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曾经以为,他很重要,重要到她喜欢他长达十年之久,这十年里,汶川地震了,央视大楼着火了,金融危机了,国家主席都换届了,她仍然对他涛声依旧。可惜他琵琶别抱。
门外的曾一骞依然喋喋不休,“何处,你不会又听到别的风言风语了吧,不会是为了萧逸来找我的事吧?你们都是过去式了,他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何处不知道曾一骞口中所说的“出事”是什么意思,懒得问,也不想问。反正他们俩没一个是好东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楼管阿姨,让她上来把曾一骞赶走。
楼管阿姨很迅速,手里还拿了一个扫帚,曾一骞一看,何处都让人来赶他了,口气不由又起硬起来,对着门说,说,“何处,我不认为薛嫣然那件事是你突然闹脾气的借口。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有什么话,你有本事打开门说。”其实曾一骞也是一肚子气,她跟古溢出去吃饭看电影,还没算账,到头来都算到他头上了。真是报应不爽。
然后楼管阿姨说,“说什么说!惹女朋友生气还有理了?下去,下去,不然我扫帚伺候!”
于是曾一骞又被楼管阿姨连推带搡的赶下楼去。
当晚曾一骞在楼下等了很久,打她电话关机,宿舍电话更是打不通。其实何处也知道曾一骞就在楼下,看对面楼层的小女生,四月的天就开门窗,穿着透凉的睡衣不断往下张望,就知道是咋回事。于是更加心烦意乱,干脆关灯睡觉。
第二天,何处起床的时候,曾一骞已经不在了,她估计他应该早就回去了。
看了看时间,趁着曾一骞上班的时间,请了个假回到公寓把自己的东西款款打包,然后看到兔兔叼着小球走了过来,铃铛声叮咚。轻轻地用它的脸蹭何处的脚踝,很慵懒的样子。
何处回头,看着它,说,“曾一骞把你喂得很饱,是不是?”
兔兔就很欢快的,喵喵叫。
丁浩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何处正在收拾她的行李,准备离开曾一骞的房子。其实她也没想好要与曾一骞怎么着,就是肚子里有一股气压着,不想就这么轻易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来收拾东西,那是因为她能穿能用的东西全被曾一骞给搬到这里来了。连兔兔都不放过。
丁浩在电话说,公司今晚有一个晚会,是今天开会会临时决定的,何处作为一个新晋艺人,因为她拍得几个广告都不同凡响,受广大网友好评,所以媒体一致希望她能正式露个面。
何处有些为难,她并没打算混娱乐圈,一旦暴露在媒体面前,就成公众人物了。以后想低调都难。但是丁浩却说,何处你新拍的那个广告要上映了,为了宣传效果,最好还是到一下场。
何处想,这也算自己工作的一个范围,只好答应。
刚挂了丁浩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曾一骞的。何处的思绪还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着,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作了选择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曾一骞的口气一如往常,问何处在哪儿。
何处却冷着语气说,“在上班呢!”
曾一骞似是没察觉何处的冷言冷语,依然好脾气的说,“今晚有一个家庭聚会和一个舞会,你说,我们去哪一个好呢?”
何处没好气的说,“对不起,曾少爷,我今晚有事,哪一个也没空。”话音刚落,兔兔在一旁喵喵叫了两声。
曾一骞听到立刻问,“你在家吗?”
何处赶紧说,“没呢,我把已经把兔兔抱走了。”说着赶紧挂了电话。包袱款款,抱起肇事的小兔兔溜之大吉。出门时由于过于紧张,还撞在门口的一座雕像上。
晚上,丁浩来到学校接她。
他看了看何处,一身休闲打扮的模样,轻轻一笑,说,“怪不得曾一骞会那么喜欢你,因为你比他还要自我。”
何处看了看自己,问他,“这样不可以吗?”
丁浩就笑,说,“当然可以,谁敢说我们的何处不可以呢?”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何处一眼,当他瞥见她左脸颊的轻微擦伤时,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走上前来,手指很自然的抚过她的脸颊,他说,“何处,你这是怎么了?”
在他指尖划过她的脸庞那一刻,何处忽然有一丝颤抖,不是害羞,而是莫名的紧张不安,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
丁浩就埋怨道,“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小心一些吗?今晚你可是得上镜的。”
何处吐吐舌头。
丁浩笑,眼波却如阳光一样温暖安然,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走啦,何处。”
丁浩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何处愣了很久。
在车上的时候,何处看着丁浩柔和的脸庞,英挺的鼻梁,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一激动,差点脱口而出,问丁浩,那个王小受是同性恋,你是不是也是同性恋啊?不然面对乔面这个大美女,她作为女人都有点把持不住了,何况作为男人的他。
但是好在,她何处还是比较有理智的。她强大的理智克服了她的好奇心。
丁浩转头看了看她,温柔的眼神就像宁静的湖水一样,他说,“何处,你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
何处摇摇头,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啊。”
丁浩眯着眼睛,嘴角裂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车,绕过三环,停在一座类似别墅的酒店停车场里。丁浩撤下安全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