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脂,大哥走了。”
“嗯。”那月脂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将两只南瓜馒头放进安达尔的盘子里。
为了招待这个小朋友,她可是特意把馒头做成了小猪形状的。装了耳朵、大鼻子,还点上了小黑眼儿,一个个卧在蒸笼里,十分地憨态可掬。做起来多费了点时间,不过,效果十分理想,细豆芽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童少谦微微敛了眉,有些狐疑地审视着她的神情。清清淡淡,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昨天,睡梦中似乎有听到哥哥的车子开进来,但为什么他后来没有留宿呢?
“月脂,大哥和我通话时说,他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童少谦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
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月脂的事?是什么时候做的?是不是,昨天夜里呢?明明哥哥回了那府,是因为什么又离开的呢?
无数的疑问与猜测在他的脑海里起起伏伏,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月脂闻言,抿了抿唇,眼睛闪过类似于愤怒的情绪。在他以为,会听到些什么时,她却又是“嗯”了一声,而后没了下文。这就让童少谦更加肯定,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想让他知道的不愉快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嘴巴一个比一个紧,他根本就撬不开啊。
“小姐,有客人到访。”千叶接收到守院门的人造人传来的讯息,眼眸红光流转,开口道:“访客自报姓名席守遗。”
“啊,是守遗哥哥来了。”正在啃馒头的安达尔开心地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地。
那月脂对他笑了笑,向千叶道:“把客人请进来。”
席守遗看起来整夜都没有睡,虽然打理过面容,但依旧可以看到眼中的血丝和眼底的部位有些发青。
“守遗哥哥,快看。是月脂姐姐给我做的小猪馒头,好好吃的。”安达尔将哥哥迎到餐桌前,从自已盘子里拿起一个馒头像献宝一样递给他,一脸期待地望着。
席守遗当真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而后一边揉着他的头顶,一边重重地点头,笑道:“果然很好吃。我们安达尔真幸福啊,能吃到月脂姐姐亲手做的馒头呢。”
安达尔咧开嘴巴“咯咯咯”地笑。
也只有安达尔这样的人,才能在那个家庭里保持如此单纯的个性了。席守遗眼眸暗了暗,马上又抬起头向着那月脂与童少谦道谢:“昨天谢谢你们照顾安达尔了。”
“安达尔很乖。会长大人没用过早餐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吧。我早餐做得多,量管够的。”那月脂道。
“哥哥,一起吃。”安达尔扯他的袖子。
席守遗拍拍他的手,没有随了他的意:“安达尔自已吃。吃完了哥哥带你回家。”又向那月脂道:“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在路上吃过了,只能辜负你的美意。”
“喔,那就来杯果汁。还是牛奶?安达尔还有一个馒头。”
“那就麻烦来杯牛奶。”席守遗拉开安达尔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专心致致与“小猪”较劲的弟弟,又看向对面的两人。“临过来时,母亲让我代她转达谢意。这次,要不是月脂,幼荷可能真的会在什么时候丢了命也不一定。等这件事过了,母亲想邀请你们去余府做客。”
余府对那月脂根本就没吸引力。而且。那个家,在她看来真是乱得可以。将来,如非必要,她并不想与余家接触。
“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抢救得及时,没有危险了。”
那月脂规避话题。他听出来了,却没有心中不愉。如果,换作是他,也不想与那样一个家族扯上关系。
帝国对人口和女性健康一直十分重视,幼荷尚未成年就怀孕了。必然会引起某些机构组织的关注。谁是胎儿的亲父,一查dna就会知道。这桩丑闻,迟早都会公之于众。
到时,不光余家,就是席家与童家都会受到影响。不过,不同的是,童氏兄弟不是余佳人生的,受影响小些。且童秉圣本来就是半兽人,不需要婚姻。童少谦,已经与那月脂订婚。而那月脂的为人,她只要看中童少谦,根本就不会在意外界的流言。而自已却不同,虽然自一出生就与安茗订了婚,但这么些年来,两人相处的还算和睦,却从没有恋人间的甜蜜与激情。他可以肯定,她的心不在自已身上。
安茗,很出色。家世、外貌、待人处事,在世家名媛中都是数得着的。但同时,她的心很大。大到,他这个席家未来家主也不能匹配。
他大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就算,平日里再懂得掩藏,也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她会不会借着这次的机会,踢开他这颗拌脚石呢?
所以,这次事件,席、童两家作为被殃及的池鱼,真正受影响的,只有他席守遗而已。
出淤泥而不染?呵呵,当余家四子一女,其中三个秽乱时,那除去最年幼且智商有问题的安达尔,谁会相信他席守遗是清白的?这是黄泥落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他这回可是被那三个给祸害惨了。
吃一个馒头,其实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席守遗与两人又聊了几句,安达尔就将最后的一点也塞进了嘴里。两人起身告辞,那月脂与童少谦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
“你们会长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真是不容易。”童少谦揽着那月脂的肩膀,由衷地感概了一句。
还好,他们兄弟两与余家那边关系冷淡,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