中的痛,但泪却春雨后的溪水总也制不住。
“妈咪……”
正在他们静静相拥的时候,前方传來一声稚嫩的呼唤,冷溪惊的抬头,见冷凌和雪儿两双乌黑的大眼睛正水灵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急,顾不上擦泪水,跌撞的过去将两个孩子抱住,“妈咪想你们……”太想太想……
尤其是看到冷苗和冷妮那场生死拼搏的场景,她更是疯狂的想念她的孩子们,人生最珍贵的时刻莫过于跟自己的孩子们在一起。
“妈咪,我们也想你……”冷凌轻抚着冷溪的头发,乖巧的说,说完还朝雪儿使了一个眼色。
雪儿一愣,撅着嘴说,“雪儿也想妈咪……”
冷溪听着温暖在心,连哭带笑的说,“谢谢宝贝们……”
冷凌也笑了,撅撅嘴说,“妈咪跟我们回去吧,老住在白阿姨家也不好。”他纯粹是想劝冷溪回家。
白晓优听言,站在一旁的白晓优听言笑了一下说,“其实住也沒关系,反正我家空房多得是,空着也空着,不过哪里都比不上家好。”
一听见白晓优的声音,冷溪条件反射的怔住了,立即话语冰冷的说,“不用白家的人替我操心了,该何去何从我子自由分寸!”冷溪那冷硬的表情,明显是对白晓优的生分和疏离。
白晓优当然也能察觉出來,她心痛的一愣,提起一口气正准备辩解什么,却被季心沫及时拉住了,季心沫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季心沫的观察也很敏锐,从刚才冷溪见到白晓优连连后退的情况她就看出來冷溪对白晓优的隔阂。
跟楼叔一起赶來的杜绍熙见况,他皱了皱眉,站出來说,“大家还沒吃饭吧,我们先去找个餐厅填饱肚子再说。白晓优,你哥在找你,赶紧回家,别到处晃悠……”他看似是在管教白晓优,其实是在心疼她,冷溪的态度谁都看得出來,白晓优继续在这里,恐怕不会看到好脸色。
“切,你少忽悠我,上午我哥还跟我打电话说他去美国出差去了,怎么可能叫我回去,简直鬼扯!”白晓优不领情的白了杜绍熙一眼,白晓优是个直截了当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冷溪对她有偏见,她心里还不爽呢,直接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杜绍熙对冷溪说,“我想我们两有必要谈一下。”说完,看向陵寒道,“不介意把她单独借我10分钟吧!我们去趟厕所,很快就回來……”
陵寒邃眼瞥了她一记,并沒有出声,白晓优唇角敲了敲,“走吧……”她朝冷溪甩了甩头。
冷溪面无表情,“沒什么好谈的。”
对她这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