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剑诡异地凌空绕道宁凡身后,向他背心刺下。
宁凡心里咯噔一下,背心汗毛猛地炸开,那股钻心的杀机令他心神一颤。
“你竟然下杀手,哼,啊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宁凡大吼一声,不退反进,径直挺剑朝剑三刺来,嗤,空气发出一声尖啸,气浪扑面打向剑三的脸颊,令其隐隐生疼。
剑三骇然,他本来心中就做好了恶战的准备,可面对宁凡这一击,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一剑强大如怒龙出海,那磅礴的气势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可剑三并没有犹豫,虽然心中异常陡生,但他的剑并没有停歇。剑三的剑与其他几个师兄弟的剑并不一样,他的剑独具一格。
剑身与其他剑一样都是普通的钢剑,然而,剑柄上帮了天蚕丝,天蚕丝坚韧无比,并且与空气完美融合,极不易被发现。
方才,宁凡就没发现天蚕丝,以为是剑三凌空御剑。
剑三用这一招震慑了许多人,令对手心智大乱,然后趁着对方失神的功夫,钢剑悄无声息地出手,出其不意绕道身后攻击对手。
剑三这一招屡试不爽,可今天第一次面对宁凡,虽然没有被识破,然而这一招仍然无用。
因为宁凡足够强大,就像是剑三败在剑七手上一样,剑七足够强大,便可无视这些把戏。
无名剑破空而至,火红的气浪刮的人脸颊火辣辣的疼,犹如被火炙烤。
这一剑来的更快更猛,宁凡的身体也与剑三的钢剑拉开了距离,让他的攻击落空。
剑三急忙后退,可后面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见他脚尖在墙壁上一点,竟然成九十度角立在了墙壁上,然后蹭蹭地向上移动。
飕!
钢剑回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无名剑前,叮,挡下了这一击,但无名剑上的强横力量击中钢剑,直达剑三的手臂,他不由闷哼一声,从墙壁上落了下来。
飕!
无名剑长驱直入,停在了他左胸,只要再刺入分毫,便可穿透肌肤,直达心脏。
剑三脸上露出没落的沮丧,恨恨地盯着宁凡,咬牙切齿地说:“要杀便杀。”
宁凡奇怪地看着剑三,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向他发动猛攻,这让宁凡心中憋着一肚子气,冷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只只是到剑宗赴约寻访剑神前辈,而你直接就要打要杀,难道剑宗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哼,赴约寻访,一派胡言,我剑宗对付你这种恶徒就是以剑相待。”剑三不屑地说。
宁凡不欲与剑三争辩,他此行是为了剑痴的安危而来,在没有见到剑痴之前,不宜与剑宗之人起过节。
“你去把剑七或者剑一、剑四叫出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我确实是赴约来此。”
剑三一听提及这三人,越发愤怒,大吼道:“你还有胆子提及我三位师兄弟,真是不知死活。你快点说,把他们都藏在哪里了?”
“藏在哪里?”宁凡一头雾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你还与我装糊涂么?”
“我实在不知你的意思,你说我把剑一三人藏起来了?这话从何讲起?我与他们在江沙一别之后,他们不是回剑宗来了吗?难道还没回来?”
“你还和我装蒜,不是你们抓了我三位师兄弟么?”剑三越发愤怒。
宁凡闻言心中一惊,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何这般愤怒了,原来剑一、剑四与剑七三人竟然没有回剑宗,而是被人擒住了,剑三把宁凡误认为擒住他们的幕后黑手了。
他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那三把剑加在一起的威力,连宁凡都抵挡不住,又有谁可以擒住他们?
“黄凤图?”宁凡心中一动,可又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黄凤图与剑痴一起上,恐怕也不一定办的到,而且黄凤图不是一心想杀剑神吗?擒住这三人又有何用?”
此事显得扑朔迷离起来,宁凡真的想不通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擒了?”宁凡好奇地问。
剑三死死地盯着对方,恨恨地说:“不是你们打了电话来吗?说什么五日后,定然来剑宗拜山,领略剑神绝技。”
“五日后拜山?”宁凡拧着眉头,“今天是第几日了?”
“第三日。”
“第三日?那就是后天对方会来拜山。”
剑三见宁凡自言自语的样子,喝道:“你不要假惺惺了,你这个恶徒提前来了,就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告诉你,做梦,即便战死,我们也要让你这个恶徒付出应有的代价。”
宁凡很苦恼,剑三的脑袋真是一根筋,与他解释不清,于是说:“如今剑宗谁主事,让你们主事的来与我谈,与你这人真是说不清楚。”
“哼,与我说即可,二师兄正忙着呢。不过,我看不是说不清楚,而是你无法狡辩吧。”
“也罢,那我就带着你去找剑二,我就不信这剑宗还没有一个明事理的人了。”
说着,宁凡探手就向剑三的肩膀抓去,向控制住他。
恰此时,一柄剑凭空出现在了宁凡的胸前,宁凡心中一凛,急忙后退,无名剑一划,格开了这一剑。
一个人从城楼上缓缓落下,与剑三并肩站在了一起。此人面色黝黑,如黑炭一般,浑身关节粗壮,就像是一头健壮的黑牛。
他鼓着大眼珠,盯着宁凡,浑厚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你是何人,胆敢到我剑宗来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