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对那案上金条看也不看一眼,轻轻转身,飘然离去,带起了一股风,湖蓝色裙摆水雾般的飘动。
黄金,她很稀罕,但不能让人瞧扁了,反正凭着脑中的知识日后可以赚到更多钱。
余莲花一看主心骨走了,呆着也没意思,急忙一阵风的追出去。
画舫里鸦雀无声,仅过了一会儿就像沸腾的菜市场一样闹腾起来,纷纷念着刚才那女子吟咏的诗,你一句,我一句地拼凑完整。
过了几分钟,一个年轻公子大声叫道:“我抄写下来了,你们听对不对?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吕飘香一句接一句的默咏,清朗眼眸闪动着一层迷雾色彩,但觉诗中之意正是自己琴音的写照,霎那间涌起得遇知音的激动心绪。
“袁夫人,看来你要把这一百两黄金奉送了,以免落下口食说你出尔反尔。”柳飞絮淡然说道,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无的讥笑。
知府夫人却不言语,眉目间一片冷凝。
阮珠走出画舫,试了试额头渗出的汗珠,古代官太太真可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踩到了她骄傲的尾巴?
几天前,她翻阅历史发现,虽然王维出生在天楚立国之前,但唐开元九年,二十岁的王维中进士后得罪了当时年仅十六岁的太祖轩辕明,被其一剑刺死,致使一代伟大诗人绝大部分的名作都没有流传下来,实在可惜,自己的这场剽窃也算为文学界发展做出贡献了。
………………
阮珠来到船头,一眼见到阳光下那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一袭淡青色的袍子随着微风摆动,乌黑的长发被绸带束在头顶。肤如古铜,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器宇轩昂,高大俊美,周身散发出沉稳如山的气质。
她踏上两船相交的木板,不过一切,往他身上扑去,他张开臂膀拥住她。
“玩得开心吗?”
云世一把她打横抱进画舫里,舱门一关,将外面的一切阻挡住。
余莲花看没人理自己,很悲催的招来一条小舟载着回岸。
“大表哥,我好像得罪了知府夫人。”
阮珠被云世一放在精致的绣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不禁担心,那位市长夫人好生无聊,自己刚穿来没多久,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这怨是怎么结的都莫名其妙。
“发生了什么事?”运世一心不在焉,每次跟她单独在一起都禁不住想要她的冲动,想道用不了几天便要南下处理生意,心头更是泛起浓浓的不舍。
阮珠把经过说了一遍,连之前怎么认识柳飞絮也说了,但省略了被非礼的片段,蹙眉道:“真是不能理解,那知府夫人脑子不像有毛病的,精神也正常,干嘛单跟我过不去?”
云世一心思聪颖,经她这么一说明白了八/九分。若有所思,给妻子纳侧夫虽然是必须经历的过程,但侧夫若不在自己掌握中,夺走了妻子全部注意,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