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玻璃瓶,何处觉得将它抵在额头很舒服,就这么抱着水瓶睡了一会儿,竟也睡死过去,连被曾一骞抱下车都不知道。
何处醒来时,就看见曾一骞坐在地上,跟她两人赤脚相对。
何处看到曾一骞两眼都是血丝,脸上还有些青胡渣,与他平时的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大相径庭。说道:“曾一骞,你没事吧?”看来他老婆打胎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不可一世的他如此颓废。
也难怪,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怀别人的孩子。即使没什么感情,带绿帽子的滋味也决对不好受。何况还是曾一骞这种自高自大的男人,这对决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何处又接着说:“曾一骞,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也从来没有应承过你什么。我承认这段时间你给了我极大的帮助,我真的非常感谢你。至于我欠你的钱,我会分期每个月打到你账户上,本金包括利息,好吗?”
曾一骞还是不说话。眼睛红红的,有种噬人的可怕。何处打了个冷颤,想到在荒郊野外的那次,他就说过,要将她先奸后杀,幸好她当时跑得快。
何处稳了稳神,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曾总,我知道你老婆流产的事情让你很伤心。但这不是我的过错,你不能把火发到我身上。而且我肯定不会往外讲。相信按你的实力,即便我说了,你也有本事把事情盖严实了。可如果我死在这里,这事情就不一样了,性质就严重了。想想你的万贯家业,蓄意杀人可以判死刑的,你知道吗?”
曾一骞终于出声了,说,“何处,原来你怕死?”
靠!谁不怕死?有本事你死个给我看看。何处想,当然没敢说出来。
何处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发干。对曾一骞说:“曾总,你要冷静的想想。你要原谅你老婆,堕胎这件事,也不一定全是她的错,是不是?”
曾一骞听到她的话,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那眼神似乎要把她杀死。
何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生了一场病,脑子都不好使了,她干嘛提堕胎两个字,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何处正迅速的组织着语言,想把刚才那番话给圆漂亮点,曾一骞已经一步迈到床上,一条长腿盘住她的下身,两只手掐着她肩胛,俯在她上方,吓得她赶紧闭了嘴。
曾一骞贴在何处的脸上方喷着气说道:“那你呢?干嘛堕胎?萧逸不要吗?嗯?”
何处不敢动,又憋屈得难受,曾一骞的话更让她觉得莫名其妙,怒火压了又压,说道“谁堕胎?堕胎人是你老婆,管萧逸什么事?你老婆怀的又不是他孩子。”
曾一骞掐着何处的手用了用力:“何处,我知道你口才好。但我不是曾一翩更不是萧逸,你别跟我绕这些有的没的东西。昨天,你去流产了,我去医院查了,上面登记的是你的名字,留的是你的身份证件号。你还想在我面前装清高到什么时候?怎么?想通了?知道萧逸跟你不会有结果,干脆自己去流了,还是萧逸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何处的肩膀被曾一骞掐得差点疼得呻吟出声,估计他要再掐下去的话,她这俩肩膀都要废掉。六月窦娥都没她冤。
“曾一骞你放开我!你才堕胎!你们全家都堕胎……”就在何处想奋起反抗的时候,曾一骞松开了手。
何处揉着肩膀,疼得嘶嘶吸气,也不知道曾一骞用了多大劲。恶从心头起,摇摇晃晃站起来,狠狠地踢了曾一骞肚子一脚。
反正她与曾一骞交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已轻车熟路了。她没暴粗口骂他个狗血淋头就不错了。当然她比较善常热暴力。
曾一骞是个在军校呆过两年的人,机敏反应能力比普通人强。但是对何处却向来没有防备,即使她一次次的让他挂彩,他也从来没当回事。
这次,他还是没料到何处会手,所以没有防备,或是他早已想到何处可能会还手,但是他就是不想防备,她一脚下去,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何处学过一段时间的胎拳道,虽然没学会一招半式,不过对人体的几个致命点还是了解的。趁人不备的时候,给人一脚,然后快溜之大吉。
何处看他没爬起来,又补了几脚,发泄内心的恶气,边补边说:“曾一骞你那他就一人渣混蛋,自己老婆流产还赖到我头上来。谁跟你们一样践踏生命啊?我要有孩子,我就是当单亲妈妈我也把她生下来。妈的,你就那么点能力啊?调查也不调个清楚,你把本姑娘的照片拿去问问那里的医生,有谁看见我躺在手术台上了!”
说完何处还不解气,抓着曾一骞的衣领说道:“曾一骞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何处是怕死,那是因为我还没活够,死在你这种混蛋手里会让我死不瞑目的。不要因为我欠你那点钱,就神经错乱的跟我过不去。我爸把我宝贝着养大,不是让我拿身体换钱的。别以为给我制造点困难,我就对你俯首称臣,告诉你,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我爸刚去世,就有高官要收养我,他说话的技巧比你巧妙多了,我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我爸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能自力自强的活到现在,哪是你这几臭钱就能把我压倒的!”
何处一口气说完,神清气爽。身轻如燕。大踏步地走到门边上,刚转动门把手,眼前一黑,就昏厥过去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