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实在有些不恰当,但他总抱着自己,许久没有下一步行动,未免令人着急尴尬。
他这才醒悟,两人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猛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在做梦。
“你是来取悦我的,自然由我来。”他喜欢看她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要将她留在身边,及必须事事掌握主动权,床上更是如此。
她并未反对,虽然这是他大男子主义的表现,但她只当偶偶换换口味,做享受的那一方,一切也能容忍。
他抬起身体,目光一瞬不瞬锁着她的容颜,他要仔细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不能放过。
当与她融合的那一刻,他闭上眼,于心中长长一叹,有种人生已然圆满的畅快。
他爱的女人,就在他的身下。
此时此刻,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
他睁开双目,手指抚上她贝齿轻咬的唇瓣,“梦,叫出来,不要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她眼皮一翻,明明是生气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却是娇媚如嗔,令人心弦俱颤,“真的不肯吗?不是说要取悦我吗?”他故意加大力度,惹得她一阵娇喘连连。
真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床,什么想听她的声音,难道要让她像a片里的女人一样,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得不说,这男人很会掌控形势,尤其是床事。
他的不温不火,却总能勾起体内最原始的yù_wàng,看似他满足了你,实际上却让你越发心养难耐。
“嗯……”破碎的低吟自口中溢出,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开始不由自己控制了。
他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唇舌相抵。
原以为只是一次没有感情的承欢,可当与他深深融合时,那每一次的欢愉中,却融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缠绵悱恻,宛若情人间最甜蜜的耳语。
终是在他的引导下,发出了令人难堪的吟哦,可这一切已不由她来控制,她在他造就的世界中徜徉着,沉迷着,无法自拔。
一个晚上不知做了多少次,睡下的时候,嗓子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
他自身后拥着她,虽然肌肤厮磨的感觉令人不适,却让宴会上那股沁入肺腑的寒意,一点点被驱散。
第二日,皇帝罢朝。
自登基后便励精图治的皇帝,哪怕重病也要拖着病体上朝处理政务的皇帝,不论何时都亲力亲为的皇帝,竟然罢朝了!
虽然偶尔罢一次朝并非什么新鲜事,就是臣子还有休沐日呢,皇帝偶尔休息一天也理所应当。可问题是,祁墨怀勤勉的形象在众臣心中已然根深蒂固,他罢朝,那就跟太阳罢工没什么两样。
朝堂沸腾了,后宫也沸腾了,柔芳殿也沸腾了。
“什么?皇上寝宫里有太监留宿?”柔妃听到这个秘闻的时候,眼仁一翻,险些昏过去。
但是那小太监跟自己说,皇帝有断袖之癖时,她还只当是个笑话,却没料到……
她死死抓住贴身侍女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透棉衣,陷入侍女的臂肉:“消息是否可靠?”
侍女苦着脸:“奴婢也是听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宫女所说,至于是真是假,怕是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
柔妃松开侍女,来回在殿内踱步:“不行,本宫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会惹怒皇上,本宫也要亲自问个明白!”
“娘娘!娘娘!”侍女连忙追在柔妃身后。
柔妃充耳不闻,连轿辇也不乘,徒步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事到如今,不是她忍辱负重就可以换来皇帝的怜惜,她还这样年轻,她不像在死气沉沉的皇宫里耗尽她的青春,前朝有多少妃子,在一复一日对皇帝的期望中逐渐老去,娇美的花还来不及开就枯萎,她不想也步那些妃子的后尘!
今日皇帝的寝宫显得格外诡异,连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宫女们也懒懒散散地凑成一堆,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看到她走到面前此急急忙忙行礼。
“皇上呢?”
宫女们面面相觑,直到柔妃又问了一遍,才异口同声说:“在寝殿。”
“在寝殿?”柔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日上三竿了,以皇帝的勤奋,这个时候早该在御书房才对。
又问了一遍,宫女的回答依旧如故。
柔妃甩开前来搀扶自己的侍女,提起繁复的宫装裙摆,大步朝内殿方向走去。
一名太监正在紧闭的门扉前打瞌睡,柔妃推门的响动惊醒了他,这才想起皇帝还在里面,匆忙阻止柔妃,却为时已晚。
殿内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暧昧气息,使得不经人事的柔妃不禁红了脸,绕过门前的紫檀木屏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当即震愕在原地。
通天垂落的明黄纱帐内,一女子端然静坐,赤裸的脊背宛若世间最美的珍贵白玉,女子手持玉梳,正在梳理那一头长及膝弯的如瀑青丝,听到她走入的脚步声,却仿若未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一旁龙榻上的皇帝,懒懒出声:“柔妃,你进宫时日也不短了,倒是越发不懂规矩,不经通禀,谁让你进来的?”
皇帝声线暗哑,带着一丝慵懒,却压迫力十足,柔妃浑身一颤,泪水盈睫:“皇上始终不愿碰臣妾,却宠幸这不知哪来的野女人,皇上这是要把臣妾的尊严置于何地?”
“放肆!”一声怒喝,祁墨怀自榻上坐起,两道锐利的视线穿透纱帘直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