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傲?
难道那厮也在……
这什么情况?他不是从二楼摔下来么?应该呆在医院或者钱家老宅才对,怎么又会回了似锦园?
而且,这女人是?他的相好吧。这男人也太神奇了,那天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小样儿,让她心里还小小的犯堵了一把,原来,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补缺。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她的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可越想越懵,就只想到一个策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当她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古典美清幽的声音,带着隐隐的试探。
“小姐,你是?”
看来在川菜馆时她只顾着哭了,没注意元素,所以认不得。既然认不得,她当然不会去多说什么。
她审视和打量的笑容真真儿的挂在脸上,但元素很敏感的就嗅到了她眉目间的敌意。被女人敌视的眼光探测她很有经验,可这次却不一样,那不是嫉妒,而是隐藏着的一种轻蔑和防备。
轻蔑?对,这个女人看不起她,同时,也像护着领地一般的防备着她。
得了,管她什么眼神儿,既然大象有人管了,自己又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装活神仙,在这耍活宝?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友好地冲古典美展颜一笑。
“那个,我是给钱先生照顾狗的,大象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小傲受了点伤,不太方便,要不你进来坐会儿?”古典美看了看她,有些迟疑的客套着,不过看她那神态,那眼神,处处是以女主人自居的。
元素挺直了腰杆儿,与她四目相接,心里莫名其妙地全都不对味儿,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庸俗到极点的女人,和那些自己以前鄙视的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对于这个自己住了好一阵子的屋子,不过几天时间就得让人请进屋的这种角色转换,要说不别扭,那指定是骗人的,更何况……
她甚至都不敢否认,看到钱傲的女人,她心里其实非常的不舒服。
很快,她又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那男人‘后宫三千’不是么?这一个二个的,算是九牛一毛,元素,这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他的三千分之一。
算了,想得太多,脑子就会越发不好使,尴尬地抬头望了望天。
“谢谢,不坐了,今儿天色不错,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脚随心动,一门心思就直接往外走。
“等等!”
“有事?”元素转身,一脸的疑问。
“我是甄凡,不知你……怎么称呼?”
甄凡不是傻子,眼前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一流的脸蛋儿,惹火的身段儿,盘正条顺的,还在这似锦园里来去自如,哪能是单纯的照顾大象这么简单。
“狗保姆。”
回答得很简洁,没有过多的修饰和解释,元素觉得这个名词最适合自己,她当然知道谁是甄凡,不就是书房里那绢秀的‘妾拟将身嫁与’、‘相看两不休’么?
看来钱某人的真命天女来了。
有点酸,但她认为这是自然的情绪反应,好歹自个和姓钱的滚了那么多次床单,那啥谁谁不是说过么,女人对于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无关乎情爱,总会有不一样的感情。
……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不太正常?
对于她的回答,甄凡略微一愣,嘴角又浮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来,恬静淡雅,看得元素有些膈应,笑着睨了她一眼,郁结地继续往外走。
心里腹诽,她笑啥,好笑么?转念一想,自己这傻样儿,是挺好笑的。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炸毛般的怒吼:
“元素,你他妈站住。”
不用回头,元素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只不过,这声音比往常沙哑,沉重,可她凭什么站住?她才不想做会燃烧的移动大灯炮,不理他,她加快了脚步。
真是痛恨自己,干嘛傻不拉叽的回来。
还没走出十步,就被疾步冲上来的钱傲从身边紧紧抱住,整个人被镶嵌在那个熊抱里,紧得甚至都能听到他激烈的心跳。
卟嗵,卟嗵!
旁边的甄凡脸色变了又变,但仍然还能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元素没有让人窥视的嗜好,所以不安地扭动着,可她这一用力,身后的男人一声‘嘶’的痛呼,让她不忍心的停住了动作。
“轻点,老子痛死了,回来了还想跑?”一声低叹在耳边拂过,更像是无意识的低喃。
任由他抱着,等他缓过了这股劲儿,元素才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来,还没等看清楚他的脸,手腕就被他霸道的死死拽着,生怕她跑了一般。
目光一凝。
这男人上半身**着,胸背部和手臂上缠着纱布,看来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除了样子有些怪异之外,看起来不像受了多大的伤。
“真像只大粽子,还是白味儿的。”
“……别担心,没多大事儿,就软组织挫伤。”
直直地盯着她,钱傲的眼中焕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有惊愕,有喜悦。惊愕的是没想到她还能自个回来,喜悦的是她回来了,省得自己再动手去绑人。
翻了翻白眼,元素腹诽,有人担心他么?说得这么清楚干嘛。可一旁还有他相好在虎视耽耽,她实在觉得这气氛太过诡异,太过邪门儿。
“钱先生,先松手。”
就这么一句儿,一不小心又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