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不敢置信的瞪着丈夫:“你,你竟然这样护着杏儿那丫头,莫非你也爱着她,想要娶她为妻?!”凄惨一笑,冷哼:“那贱丫头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的都护着她,好像这天底下的女人,就她一个是好的一样!”
“你,你当真不可理喻!”沐清风盛怒,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怒斥:“她可是你嫡亲的妹妹,打小为柴家呕心沥血,无私奉献!你这样辱没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这一巴掌,他用了至少三分的力气,眼见着桃儿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五个巴掌印,非常的醒目。
没有想到的是,杏儿竟然从天而降,解救了他们夫妻俩。认识杏儿之后,杏儿的所作所为,都令她非常的钦佩,非常的景仰。作为一个女人,她对杏儿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对杏儿有着莫名的敬畏。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也越来越意识到,这个他最宠爱的女儿跟杏儿相比,确实差得太远了!即便跟小女儿梨儿相比,也显得不够大气,不够宽厚和善。特别是这两年,回到京城之后,她在信中所流露的张狂和得意,让他很不喜也很担心。
这是成亲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因为跟妻子不和,而分房睡。以往没在一起睡,都是因为不可抗力,不得不离家外出,或者是桃儿回娘家的日子。
而那些人,几乎都是亲近杏儿的人,就连原本打理杏花村的来安一家,也不例外。这家人如今依然打理杏花村,却不是桃儿可以哭诉的对象。
桃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桃儿脸色惨白,跌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五天后,靠山屯。
作为女人,她其实很明白,一个男人之所以愿意一心一意的对待你,也得你有值得他这样付出的资本。一个普通的五品官员,在律法上就可以纳一个贵妾,三个良妾,五个贱妾,以及无数的通房丫头。
柴曜默默点头,就又让丫鬟去找了柴达过来商量,柴达很快就来了,柴曜就将沐夫人的书信给他过目,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忧。
没有办法,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不好色的男人简直凤毛麟角。想要他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也得有让他心甘情愿的资本,让他迷恋你,离不开你。爱其实是空洞的,也是难以持久的,激情过后总会归于平淡。婚姻不用心经营,怎么可能持久的温馨安宁?
沐夫人深深长叹,她去了自己的书房,给长公主写了一封书信。第二天,就请儿子动用了军事通道,把书信跟一些礼物给送了出去。
沐清风气得想要咬舌。
京城的柴府,只回来了柴鸿一家,也就是伯父的小儿子。当年打理柴家兄妹几人那些产业之人,在柴家和沈家落难之时依然忠心耿耿,没有落井下石之人,柴鸿也遵从杏儿的嘱托,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各处找了回来。
提到这个问题,桃儿的底气一下就壮了:“正是如此!当年她贵为太后,皇帝舅舅又是她嫡亲的儿子,如果她对我们够疼爱的话,怎么都不可能让皇帝舅舅夺了沈捷跟你的兵权!如果兵权还在沈捷和你的手中的话,窦氏一党又如何有能力软禁皇帝舅舅,并将我们这些无辜之人流放去那苦寒之地?一过,就是十年!”
柴达沉思片刻,语气沉重:“父亲和母亲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应该提起警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不但要给二姐夫写信,还要给沐大姐夫写一封。旷儿那边,也最好去一封信,给他也提个醒。”
云浅月也不说破,尽管拿出女主人的气度,热情招待。各种精美的糕点和美味的水果,摆了好几个果碟,茶水也是用最好的茶叶泡的。笑语盈盈,态度和煦热情,找不到半点不妥之处。
沐夫人深以为然。
不过,今天这是咋的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有点肿,人也很是憔悴,似乎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似的。
桃儿还要据理力争,沐清风懒得理睬她,拂袖而去。临走前,扔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没法遵守当年对你的承诺了!”
“哪里能怪你?要怪也是该怪我,是我一去就是十年,根本就没有尽到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过得太苦,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欺负,所以才让她在富贵之后,难以守住自己的本心。”儿敢夫竟喻。
杏儿对沐夫人来说,依然是一个天神一般的人物,是大恩人,也是大救星。当年,她跟丈夫被迫留在封闭的水家村的隐居地,与世隔绝,日夜忧心一双儿女的安全。本来,还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被困在那个地方,不得跟儿女相见了。
桃儿喜欢人家称她“大将军夫人”,没次人家这样称呼,她都笑得特别开怀。即便对方是个她讨厌的人,她也不会给人下脸,会笑脸相迎。
大概是察觉到了桃儿对杏儿的态度,来安一家对桃儿,多了几分恭敬,少了几分亲近。面对桃儿的时候,那笑容也没有那么灿烂,那么和煦。就连柴鸿,都觉得来安一家对桃儿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安静自责道:“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女儿,让她在富贵之后,失了本心。在去京城之前,她都还是个极好的孩子,对弟弟妹妹非常的友好,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姐姐。”说着,就落下泪来。
“哎哟,你还有理了?不是杏儿,当年你就被卖去给老头做妾了;不是杏儿,你们一家被老宅赶出家门的那年冬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