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恭送父皇。”李二连忙行礼道。
“臣恭送太上皇。”长孙无忌、魏征、萧禹、秦琼等文武百官,一起行礼,齐声恭送这位昔i的皇者远去。
等到李渊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看不到后,李二这才沉着脸,在司礼太监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皇位,放眼望去,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本想冲着柴绍发飚,这了区区一件小事,竟然惊动深宫中的父皇,简直就是小题大作,不过一看到柴绍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再看看他那张己经不再青chun年少的脸,一时又想起妹夫、妹妹与自己一起浴血奋战的i子。
别的不说,光是组建军玄甲军时,平阳公主就给予极大的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一万多jing锐娘子军,随李二挑选兵员,在陷入苦战时,柴绍携同李湮没,亲率奇兵杀出,数次扭转战局并救李二于危难之间,李二最念旧情,一想起柴绍和皇妹的好,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没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怪只怪,那柴令武太不长进了。
负责监视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秘卫,每隔一段i子,就会把这些人平常生活小事汇总,上奏给李二,刘远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外甥又是什么样的人,李二自然是一清二楚,按李二的xing格,那绝对是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外甥一顿,责令他思过,可是太上皇李渊那么一搅和,也就不能按先前的办了。
这样也好,虽说被训得像孙子一样,这次有所偏颇,那清河崔氏的人也看到,到时也可以理解,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长孙祥。”李二突然开口道。
“微臣在。”听到李二叫唤,早有准备的长孙祥马上出列听旨。
“马上把柴不卿释放。让他回柴府休养,至于扬威将军刘远,聚众闹事,行为恶劣,继续关押,事情尚没查清楚之前,不得释放。”
长孙祥马上应道:“臣遵旨。”
李二继续说:“另外。限你今i之内上交一份详细奏折,不得有误。”
“是,皇上。”
柴绍的脸上出现在喜se,而崔敬和崔尚,面沉如水,眼里也透现出一丝无奈。像程咬金等人,好像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什么举动,就是那魏黑子魏征,好像不关乎在大唐的利益,又有太上皇的亲自出面,一直都是眼见鼻、鼻观心。也没有跳出来指责不妥。
这叫忠直,而不是愚鲁。
一个早朝,就被这么一场闹剧给搅和了,李二有点心不在焉,群臣也各有打算,看到皇上心情不佳,有心上奏的大臣也打了退堂鼓,以致一个好好的朝会最后不欢而散。
有了李二的指令。长孙祥一下子好做了,先是客客气气把柴令武这尊“瘟神”送走,然后就开始亲自审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长孙祥大手一挥,那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暧chun楼也查封了。连老鸨、龟公带ji女,一下子扣了几十人,大显雍州府的威风。
当然,也是为了事后拿一笔孝敬先埋下伏笔。
崔敬的心情极差。以至朝会一散,连衙门都不回了,径直回崔府,而崔尚也感到事态严重,也跟着崔敬一起回崔府,商讨对策。
书房内,“啪”的一声,崔敬把茶盖重重一敲,一脸不岔地说:“人一倒霉,就是喝个水都塞牙。”
“三弟,稍安勿燥,此事我们可以从长计仪。”崔尚明白他的心情,连忙安抚他说。
“能不急吗?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那些皇亲国戚,一早就看我们这些,你没听说吗,那老不死的意思,是处罚到那柴令武满意为止,这一次,他们还不趁机狠狠的奚落吗?对了,大哥,你看到没有,那太原王氏,还站在那姓柴的一边呢。”崔敬恨恨地说。
像这个糊涂案,拖个二三个月,正常到不得了,毕竟雍州府人手不多,却管辖着几十万人,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拖,他们能拖,可是清河崔氏拖不得,己经闹过一场笑料,到时拜堂成亲,而新郎还在牢里,此事说出去,简直就是把脸面都丢到姥姥家。
崔尚冷冷地说:“跳梁小丑,都忘了自己的立场,甘当他人驱使,早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不过三弟也并不用悲观,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大哥,你是说些武将的态度?”
“对,小远那个利益均沾的方法甚好,一条高速公路,一下子把个大家族都团结在身边,那几个军中的名将也替小远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崔氏也多了几个有力的盟友,除此之外,皇上的态度也是关键,若不是太上皇突然出现,小远己经放出来,回扬威军营了,看得出,皇上对小远是很器重的,不过老夫有点不解。”
崔敬好奇地说:“大哥,有何不妥?”
“以柴绍和皇上的关系,即使平阳公主不在,那关系也是很好的,柴家是开国功臣,特别是起义之初,赞助了巨额的钱银给李氏,也曾多次与皇上并肩作战,现在只是年轻人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柴绍只要找李二倾诉,这点面子,李二还是很乐意给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么小的事,连太安宫的的太上皇也惊动了,真是让人费解。”崔尚一早就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还没想还没想透。
退位后,李渊当了太上皇,徙居太安宫,过着太上皇的生活。自知权力已被李世民掌握,自己心灰意懒,也就不再干预政事,偶尔会出席一些祭祀仪式,李二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但并不限制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