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五夫人并不反对儿子多娶一妻,反正现在的儿媳妇也和她不对盘,处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早就不满了,只是碍于儿媳妇娘家的势力,不好在明面上发作罢了。
“娘,这您就放心吧,儿子多的是对待女人的法子。”裴五少爷阴测测地道。等三表妹成了自己的人,怎么处置还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不信她还能翻的出他的手心去。
其实,裴五少爷对卢三小姐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是假的,甚至在内心深处有一份年少时朦胧的好感,并不全是源于身体的yù_wàng。
“好,既然如此,娘也不拦着你,等她的身子养好了,就去老祖宗那里说一声,先探探风声。”裴五夫人看着自家儿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存了一份奢望,如果这个卢初雪进门能拴住儿子那颗心,不再到外边胡来,那她就是使劲手段,也要帮儿子达成心愿。
要说这件事情最愤怒的莫过于裴五少奶奶,自家夫君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对卢初雪那个贱人也有那个心思,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到湖边救起了落水的她?
对一心一意的夫妻之情她早就不指望了,但她不允许有人动摇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但卢初雪那个贱人如果嫁进门来恐怕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份可不同于后院那些任凭她打骂羞辱的女人。
裴奕涵回到书房后,的确是想静一静。
他一遍遍在脑中回想起小时候那个可爱天真的小姑娘,却不能把今日落水的那个女人与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记忆中的初雪,总是软软地叫着他大表哥,眼神明亮,而不是现在这个满心算计的女子,难怪,自家娘子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如果不是自家娘子说过那么奇怪的话,他就不会深思初雪表妹的举动,也就不会留心,她言谈举止之间的扭捏,做作。
抛开他们之间的表兄妹关系来说,这样的女子,他绝对不会娶回来的,这些年,他已经厌倦了裴府后宅各种心计的女人,而且,现在,他已经清楚地知道,初雪表妹怀中怎样的心思,无非是想做自己的平妻,当了他的平妻之后,再想尽办法,破坏自己与自家娘子的关系。
所以,现在,裴奕涵对这位初雪表妹的感觉已经和最初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只知道自私自利的女人是不值得怜悯的。
虽然,因为这次落水事件,她极有可能要嫁给五弟那样的浪荡子,可这都是她自找的,想到这里,裴奕涵的眼神更冷。
卢三小姐落水的事件很快就在裴府传遍了。她是真的病了,身子受了风寒,再加上心病,躺在床上,五六日都不曾出门了。
现在的卢三小姐只有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淑妃娘娘的赐婚旨意上,想到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到时,裴府的女眷们都要进宫,她作为卢家的嫡女,也是有资格跟着二姑妈进宫的,想到这里,她才打起精神,开始用饭。
“主子,今日府中可是热闹了一阵。”裴府的某个院落里,有主仆两人在窃窃私语。
“哦,发生了何事?”
“今日卢家表小姐在湖边落水了,被五少爷救了上来,当时湖边还有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据有的下人说,曾看到在卢家表小姐落水前,跟大少爷说了一会子话。”
“看来我们的表小姐是忍不住了,只可惜算计错了人心。”
“是呀,主子,恐怕表小姐也没想到大少爷当时会袖手旁观吧,只是,这件事最终可能是便宜了五房,与长房可是没太大的关系。”
“没关系吗?恐怕不见得吧,卢家表小姐可是老夫人为长房嫡孙准备的平妻人选,如今落得这等下场,除了说明这位表小姐没有我们原本以为的聪明之外,也在老夫人心中插了一根钉子。”
“主子说的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位卢家表小姐虽然不够聪明,但这女人吗,一发狠起来,都可以以伤害自己为手段,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以我看呀,这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只要这位表小姐一日不离开裴家,那么,长房就别指望太安静。”
“主子是不是太夸大了,再怎么说,卢家表小姐也只是一个客人,不是我们裴家正经的主子。”
“正因为只是个客人,所以,这处置起来才没有那么得心应手,看今日的情形,那卢家表小姐分明是已经豁出去了,一个女人如果豁出去,不打算顾忌自己的脸面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她并不喜欢事事都自己动手,由别人为自己效劳是再好不过了。
“可老夫人绝对不会允许的。”
“老夫人不允许的,并不等于我们的表小姐就不做了,老夫人也没允许她去跳湖,她不也做了吗?”
“可主子,据奴婢这段日子观察,我们这位大少奶奶可真不是一般人,就凭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绑住了老祖宗与大少爷还有大夫人的心,就绝不简单,卢家表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重要吗?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卢家表小姐不时制造些小状况,让长房的日子过的不那么舒心就好了,现在我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有时活着受折磨,可比死了都难受,谁让这个女人怎么都是命大的呢?我们想了那么多招数,也没伤她一根汗毛。
就算这次如愿娶进来长房嫡媳,可这下一辈香火能不能传递下去,还两说呢?我就是要让裴家长房的人日子别过的称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