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傲一对视。
遭了,昨晚这俩酒鬼,该不会……
越想越有可能,元素历来行动比大脑快,打开门儿就往声源处冲。
……
“你这女人,你吼个什么劲儿?”徐丰懊恼的声音传来。
“呜呜……老娘的清白都没了,还不兴哭哭,哀悼哀悼啊!”
“嘶,痛,你这个疯婆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
“呜呜,老娘捏死你,呜呜……”
客房里边,颜色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急得元素在外边直砸门,不论是谁,她都不允许他欺负颜色。
“开门,小颜子,开门!”
过了好半晌,门儿开了,然后元素愣了,这里干过仗吧,地上一片狼藉,啥玩意都丢了,颜色哭得稀哩哗拉的,徐丰气得双眼翻白。
“小颜子,你……”突然又闭了嘴,元素觉得问这话完全没有意义,俩人一张床上醒来,床单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鲜红血迹。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发生过什么。
事情已经出了,责怪也无济于事,元素知道这颜色嘴上说得特open,可骨子里却是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小chù_nǚ,到了这份上,她必须得为颜色出头,而不是隔岸观火,今儿个非得让这徐丰吃一顿排头不可。
“徐丰,你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徐丰挠了挠头皮,心里直烦躁,昨晚都喝高了,谁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的把这女人扛到客房就给上了。
完全是酒精作用,两人就这么滚一堆去了,可他发誓之前不知道她是chù_nǚ,谁能想到话说得那么火爆的妞儿能是chù_nǚ?要是知道,他能碰她吗?
——不过,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法儿停了,那啥箭都架在弦上了。
瞪他一眼,元素心里又悔又恨!
早知道会出这事儿,做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妮子犯花痴跟来,小颜子曾经说过,她的第一次必须保留到新婚之夜,她说,她要做世纪末最后一个洞房花烛夜的chù_nǚ新娘,这是她的愿望……哪知道就这么毁了!
真是闹心。
再一看那徐丰摆明了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更是气结,仇富心理越发膨胀,难道在这些有钱的男人眼中,女人就这么的低贱,就是随便玩玩的货?这么一想,语气更加冲。
“别装懵,我是问你呢,事到如今,你总得负责吧?”
徐丰睁大了眼,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负责?天!这姑娘没搞错吧。
“拜托!啥年代了,睡一晚就得负责,那我这辈子还活不活啦我?不说我,就说钱老二吧,你问问他……算了算了,这样吧,我可以在金钱上补偿她——”
“你,混蛋!”
他这席话,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刚失去第一次的女人来说,还真是伤心动肺的,颜色只是轻晃了一下身体,可元素却听得脸都白了。
谁提钱,她指定给谁急,这是她心里藏着的‘小’,将第一次卖给钱傲是她一辈子的伤疤,不由得咬紧牙关迸出字儿来,死死盯住他。
“小颜子当初还真没说错,你真是一身的人渣味儿!我呸!”
“咋回事儿啊?一大清早吵嚷个不停。”低沉地男声从门外传来,接着钱老二一脸疑惑地踱了进来。看了一眼这屋里的情形,他也大概明白了。
皱了皱眉,他面色平静的递给徐丰一根烟,然后自个也点燃一根。
烟雾缭绕间,室内寂静着,谁都没有说话。
沉吟了半晌,元素特别认真的打量着钱老二,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神情,可除了漠然,什么都没有,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问道:
“钱傲,你觉得这事儿该咋办?你朋友把我姐妹儿给沾污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钱老二皱眉,他寻思着玷污了?这什么概念?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让人头痛。
瞧见她眼睛里一片雾蒙蒙的,钱老二不知道该咋开口了,这是别人俩的事儿,问他该咋办,这不是扯蛋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对疯子来说,还真不算个事儿。
他们这个圈子……chù_nǚ,又咋样儿?
虽然话有点糙,也挺刺耳的,但钱老二考虑了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走,妞儿,跟我走——”
“钱傲!”
元素瞪着他,炸毛指数急速飙升,恨恨地说:“你们这些混蛋男人,一路货色,把女人不当回事儿是吧?我姐妹儿,这亏就白吃了?”
“我说美女,还指不定是谁吃亏呢?我这……”一听这话,徐丰有些不乐意了,脸色有些难看,她怎么说得,自个儿霸王硬上弓一样。
“不要脸。”
啐了一口,徐丰这嘴毒得让她特想抽他,不行,今天必须得为颜色出了这口恶气。
刚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就被钱老二一把扯过去紧扣在怀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凌厉。
“撒啥疯?别闹了!多大点事儿啊?”
心里一窒,元素觉得有点抽痛,气得头皮都发麻了,她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些人都一个德性,女人的清白,在他们眼中根本连事儿都不算。
“放开我,你和他一样,都应该回炉重造,把那些畜生的基因都去掉,加点儿人味儿进去。”
人一生气,说话就口不择言,这是必然的定理。
她不停地挣扎,可能是触到心中的痛楚了,一阵乱踢乱打,弄得原本就受伤的钱老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