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处直接否认,“我们是去吃饭了。”
曾一骞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踏步跨了进来,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弃自己的老公不顾,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饭?再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那个古溢漂亮的让人嫉妒,让他口气不酸都难。
何处也不鸟他,收拾着床铺,说道,“我跟古溢只不过吃一顿饭,再说这是我自由,人家上次帮我的忙,我还人情。”
曾一骞上前抓住她的手,虽是有气,却发作不得,只能忍耐着问,“什么人情?你可以带着我去啊?”
何处挣开他的手,无不嘲讽的说,“这个还真不好带你,人家古溢帮我查出索使抢劫我的那个主使人,是被她有钱有势的表哥送到国外去了,所以我这个案子才不了了之的。你说我能带着你去感谢人家吗?”
何处将这件事埋在心里这么久,其实并没有打算找后账的意思,她想着,即然选择了曾一骞,有些事该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只是今天在丁浩那儿听到乔曼的那些话,不由的怒由心起,再加上曾一骞现在一幅捉奸的嘴脸,让她不吐不快。
曾一骞一听火急了,古溢那小子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思,竟敢挑拔离间。连忙说道,“老婆,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听别人胡说八道,你要相信你老公我!”
何处瞪眼,气道,“你才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你敢说抢劫我的人不是薛嫣然?你敢说不是你把她送到国外去的?你敢说你没在我那案子里从中搞鬼?”何处越说越气,眼眶都红了。
曾一骞一看,这还得了,本来好好的,从云南回来,两人柔情蜜意的,甜甜蜜蜜。这才出去上了一天班,回来全变样了!真是躺着都中枪,也不敢再计较她与别的男人吃饭看电影的事,倭下性子,好脾气的解释道,“处儿,这事你误会了,这事你听我跟你说……”
何处厉声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啊?如果我今天不提,你是不是就把我当傻瓜瞒着,一辈子也不说?”
曾一骞举手发誓,“决对没这么回事!”见何处不理他,便厚着脸皮凑上去亲她,被她一眼瞪回去,只能讪讪的收回手,解释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啊?我就是因为怕嫣然再对你不利才把她送到国外去的。你想想,我们那时的关系那么紧张,你防我跟防什么似的,我再把这事跟你说,你不更避我千里之外嘛。我承认这事确实伤害了你,可是,何处,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姨妈,她身体不好,两年前检查出癌症,每天都要靠化疗和吃药维持生命,如果我把嫣然送进牢里,那不是给她病上加霜上嘛。”
何处红着眼睛,冷哼一声,“说的真好听。所以你选择亲情,伤害我?”
因为角度的关系,曾一骞看见她眼角闪着光,那是将坠未坠的泪滴,润湿了长长的睫毛,忽然愧疚不已,无言以对,是啊,他纵然爱她,还是伤害了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不应该的。他低头不语,良久才说:“对不起,何处,我让你伤心了——”语气萧索,脸容有些惨淡。
何处满眼含有着泪,没有看到曾一骞的面脸愧疚,无视他的道谦,继续冷声说道,“所以你为了你所谓的表妹,不惜把萧逸都安排给了她。我真傻,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被萧逸抛弃还有你曾一骞横插的一杠!”
也许是乔曼的那些话让她吃醋了,也许是阮卿卿的堕胎让她抑郁了,总之那些负面的黑暗的情绪顿时汹涌而出,委屈感增然而生,再也不想压抑,于是朝着曾一骞一顿披头盖脸的乱打,把他连推出门外。
曾一骞压根没反应过来,何处前一秒还静如处子般的轻轻落泪,让人不怜惜都难。后一秒化身小野猫,把他连踹带抓的扫地出门。这变化实在太快。
直到宿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曾一骞才哭笑不得,隔着门低声下气的说,“处儿,你开门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我承认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以后别人欺负你时,我肯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可是萧逸,他与薛嫣然是两情相悦,你不能赖到我身上啊,再说你们分都分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还想着他干嘛?”
何处在屋里掉了一会泪,倒是平静下来,看着窗外,夜色苍茫,星月无光,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静谧无声。她撑在窗台上,淡淡地问:“曾一骞,你觉得我们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吗?”
曾一骞惊愕的站在门外,问“你什么意思?”
何处缓缓说,“我每次听到关于你的那些过往,都以愤怒来表现我的不满,不知何时,发泄似乎成了我的保护色,掩盖的是内心的不安以及惶恐。其实,我是没有信心,没有信心能成为你最后一个女人。”
曾一骞急了,猛力的拍门,大声说,“何处,你开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论事好不好,你不能总是老拿着我的过去不放,这样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时何处口袋的声音叮咚响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何处懒懒的一看,是阮卿卿发来的:萧逸和薛嫣然分手了。
这时候收到这种短信,说不出得知这个消息,感觉是多么复杂。
她也曾暗暗诅咒他俩最后不得善终,老天有眼,这两人终于分了。却没有多大的喜悦感,逻辑性分析告诉她,这两人分手和阮卿卿堕胎必然存在着某种关系。
无论这个关系是什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