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见自己主子这么说,齐齐喝了声:“威武!”
然后,抬盔甲的抬盔甲,按摩的继续按摩。
就是嘛,主人可是能退千军万马的光明圣骑。这也不是战场,无非就是一队贪财走黑的行商和不到二百的贱民。主人怎么会放在眼里,他们急个什么劲呀。
按摩的仆从,还在懊悔自己大惊小怪。这事要是传到其他圣骑老爷那,还不弱了主人的名头?到时主人发飙,倒霉的还是自己……
沙巴克壮硕的身板,绿发飞扬。再配上一拳能在地上打个坑的神乎其技,真有种不可一世的气概。要不是他挥手时翘起兰花指,还有那阴气十足的海豚音。说不定,威震天就被吓住了。现在,他反而冷静下来。眼睛还死死盯着沙巴克,手却松开了卷轴。
“稳住,千万不能急……”威震天暗道:“就算现在干掉光明圣骑,看那些狗腿的反应,也能把玲珑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沙巴克又道:“站起来,让我看看你们是贪心的臭虫,还是贱民?”
威震天心中一动,戳了下趴在旁边的卡巴斯基,让他站起来蒙混。这家伙已经吓得牙齿打颤,别说站起来,能不尿裤子都殊为不易。
威震天急了,抽出匕首的空鞘对着卡巴斯基的腰眼,狠捅一记。卡巴斯基发出一声绵羊似的惨哼,整个人毛虫似的缩成一团,好在屁股撅起来老高。一阵风吹来,他屁股上的袍襟呼啦呼啦的飘着。
“你们这些臭虫虽然讨厌,但比贱民还强上一档。”沙巴克只扫了一眼,就失去兴趣。他道:“滚吧……回去给我看住贱民,一会干脏活还用得着你们。要是让我满意,你们这几只臭虫的命就保住了。”
说完,他又闭目品酒,不再理会。
两人爬回营地,乞丐们和可爱都围了过来。
卡巴斯基惊魂未定的道:“威总,光明圣骑的斗气太厉害,怎么办?”
“那种把地面打个坑的气团,就是你们说过的斗气?”威震天问道。
“对。斗气要是练好了,单挑魔法师都行。”卡巴斯基忙不迭的点头,道:“威总,我们还要不要跑?”
“怎么,你想干|他?”威震天奇怪的道:“看不出来,你胆子挺大。”
“那倒不是……”卡巴斯基看了看可爱,吞吞吐吐的道:“威总,圣骑老爷的斗气你也见过了。咱们离他十多米,隔空就打。还好是打地下了,要是打在咱们身上,那还了得?所以说,逃跑还是有风险。”
“明白,你还是要干|他!”威震天捏着下巴,貌似有些动心。他道:“你说得对,那个骑驴的傻掰也是肉做的。一刀砍下去,就算有斗气护体,照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怕是钢筋铁骨,也就多砍两刀的事。听你的,咱们好好计划一下,干|他|娘|的……”
乞丐们听了,齐刷刷的看向卡巴斯基,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卡巴斯基更是吓屁了,两手一顿乱摆。他道:“威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你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能误会吗?”威震天胸脯拍得山响,连肋骨都咔咔的。他道:“放心,主意是你想的,我绝不占便宜。干了那骑驴的傻掰,战利品让你先挑。谁特么有意见,我剁谁手……”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卡巴斯基噗通跪了,抱着威震天的大腿,哀嚎道:“威总,我求你了。听我解释一下,行不行啊?”
“都是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有话咱们站着说……”威震天假惺惺的拽起卡巴斯基,心里却在发狠:“娘的,忽悠不起作用,那就赶鸭子上架吧。”
卡巴斯基拉着威震天走出几步,离可爱远了些。然后,他凑到威震天的耳边,低声道:“威总,你忘了吗?圣骑老爷说了,只要看住贱民,再帮他干点脏活,就饶了咱们。既然这样,咱们为什么不……”
威震天脸色冷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道:“你好像忘了,我也是贱民。”
卡巴斯基急忙道:“威总,你怎么能是贱民呢?这一个星期,你不是一直说,只是长得像贱民吗?这点,我绝对相信。到时,我和弟兄们帮你作证……”
“老卡,你这话太见外了。”威震天知道,卡巴斯基这是要反水了。他慢慢地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不想让卡巴斯基发现眼中的冰棱,嘴里却满是担忧的道:“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你。要是咱们帮着那个骑驴的傻掰,事后他不守信怎么办?”
卡巴斯基本来是小心地观察威震天的表情,听了这话不由一怔。他吭哧了一阵,才惶然道:“威……威总,你多虑了吧……圣骑老爷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不守信?”
“就因为圣骑老爷是有身份的人,而我们什么都不是,他才无所顾忌。你仔细想想,在圣骑老爷心里,我们只是比贱民强一点的臭虫。碾死几只臭虫,对圣骑老爷来说算个屁呀……”威震天的话,就像安魂师的咒语,幽幽的渗人。
卡巴斯基脑门子开始出汗,他挣扎道:“可……可是,圣骑老爷说了……”
“那个骑驴的傻掰怎么说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怎么做。与其说把咱们的命交给他生杀予夺,不如自己掌控。我在火梨堡还藏了一千金币,咱们掉头回去。拿了钱,再去别的地方吃香喝辣。就像你原先说的,那个骑驴的傻掰不可能为了一百金币,追着我们不放。更别说,还有贱民拖着他呢。”威震天握着卡巴斯基的手,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