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囡,退红妆,画眉巧弄隐红娘;披银甲,上沙场,新月如钩念君郎;黄尘扬,曲断肠,十里血泪没骨桩;月皎皎,再见郎,大漠孤丘冢凄惶……”
安景看着闻人烈,又抬眼看看一旁的元易,见两人脸上皆是一脸的诡异,便打开话头道:
“额……他就这样走了?”
闻人烈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翎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半晌沉声道:
“他知道了。”
安景却是听的不明不白。
闻人烈转眼看向安景道:
“我知晓鱼儿的藏身之处。”
“什、什么?”
安景一愣,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元易眉间却是一抖,瞳孔一缩竟有异光闪过。
“真是你将人……藏起来的?”安景突然想起昨日在宫宴上司马翎惹怒闻人烈的话。
这句话问的很艰难,安景生怕又不小心犯了忌讳激怒这个冷面冰块男。
谁想闻人烈却只是抬眼不咸不淡的看了安景一眼,转身不发一言往屋内走去。
安景无语,不知他代表了什么意思,既然这样,人也不用找了,直接将人交出来不就得了,还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派兵翻地么?
听刚刚司马翎和闻人烈的对峙,貌似那个沈鱼与闻人烈的渊源颇深,或许就是他的心上人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忽然觉得什么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的大将军不近女色,那是因为早已经赶了前卫金屋藏娇了,这招真是高啊,就是偷偷摸摸猥琐了些。
现在的问题就是看闻人烈是不是愿意割爱了,唉……红颜祸水,两男一女,亘古以来不变的三角恋法则。
安景这边天马行空脑补了一大段凄美纠结的爱情故事,元易却是神色异常,只看着闻人烈走进房间,目光闪了闪转身也离开。
是夜,将军府中灯火通明,府外却遍布着寂静阴暗的窄小街道,元易握紧别再腰间的剑柄,拐过一个巷口,终于见到那个成一团缩在房檐上的人影,尖细的嗓子阴笑出声。
“这还是首次你主动联系我,怎么,有什么发现?”
元易厌恶的皱皱眉,冷声道:
“沈鱼没死。”
屋檐上的人一愣,半刻之后忽而阴笑出声,声音如同金属刮擦在地上的尖啸声,极其的刺耳难听。
“我就知道,不可能断在这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黑影猛地扭头看向元易道:
“告诉我!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闻人烈奉皇命寻人,此事干系到两国邦交,司马翎利用这个逼迫施压,便是要逼他交出沈鱼,我们静观其变,等到事出有变时再出手也不迟。”
黑影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忽而奸笑道:
“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愿意帮我了,这么听话,恐怕还有其他意图吧。”
元易目光一冷,转而沉声道:
“我知道你的动作,往后的事情我会一一向你禀报,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试图伤害安景一根毫毛!”
黑影闻言沉默半晌,似是在考虑这个交易的可行性,忽而尖笑道: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