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是想,这件事帮不上忙,但是她可以帮忙想想办法,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才说了一句话,乐阳公主就走了。
绿意无语的看了一眼乔叠锦,又怕乐阳公主在太后面前给主子上眼药,就道:“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等皇上来了之后问下皇上吧,乐阳公主是皇上的三姐,一定会知道的。”
绿意毫无压力的把事情推给了齐安之。
然后齐安之晚上的时候真的来了,齐安之实在是怕乔叠锦整天看那些东西,又想出什么异想天开的东西,他命人盯着,得知乔叠锦开始折腾那些无辜的桃花树开始之后,齐安之算是稍微放心了,总比那些整天看那些教导人无情无欲的东西好多了。
如果可以,齐安之恨不得把那些东西都放的离乔叠锦远远的。
关键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精神革命,齐安之疲惫的进了长乐宫之后,乔叠锦根本没有自觉伺候齐安之宽衣,齐安之等了好一会儿,果断的给了高升一个眼色。
乔叠锦再次沉浸了一下午阵法看到齐安之之后,脑子还没有转弯,就把乐阳公主来访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特别茫然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气冲冲的离开?
她请求,她拒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规定她必须接受。
齐安之无语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间就觉得好有意思,嘴角情不自禁的牵了起来,他当然可以理解乐阳公主的心态,他这个姐姐心高气傲惯了,太后和善,皇后端庄,都不会太甩她面子,偶尔遇到一个一脸我比你高傲的乔叠锦,乐阳公主根本接受不了。
这才是乐阳公主怎么都她不顺眼的原因。
不过这当然不能给她说,齐安之沉吟了一会儿,满脸严肃的道:“怕是乐阳想起了什么急事吧。”
这样敷衍到极致的理由,高升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齐安之,这样的理由都拿的出手,贵妃娘娘不会相信的。
然后······
乔叠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是她误会乐阳公主了,她还以为乐阳公主因为她拒绝面子实在是受不住,心胸太过于狭窄。
绿意简直是不忍直视了,死死的低下头,这样蹩脚的理由您竟然真的相信了!
齐安之成功忽悠成功,还是不高兴,他当然不高兴,这样容易的接受这个解释,说明乔叠锦根本没有真的把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实际上,刚刚那句话不过是试探,这个试探的结果证实的了他的猜测,却让他分外的不爽。
这样我在你眼前,但是我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你的样子实在是齐安之分外的暴躁,又让他想了《梦溪笔录》那次,齐安之那次真的是吓到了,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种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解释的人。
齐安之也是从那次之后,清晰的认识到,乔叠锦和他根本不是同一种人,就像他好像天生属于皇宫,稍加磨砺,他就得心应手的跟朝堂上众多老狐狸过招,而乔叠锦好像脑子里根本那根筋,栽赃陷害痛失所爱她也经历过,而齐安之冷眼旁观看到不过是沉默而决绝的拒绝周围的一切,报复都是那样的不痛不痒。
这样的人让他又爱又恨。
齐安之怀着矛盾的心情来跟乔叠锦相处,一边在心里批判一边在心里自暴自弃的想,其实这样的乔叠锦真的不错。
齐安之现在很少有犹豫的地方了,杀伐果决,威严日重,但从来不包括乔叠锦。
齐安之此时此刻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他觉得这样下去真的很好,他想不出有照一日,乔叠锦会言笑晏晏的跟他用言语交锋,就像皇后一样,话里总是隔着好几种意思,当然,不是皇后不好,齐安之相信这样手段高超的皇后才会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
一边又痛恨乔叠锦好像永远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态度,就像现在,面上礼仪什么都说得过去,但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的漫不经心。
齐安之强忍着牙痛问道:“阵道解的怎么样了?朕听说你摆的失败了,没关心,多摆几次就好了。”
乔叠锦的七分心神还在书房里,在齐安之身上只分了三分,听了齐安之言不由衷的安慰,茫然的点了点头,道:“臣妾会努力的。”
再多的气看到这样子也消了,不过还没有忘记乐阳公主的事情,就道:“乐阳公主的事情查出点眉目了。”虽然乐阳公主和可能不再来,但是齐安之还是给乔叠锦准备了说辞。
“改日乐阳公主再来的话,就说大理寺已经查出来一点眉目了,只不过只有一点的蛛丝马迹,不过碍于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这样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足够乐阳公主上钩了、
有时候光明正大打听来的消息远远没有拐弯抹角得来的消息来的相信,齐安之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经常出现在杨首辅脸上的笑容。
乔叠锦茫然的看了一眼齐安之,应了一声,总算稍稍的又拢回来一分,对着一边绿意道:“把窗户打开。”
让她冷却下脑子。
齐安之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乔叠锦看了一眼被伺候的妥妥帖帖的齐安之,沉默了一会儿,道:“江南水患怎么样了?”
齐安之:“······”
齐安之:“暂时还没有处理好,但是也在掌控之中。”
乔叠锦应了声,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乔叠锦:“天晚了,皇上要休息了么?”
齐安之狠狠的盯了乔叠锦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