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柔声安抚,轻拍着她的手背:“别难过了,我会为你做主的,天塌不下来!来了这里,就多住一段时间,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没有人可以勉强你,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就算是大师兄出头,我也不会让步!”
“郡主,燕长风欺人太甚,他不要脸。。。。。。”红娘子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控诉丈夫的恶行。哭声里,一片绝望和悲凉,仿佛人生失去了阳光和雨露,找不到足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杏儿深深叹息:“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过,听我一句劝,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样,不值得,一点价值也没有!云裳都已经十五岁了,她的几个哥哥姐姐都文武双全,性情很好,对你也非常的孝顺。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你这一辈子,也算圆满了,没有白活了。”
来到门口,门楣上的“东方府”这三个子,分外的打眼。沈捷看了,不禁摇头叹息:“哎,这下子,长风那小子可有的头疼了!”
泰大人看了柴勇一眼,坏笑道:“郡主,柴兄弟可是你的大哥,你把他的妻子带坏了,日后你的大哥吃苦,你也不心疼?”
“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招待贵客!”安排她们沐浴更衣之后,凌波笑米米的,对家中的下人下达了这样一个指令。
红娘子的情绪终于安稳了下来,并且执意买下了桦树新村一座空置的二进宅子,打算在此常住。桦树新村当初在规划的时候,就特意留出了十个二进、五个三进、五个一进的宅子,这些宅子都是由杏儿出资,也是她名下的。
许悠然暂时能不见就不见,免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从而动摇凌波对苏木的感情,影响夫妻之间的信任跟和美!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在还不是特别稳固的时候,需要用心的去维护。
果然,杏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去打他,而是对着泰夫人喊了一声:“泰师兄就交给你了,晚上记得让他跪搓衣板!”
凌波在京城里的时候,跟一个糕点大师学过做糕点,最拿手的绝活正是做桂花糕。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一样的柴火和水,她做出来,硬是要比别人做的好吃很多很多。
杏儿撇嘴:“头疼?这还是轻的,如果换了是我的话,一定将他打得连爹娘都认不得,方才罢手!云裳阿娘只带着自己的私房钱和首饰,没有拿燕长风一个铜板,就这样跑出来,实在是太善良了!”
杏儿亲自去绞了热毛巾,要给她擦拭眼泪,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连忙哽咽着接过去:“谢谢郡主。”杏儿贵为正一品的郡主,她可不敢要杏儿服侍自己。
泰夫人的脸红了,使劲的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跟杏儿说话,懒得理睬他。
她这说的是真心话,小姨杏儿在她的心里,那是一个高大伟岸的榜样力量。她不过就是在刺绣和做糕点方面,有些天分,还是多年努力的结果。自打成亲以后,又在小姨的大力帮助下,招揽了十个绣娘,开了一个绣铺,每个月能赚上百两的银子而已。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红娘子这次过来,就带了一匣子首饰,三千两银票,一百多两的碎银子。首饰大部分是燕长风买的,婆婆给了她一千两银票,弟妹送了一百两的路费。其余的两千两银子,却是她自己这些年卖山货、药材积攒的。
沈萃感叹道:“凌波姐姐,你实在太棒了!学双面绣很有天分,做糕点也是个天才小妹自叹不如。比起姐姐来,实在差太远了,姐姐要咱们这一辈的女娃的榜样。”又笑问沈萱和燕云裳:“你们觉不得,凌波姐姐越来越有大伯母(杏儿)的影子?”
几个小辈在一起好几天,沈萱敏锐的察觉到,凌波从未提起过她的母亲桃儿。有那么一两次,其他的人在不经意间提起,她竟然一笑置之,简略带过。或者,干脆装没有听到,快速转移话题。
没错,她其实也可以留下来,不去隔壁县。但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跟夫君一起出去走走,在领略大自然的风光之时,顺便给夫君搭把手,帮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又何乐不为?特意留下来,就为了见曾经爱过的男人,以显示自己不介意了?
泰大人的眼里掠过一丝惊慌,连忙向五师兄投去了求援的目光,沈捷摇摇头:“我可帮不了你!这是你的家事,作为师兄,我也不好插手!更何况,你得罪的可是师傅最喜欢的小师妹,日后她跟师傅告状的话,师傅必然会狠狠的惩罚你!我可不是傻子,触怒师傅的事情,我可不去做!”
其实,她对沈萃的看法不是那么认同,她觉得早在两年前,凌波决定嫁给柴苏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许悠然彻底的放下了。她“躲避”许悠然和许夫人,或许不是刻意的,而是刚好碰巧在许悠然来桦树村的时候,跟夫君去隔壁县视察田园农庄。
红娘子大哭:“可是,我不甘心啊!恩爱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就因为一个没有廉耻的女人,竟然就要这样的践踏我的人格和尊严!物是人非,长夜凄寒,还有外人眼中的可怜或者轻蔑,实在令人难以承受,心都要淌血了!”
凌波含笑点头:“喜欢就好,日后我每天给你们做几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儿声的背出。
同样,柴勇也去了隔壁县的田园农庄,把家里留给了妻子和几个女娃。沈萃、沈萱和云裳在凌波的热情邀请下,不客气的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