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特意被对方扭曲,五皇女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发飙,却生生忍住了:“我就说嘛,九皇妹一向骄傲自负,却没想到,你竟连神明也敢亵渎,这一点,我永远都比不过你。”
“呵呵,知我者莫若五皇姐。”轩辕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再次把五皇女噎得脸色铁青。
目光恶狠狠地从轩辕梦脸上掠到紧跟在她身后的绵儿脸上,五皇女用力眨了眨眼,猛地将视线定格:“我怎么记着他脸上好像有麻子?”
轩辕梦回身一看,绵儿不知何时把点在脸上的雀斑给擦掉了,没有瑕疵的那张脸,清透妖媚,难怪会被五皇女盯上:“五皇姐记错了,他脸上何时有麻子?看来是五皇姐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府去吧。”说着,低声对身后的绵儿道:“还不快走。”
绵儿被五皇女盯得头皮发麻,虽说以前吴太守也会用那种痴迷的目光看他,却不会像五皇女这样透着赤裸裸的yù_wàng。垂目紧跟上轩辕梦,身后火热的目光如影随形。
这一切都被轩辕梦看在眼里,幽冷的黑眸,轻然一转,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到自己的马车前,轩辕梦让绵儿在车里等她,如果有人来,让他自行想办法编慌。
绵儿静静应了,没有问她为什么,虽说和她接触的时日尚短,但他却清楚地明白,这个身份尊贵且酷无情的女人,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她要的是绝对的臣服,而不是无聊的多管闲事。
对绵儿的识趣,轩辕梦感到非常满意。
有他无他都可,如果他让自己厌烦,她会立刻像扔废品一样将他扔掉,幸好,他还算听话。
来到废弃的宫殿,轩辕梦将昏迷的血瞳背起,以黑沉的夜色为遮蔽,悄无声息地摸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绵儿在看到气息奄奄衣衫凌乱的血瞳时,还是忍不住地震愕了一下。
一是认出了血瞳的刺客身份,二是为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
偷眼瞧了轩辕梦一眼,他再一次相信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人敢违背她,她必叫此人生不如死。
其实,轩辕梦比他还震愕,望着躺在马车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血瞳,她简直不敢相信,进宫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她折磨成这样了。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弱的心跳仿佛在一遍遍控诉着她的恶行。
怎么办?这家伙的情形貌似不太乐观啊,随时都有可能上西天,救,还是不救?如果要救,该如何救?
啊,明白了!给他灌输点内力吧,武侠了内伤的人,不都这样疗伤的吗?
可问题来了,怎么灌输内力?她现在尚不能做到内力的收发自如,情急之下,偶尔能提起体内真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杀敌制胜,可疗伤……她真心不会啊!
一脸凝重地望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轩辕梦闭目思索了半晌,忽地俯下身,捏住血瞳的鼻子,然后嘴对嘴,将好不容易汇聚起的一点微弱真气渡入对方的口中,然后松开手,接着再汇聚真气,再渡,再松手,再渡,再松手……
半刻钟后,她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跳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后,这才抬起头来。
擦擦嘴角,望向早已看呆的绵儿:“一会儿出宫门时,你一切听我命令行事,明白吗?”
绵儿依旧沉静在轩辕梦为血瞳渡真气的震撼中,没有回答她的话,轩辕梦脸色顿时一沉,一把揪住绵儿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再问你一遍,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这回想不从震撼中回神都不可能了,望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那双冷幽瞳眸,绵儿不自禁一颤,立刻脱口道:“是,是,奴听到了。”
放开他,轩辕梦坐直身子,不再看他,沉声对马车外的竹染道:“驾马出宫。”
马车安静地行驶在寂静宽敞的宫道上,偶尔有巡夜的宫人经过,手中挑着一盏昏暗的灯笼,远远看去,竟像是飘荡在坟场的鬼火。
马车行驶到宫门前,果然不出所料,宫门口,宫墙上,甚至宫门外的高塔上,全部都有身着甲胄的禁卫军在巡逻,想要背着个大活人从这么多双眼皮下悄无声息地溜走,只怕神仙也难以做到,所以,她只能选择一个看似最危险但成功率最大的办法。
“停车。”站在巡逻兵最前方的禁卫长伸手拦住轩辕梦的马车,然后示意两名卫兵上车搜查。
竹染一声大喝:“放肆,也不看看在这是谁的车!”
禁卫长虽面有难色,却依旧硬声道:“不管是谁的车,圣上吩咐过,不论何人,都要验查无误后方可通行。”
竹染还欲再说,却被马车里的轩辕梦打断,“你们倒是尽职尽责,不过虽说皇命不可违,但本殿是什么身份,岂能由着你们来探查?”说着,一截藕臂,从马车被遮得严严实实窗户中伸出,白嫩的掌心,躺着一枚金灿灿的大金锭。
禁卫长眼神一闪,立刻垂下头,恭敬道:“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卑职。”
一声冷哼,手腕一翻,便将金锭重重掷于地上:“公事公办?你的意思是,本殿在车里窝藏罪犯了?”
“不敢。”
“连本殿都敢冒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大冷的天,禁卫长的额上竟渐渐沁出薄汗,但她始终不肯退让半步:“烦请殿下下车。”
“搅扰了本殿的好事,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