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谦微愣。
路槿桓也有些吃惊,而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明显,这三个男人,已然知道杜芮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打横抱起杜芮便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回,任何人说话都没有用,他绝对不会再让杜芮走出自己的房间。
“叫蓝大头过来!”
井谦转身便去找蓝大头。
杜芮被放在他的床上,她头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冒着。
路槿桓薄唇紧闭,清俊的面容拧成了一团,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这女人要替自己挡子弹,为什么她能发现西门花的枪指着的是他,而不是她?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这些疑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
杜芮也紧紧抿着唇,肩头传来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
看着那血汩汩的从她瘦弱的肩头流下,路槿桓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最后万千情绪化成了他现在复杂的表情。
杜芮抬起头看着他,“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我们扯平了,路大怪,你放我走吧……”
“……”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杜芮艰难的问道,她不是白痴,他看着她的眼神和某个男人那么相似,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路槿桓听着她的话,他喜欢上她了……
就这么短暂,就这么简单……
怎么会?他承认,她是有点小特别,对她也有感觉,只是,这种感情就叫喜欢?
“路槿桓,你别否认……你就是喜欢上我了。”
路槿桓对上她紧蹙的眉头,她的目的,他似乎明白了。
“想和我撇清关系?”
“如果你喜欢我,就该放我走……”杜芮看着他,艰难的发出声音。
“……”
这时候,蓝大头走了进来,他瞥了眼路槿桓,看到床上的人是杜芮,第一反应是,“阿花呢?”
路槿桓冷冷的看着蓝大头,“我让你给杜芮先治。”
“阿花呢?”蓝大头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那深眸,那气势,丝毫不逊于路槿桓。
“在外面大厅……”杜芮说道。
蓝大头再无犹豫,直接踏出了房间,往大厅跑去,而后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西门花。
他眸子顿时深沉了起来,上前扶起西门花。
“阿花!”
西门花捂着自己左腰,腰间的血不停歇的往下淌。
蓝大头赶紧将医药箱打开,拿出手术刀和镊子就开始消毒,撕开西门花的衣服,拉开她的手,只用了一分钟,他便将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赶紧将她的腰际的枪眼给缝好,而后包扎完毕,他抱起她,“你做了什么傻事?!”
西门花咬着牙,“大头,我不甘心……”
蓝大头气愤的抖着牙齿,“是不是那女人……”
西门花用力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枪打在西门花身边。
“蓝大头,如果你不去把杜芮治好,我就在西门花的身上多凿出几个洞!”路槿桓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于南极。
蓝大头抱起西门花,将她抱到路槿桓平时坐着的椅子上。
“你为了那个女人,伤了阿花。”蓝大头笑了笑,“呵!你还真是执迷不悟的紧啊!路槿桓!”
路槿桓又是一枪,就打向茶几上放着的茶壶,茶壶碎片都擦过了西门花的手臂。
蓝大火低头抚了抚西门花的头,“我去去就回来,坚持一下。”
西门花点头。
路槿桓睨了女人一眼,眼里的冷漠让西门花知道自己已经再无可能站在他身边了,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蓝大火往路槿桓的房间里走去,路上,他说道,“我要带着阿花离开。”
“离开?”路槿桓眯眼。
“去一个没有寒岭的地方。”蓝大火说的认真,“如果你不同意,就等着里面的那女人流血过多而死吧!”
一直以来,路槿桓都知道蓝大火对西门花的心思,只是西门花的心思全在他路槿桓的身上。
对路槿桓来说,蓝大火和西门花都是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也正是因此,在他发现蓝大火对西门花的心思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西门花。
“我要让杜芮的肩头上不留一点疤痕,你能做到,我就允许你带着阿花离开寒岭。”
蓝大火应都没应一声,便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直接对着杜芮就上手了,没有半点犹豫和慌张。
杜芮紧紧咬着牙,眼泪就一滴滴的被挤出眼眶,他们这里,都不用麻药的吗?!
取出了子弹,杜芮才长吐了一口气,枪眼虽痛,但比不上蓝大火带着报复心理的手术刀和镊子在枪眼里掏弄的痛。
杜芮虚弱的闭上眼睛,靠在床上,再没有了半点说话的力气,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安安静静,好好休息。
这子弹,不是她故意要挨的,只是那一刹那,她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而已。
苦肉计,虽苦了她自己,但是对路槿桓,却不失为一种好的计策。
看路槿桓现在的神情就知道了。
杜芮知道自己很可恶,利用了路槿桓的感情,利用了他这个无情之人的有情。
她的情商不低,她知道一个向来无情的人,动起情来是怎样的专注和真挚。
她想要回到夏梓修身边,为此,她首先要做的便是,确保自己的安全,只有让路槿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