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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了水溶送来的信,就一直不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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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看着他的脸色,问道:“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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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景宁说,北静王妃身子沉了,多有不便,家里又没个侧妃庶妃的,要不要给他送两个女人去?”他盘算着。林澈唬了一大跳:“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水溶是断袖的事儿,他倒是不知道,但水溶对林沫的心思,他还是有眼睛的,故而即使是崇拜的哥哥,也觉得他做事太没有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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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笑道:“我觉着奇怪的,允郡王这个人吧,知道了什么事,不藏着掖着的,或者拿出来威胁一番,反倒是把自己的底牌先亮了出来,他难道觉得这样就能告诉别人他有多能?皇上皇位安稳,是天下百姓的福祉,我身为臣子,自然要为皇上守疆土安宁,却不知道他上蹿下跳的在忙些什么。又图的什么。北静王本事是不小,却留在手里准备保命用的。当年对三殿下尚且如此,何况允郡王?更何况,长得像我······未免太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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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不接:“到底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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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跟什么。”林沫说到底,倒不是不相信水溶信里说的话,这种事水溶倒没有必要骗他。轻视了水汲的能耐,算他有眼无珠,这么点小错误,林沫倒也不是没有胸襟承认。说到底,他不过是觉得水溶的那一句“闻吾思卿意,欲效合德举”实在是无耻至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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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这人,难道对谁都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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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知道自己有几分能耐能叫水溶高看他一眼,却不至于自信得觉得能敌得过他与水浮这二十多年的单相思,而水汲,显然是找错了门路,听信了京里的风言风语,以为他们是如何,又看了他今日的言行,以为现如今水溶正费了劲地讨好他。而林沫这人,既无小倌们温柔可意,又对水溶从不言听计从,水溶喜爱他什么?这张脸总要占一部分。故有此计,也算是孤投一掷,试试运气,竟连自己的脸面也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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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这么麻烦呢,林沫心想,若是我在那个情况,一定是先同水溶交好,在他家里多转转,找出同围场上的人眼熟的——有这个眼力劲儿,找出这些人不难,然后,不就能胁迫水溶了?哪那么麻烦,主次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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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两个人血缘再近,样貌再像,脑子却是不一样的,他又一次地庆幸自己长在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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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血缘近,他脑子里想起了水浮意气奋发地要彻查江南盐账的模样。这个人······虽然长得不像,但真的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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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一知己,自当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