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颤。
钱老二黑眸危险地眯起,有一把叫做欲的火在心中升腾而起,如电流窜过,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在女人璀璨动人的秋波注视下。
心动,烟波浩渺。
情动,碧海潮生。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进她眼里,她的唇闪着魅惑的水嫩润泽,小脸蛋如醉酒般酡红,迷离的双眸,于他而言,全是致命般的吸引。
……他很想,很想,狠狠地要她,狠狠地收拾这个敢胆挑逗他的小女人。
一念至此,小腹骤然一紧,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痴迷地轻轻拂开她不小心掉在额角的发丝,然后指尖缓慢地滑过耳垂……
麻麻的,痒痒的。
元素突然紧张了,心里如同有只不听招呼的小鹿在乱撞,脸艳如桃,思绪被二爷给搅和成了一团浆糊。
眼看,擦枪走火……
可是,原本放在她耳垂的大手,忽地转了方向,她瞬间愣了……
只见钱老二拽住她的小手一拔弄,就把自己从她妖孽般窒息的围剿中解脱了出来,再一次战胜了矛盾,抗拒了诱惑。
说实在的,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
元素呆了,僵了,傻了。
然后,哭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似的,不顾矜持想方设法的勾引他,面子里子全没了,把自个儿的脸都丢尽了,结果人家压根儿不领情。
丢死人了!这回弄了个灰头土脸,这笑话闹大了,
泪水哗哗的,扑漱漱往下掉,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完全控制不住,她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甚至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可他却拼了命地抗拒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孕妇情绪不稳,心情波动本来就大,这么一想,她更是哭得直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贼招人疼。
看着她的样子,钱老二骨头缝里都在疼,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可是他能么?那纸dna鉴定书像条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啃噬着他的灵魂。
但她哭了,他就心疼了。
长叹一声,伸出手环住她,俯下头看着她沾满泪水的小脸:
“妞儿,别哭了。”
元素抽噎着,像个孩子般不停的吸着鼻子,流着眼泪,就是不讲话,事实上,她激动得,压根儿就讲不出话,作为女人那小小的自尊心被伤了,哪那么容易复原啊。
“乖,不哭了好不好?”钱老二贴近了一些。
“宝贝儿,不哭了好不好?”贴得更近。
顾不得搭理他,元素还在努力修补自己破了一个洞的小心肝儿。
“我操,老子叫你别哭了!”
他咬牙切齿地吼。
下一瞬,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唇就重重压住她不停抽泣的小嘴儿,凶狠地、拼命地吸吮,侵占,扫荡——
他钱老二是一个多么狂妄骄傲的男人,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干的,如今被一道禁忌的魔咒活生生地逼到这个地步,他比最都恼火,这谁的错,究竟谁他妈的错啊。
他入魔般癫狂的想,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凭什么不能要?
他就要,就要。
然后,他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同冲突了思想禁锢的囚徒般无奈地狂嚣:“元素,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
是狼,永远都会扑羊地。
吻,慢慢从激狂变得柔情,伴着他低低的昵喃:
“素,你个小妖精!”
元素懵了。
她不明白,当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妖精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理智和他的情感都完完整整交到了她的手里,由不得他自己了。
其实,他早就沉迷,早就深陷,他根本无力挣脱。
他的心,一直都甘愿沉溺……
女人低低地抽泣着,像极了会黏人的小猫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啊亲啊的讨好,紧阖着双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不松口不睬他,她刚才丢脸了,必须找回来。
“素!元素!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暗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无奈和沙哑,他真的拿这个女人一点点办法都没有,这辈子就想把她好好的哄着,宠着,疼爱着,可为什么还是惹得她流泪?
操,他乐意么,他不乐意。
钱老二躁了,烦了,去他妈的禁忌吧,他女人不爽了,这才是天大的事儿。
急不可耐地圈紧她的身子,拼命地吻她,力道大得仿佛要撕碎她一般,将她弄得喘不过气来,心下懊丧不已,明明刚才想霸王硬上弓的是她,为什么角色再次转变了,她自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被男人束缚在怀里,没办法挣脱开一点点的距离?
这吻,缠绵悱恻。
这吻,痛彻心扉。
这吻,情深不寿。
……
忽地,元素狠狠地偏过头去,就着他结实的肩膀咬了重重的一口,**的肩膀上,立马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浅红色牙印。
但,她丝毫都不放过他,再一口,再一口,越来越轻。
钱老二一动不动,任她咬着,眸光里是化不开的柔情,等她消停了,才闷闷地开口:“为什么咬我?”
“你亲痛我了。”
“很痛?”目光一凝,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
吸了吸鼻子,元素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你说的是哪儿啊?”
如果是心里,那指定还在痛,如果是嘴上,已经不痛了。
沉默了片刻,钱老二蹭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