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刚才都在气头上,一时了没注意这点细节,现在听大哥一提,崔敬把后背在后面,在书房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索起来,这是他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踱步,而崔尚则是用杯盖有意无意地轻敲着瓷杯,闭着眼睛,他也在思考中。
官场可不简单,有时一句话、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也有深刻的含义,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方能在战场上把握先机、百战不殆;为官者,察颜观se,见风使舵,这样方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那柴绍可谓文武双全,最后竟然使出这异常的举动,不让不让人深思。
“砰”的一声,崔敬突然一拳击在案几上,恨恨地说:“这个柴姓田舍奴,好深的算计。”
“三弟,怎么啦?”崔尚双目一睁,急忙问道。
这个三弟,不知是经手工程多,各式各样的人对应付多了,对人心的把握极有心得。
崔敬冷笑着说:“大哥,你还记去年chun时,柴老狗为儿子请官,结果安排了一个太仆少卿,虽说是四品大员,不过是一个闲职,没多少作为,一来柴令武的才华有限,二来也与他嚣张的xing格有关,不讨人喜欢,柴老狗不舍得送儿子上战场,又想捞实权职位,皇上任人唯贤,并没有同意,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人走茶凉,有些事,可以利用不去利用,等到没得利用时,追悔莫及,宫中传言,太上皇的身体,己如江河i下,支撑不了多久,那柴老狗就趁他还有一口气,利用他对柴令武的宠爱,给皇上增加压力,硬生生把此事搞大,不好收场,分明是利用小远和梦瑶成亲的机会,故意为难刘远,间接逼我们让步、就范,若然我猜得不错,眼看仕途不顺,就打起我们的算盘,借助我们崔氏之力,假如我们想两个孩子按时成亲,就得通过他那关,而那过他那关的条件是,替柴令武谋一个好职位。”
崔尚不及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果然算计很深,把我们清河崔氏都当刀使了。”
“肉就这么多,他吃了,别人自然就得少吃”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那个家伙,喝花酒就喝花酒,干嘛要多管闲事,弄了这一个烂摊子给我们收拾,这不收还真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三弟,你就知足吧,当时以为委屈了小瑶,没想到让你慧识英才,捡了一个宝,你都不知坊间多少世家大族眼红、妒忌,有人还想把女儿嫁过来当妾呢,是人嘛,总得有几分xing子,若是唯唯诺诺之辈,那不是泥人吗?等他正式成为自己人,这种事,稍加点拨即可,并不是什么坏事。”崔尚笑着说。
崔尚一想自己也有好se的毛病,一时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计较刘远鲁莽之事了。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崔敬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询问自己的大哥,也是清河崔氏的的族长崔尚,看他什么意见。
“别人都给出剧本了,那就唱戏呗”崔尚一脸平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损害我们清河崔氏的利益,送人一程也不错,嘿嘿,那山西王氏不是很喜欢蹦达吗,借花敬佛,那花就让他们王氏来出,要不也显不出我清河崔氏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