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在国外上班的经验,还参与过几个很有先创性的手术,所以科室很重视我,给我分管五个病房,做了主治医师。
现在的男科主任是医院从国内知名医院高薪聘请来的男科知名专家,姓盛。我来医院一周了都未见过他。
赵云说他大多时间要么在国外,要么就在外地,很少呆在医院。所以她虽然拿着很少的工资,却要做许多主任的活儿。
她叫苦连天,可是我感觉得出她内心是高兴的。因为现在她能有更多的时间磨练自己,升职主任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赵云说,今年我们科实习生挺多的,有好几个都来自于我的大学母校。若是我精力还行的话,能不能多带几个?
赵云说这话的时候挺客气,可是这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成了变相的命令。“但凭主任安排,我刚来,无论什么事都会尽力而为的。”
赵云呵呵一笑,“你呀!都和你说过几次了,我是副的。”
她似乎总喜欢加重“副”这个字,这也许是她的幽默吧,虽然我总得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笑得比较灿烂。
“都一样的。”我拍拍她的肩,“能和你共事真的太愉快了,我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对这里还没有亲切起来,现在和你共事,总感觉心头没那么紧张了。”
“没什么的!”赵云拍拍我的肩,“我们之间,可是有过秘密的哦!所以,在医院我们是同事,私下我们却是挚友。”
这是我上班以来,她第一次说到这个秘密。虽然我就是为了我妈妈的死亡而来,但是这个话题我真的不愿深谈。
这时,孔泽学刚做完手术出来,所以我便迎了上去,借着和他谈工作,避开了和赵云的谈话。
我现在和孔泽学在一间办公室坐诊,他笑着说,“你刚才是拿我做幌子,估计避开赵云的吧。”
我笑,“直呼上级的名字可不好,被听到了当心扣你奖金。”
“没事!”孔泽学无所谓的说,“大家都是当面主任,背后名字的直叫!她呀!没多少真才实学,大家对她这个副主任的头衔可是猜忌纷纷呢,所以根本人服她的管制。”
“是吗?”我刚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不方便发表评论。
“是的。”孔泽学说着挠挠脑袋,“刘曼就住在我们院的内科,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看到她了。不过她假装不认识我,似乎对于见到外人有许多抵触,我本来是想告诉她帮她找到工作的事情的,看来只能托你转告了。”
之前我托过孔泽学帮忙安排工作的事情,但是因为郑霖旭当时也听到了,之前就安排好了。所以一听到他这么说,我便有丝愧疚。
“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刘曼的工作我之前已经找好了,这样吧,等她身体好些了,我让她选,看她喜欢哪一个?”
我的表情是有些囧的,好在孔泽学没有深究,只是笑着说,“行!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很糟,工作可以慢慢找,若是精神垮了,只怕……”
“恩。”刘曼的事情我也不愿多提,因为这是她的伤疤,我不愿揭开给太多人看。何况,那天是我第一次对人使用暴力,我总觉得我好像也不能从那阴影里走出来似的。
医院的工作就那样,做习惯了也就觉得和普通的工作没什么分别。以前每天混迹在鸟丛中,还会觉得尴尬害羞,可是如今却是麻木了,就算在检查和治疗过程中,病人会有些过激反应,我也不会有任何情绪了。
我带了三个实习生,用赵云的话来说,就是我年轻力壮,又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还在种族歧视严重的米国工作过,这说明我很有能耐,多带几个实习生,多交给他们一点东西,就当是回馈大学母校吧。
我照盘全收,虽然私底下好几个医生说我傻,说我不会反抗。就连孙医生都说,“当初我也带过你一段日子,当初就觉得你脾气好,怎么现在资历雄厚了,却还是没半点脾气呢!”
“我先试试吧,若是不行,到时候再说。”对于大家的关心,我都是这么回应的。
“要么不做,要做就咬牙做到最后、最好!不然,你的处境会很尴尬的。”孙医生语重心长的说。
“恩,我尽量。”
我知道我必须低调,因为我和郑霖旭的关系,我已经成了大众关注的对象。每天背后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我看,我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过分夸大。
而我要深入调查10多年前的病案,就得尽量低调。最好是就算闯堂而过,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程度。
人的关注点不可能永远放在一个点上,他们观察你许久,当发现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八卦点时,便会觉得索然无味,兴趣全无。
这段时间,我尽可能和郑霖旭保持距离。我买了一辆二手车来开,每天自己上班下班,若是看到他发动车子,那我绝对会等上20分钟再走。
郑霖旭也感觉到了我的回避,好多次他都用那种特别无奈和深沉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的行为已经深深伤害到了他。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有颗想要靠近他的心,却没有能够随心所欲的命。若是我这辈子注定要欠他,那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一定还清所有的恩情。
可是,我最终还是被他堵在了家里。那天我轮休,明翔也去上幼儿园了,所以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冗长的懒觉。
这段时间,我过得特压抑,只有睡着的时候脑袋才能暂时清空。所以现在的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