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帝皇诺大的后园,解决生理排泄的卫生间边上,元素默念着勾搭名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勾引二爷,
可,一想到他不经意的拒绝,小心肝儿还是颤啊。
俏生生的立在这儿,脑袋里久久盘旋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再抚着自个儿越来越隆起的小腹,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叹息,转身。
不知道是站得太久,还是孕妇容易贫血,转身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脑袋发晕,明显供氧不足的感觉,眼前星星闪过,趔趄了一下,脚下这么一滑,甚至来不及惊叫出声就往地上倒去。
糟了!她下意识地想。
怀孕以来,她最怕的就是摔跤,摔倒事小,孩子事大啊!
那感觉简直是天旋地转,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却无力回天,这时候,她才终于“啊”的尖叫出声。
紧要关头。
突然像有旋风卷来,在她以为马上就要亲吻大地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落入一个刚硬的怀抱。
人还是摔了,可貌似自己压到了人的身上,鼻尖撞得生生作痛。
有惊无险,有人垫背?
“小心。”熟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低沉中夹着隐隐的气喘。
是白慕年。
元素惊魂未定,抬眼望去,天啦,她好死不死的摔倒在他的怀里,摔倒时手下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
最狼狈的是,此时,他俩都倒在地上,而她压在人家身上。
脸倏地通红,这,忒丢人啦!
错愕一秒后,她双手撑地就要起身,顺便窘迫地笑笑,嘴里尴尬地道谢:“谢谢白哥。”
白慕年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颤,某些被压抑的东西瞬间复苏。
一笑倾人城。
望着她的笑容,感受着怀里女子柔软的娇躯,白慕年那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脑子瞬间意识空白,像抽空了氧气般,傻得就那么搂着她忘了放手。
他再成熟稳重,再内敛深沉,归根到底还是个男人,喜欢的女人倒在自己怀里,那么几秒钟的迟疑,天地也不忍苛责吧?
元素不解地皱眉,挣扎着拿手去推他,迟疑道:“白哥?”
“对,对不起。”
回过神来的瞬间,白慕年就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放开搂着她腰的手,手慌脚乱地将她扶起来,笨拙得完全不像一向成熟练达的他,可这动作还没作完,耳边就——
“啊!”
一声尖叫,锐利高亢的女声似乎破空划过:“你们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幕,曹璨惊呆了,心乱了。
年的柔情,年的温柔,年眼睛里满满的爱意,多少年魂牵梦萦的一切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是,主角却不是她。
元素顿时也愣住了,不远处那个仍旧穿着黑衣的纤细女子,两只漆黑冷厉的眼珠愤恨地瞪视着自己,绝世亮丽的脸蛋上,全是不可置信……
四目交接,曹璨错愕……
她,她不是钱老二的女人么?
为什么?!
站起身来,元素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白慕年,感受着空气里的某种情感类气流在滋生,立马就明白了,冲他俩抱歉尴尬地笑了笑,就往屋子里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曹璨捏着拳头,瞥着她娇好的面容上那明艳的笑,嗅着拂过鼻端的淡淡幽香,她瞬间产生一种想要将她那张俏脸撕烂的冲动。
如果眼神能杀人,元素至少被她杀死了一百遍。
忍了又忍,最终她将目光转向了敛眉而立的白慕年,凝视两秒,走过去紧紧拽住他的胳膊。
声音飘渺幽远,哽咽难当。
“年,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嘶……”
被她抓住胳膊,白慕年吃痛皱眉。
曹璨一惊。
拉过他的左臂,注意到他左臂上那透过衬衫的一片血红,立马忘了质问的话题,放柔了语气焦急不已:“年,你手臂出血了,要不要……”
“没事。”
这手臂上的伤是刚才倒地时,在地面上磨破的,能够让她没事儿,白慕年打心眼儿觉得值,这点小伤,真算不得什么。
不露痕迹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心里微涩,沉默不语。
望着面前疏离淡漠的男人,曹璨眼中越发急躁,眼神越发森寒,语气凝重。
“年,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想让说什么?”白慕年敷衍着,随口反问。
“是不是她?是不是这个女人?”
沉吟一秒,他挑了挑眉头,直接否认:“不是!”
曹璨的整个家族均是黑道起家,到她爸爸辈儿才洗白了上岸从商,其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太不纯粹,白慕年不是傻子,当然不能承认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说谎!”
曹璨神情突变,顿时情绪失控。
对她来说,年爱上别人,和年竟然对她撒谎,两件事同样令她心痛。
那年那月,年说过,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欺骗她,可就为了维护这么一个女人,他竟然对她撒谎了。
俗话说,千万不要低估女人的嗅觉,女人对所爱男人的奸情推理能力仅次于福尔摩斯,年看她的眼神,年搂着她腰时那微颤的指尖……
一样一样在她脑子里重放,让她痛苦难当。
“年~谁的媳妇儿谁来疼,你对钱二的媳妇儿管得太多了……不对,明明就你爱上了自己最好哥们儿的女人,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