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和他分床睡……
谢玉心里暗暗下了这么一个决定,又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谢玉起身之后,江溯流已经带着青亭青禾没了影,她一顿早饭吃的心不在焉。等到出了屋子又意外发现,院子周围原本浓密葱郁的竹林一眼看去稀稀拉拉了不少。她心里诧异,招过一旁的青霜:“昨晚,有事?”
“世子妃这是何意?”青霜看着她一本正经,佯装不懂。
“……”谢玉看着两人对面院墙外那些明显锐减的青竹,一阵无语,呀呀个呸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小孩哄不成?
算了,还是自个的春芽绿柳更像贴心小棉袄,她大手一挥,唤过了春芽绿柳,决定去自个的养颜堂找找乐子。
“大嫂这大清早的是打算出府么?”她带着两个小棉袄,路过王府花园,突然一道男声从侧边传了过来,话里一阵关切的询问,她瞬间恶寒,这怎么到了哪都没法让人省心呢?
“出去随便转转。”谢玉扭头看着江静流越靠越近,语速极快的答了一句,脚下生风的加快了速度。
她可是知道,这一位看似翩翩如玉,实则什么下流话都讲的出来,她家春芽绿柳还都纯的跟白纸一样,怎能近墨者黑呢?
“啊!”小腿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般的酸疼,正快步前行的她不自觉皱眉轻呼了一声,江静流已经速度极快的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走个路都会摔倒,大嫂可真是让人担心。”
“……”春芽绿柳面面相觑,谢玉浑身已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放开!”目光落在他扶着自己胳膊的一只手上,她没好气的斥了一声,气不打一处来。
尼玛,拿她当猴耍呢?使上这么低劣的手段了,这方圆十几米连个人烟都没有,刚才要不是他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法子击中了自己,她能走个路都膝盖打弯?
“气大伤身,大嫂老这样横眉竖眼的可不好。”江静流看着她俏脸红红的,大大的黑眼珠水水灵灵,乌溜溜含着愠怒,那只手像长在她胳膊上不愿意放开。
“你算老几?轮的上你来教育我?”谢玉小腿一阵疼意,平日引以为傲的横踢,侧踢,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旋风踢通通歇菜,心里一阵哀嚎。
“老二。”江静流看着她促狭一笑,倏然俯身靠近了些,目光落在她因生气而起伏不平的秀挺胸脯上,想象着若是剥了这层外衣那下面该是怎样一番诱人风光,突然就有些难耐的熬不住了:“关心长嫂是二弟应该做的。”
他语调故意压的极低,说的十分缓慢,空气突然都变得暧昧而诡异,谢玉气急败坏,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突然握拳,出其不意的就朝着这没皮没脸的人挥了过去。
“大嫂这是要投怀送抱么?”江静流身子一闪,一只手掌将她挥出小拳头攥的牢牢的,向前一带的同时恶趣味的用指肚磨了磨,说出的话也更是肆无忌惮。心里更是有些痒痒的,这人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心里发怒光知道上拳头,是以为自己和那没脑子的静怡一个级别?真是好笑。
“额……二公子,世子妃身子不适,还是让……让奴婢扶下去伺候吧。”春芽和绿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小姐已经被二公子好心的关照到了怀里。
尤其,平日威风凛凛的小姐被人家紧紧握着一只手腕一只拳,天呐!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自家小姐还是有夫之妇,两个白纸一样纯的小姑娘惊呆了,说出的话也是一阵结结巴巴。
江静流斜眼看了春芽一眼,无动于衷,这两个小丫头看见又如何?她们要是有脑子也知道这事不该声张,而谢玉一阵火大,睁大了眼睛瞪着他,那眼神里的火光恨不得立时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这一幕落到有心人眼里显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花树后江静怡一脸愤怒,看了身边楚楚动人的安柔芳一眼,气急败坏:“这人简直不知羞耻,一转眼竟是勾搭起二哥来!”
她话音落地,就要怒气冲冲上前,衣袖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安柔芳看了她一眼,语调十分柔和为难:“妹妹不可,你这一上前,大嫂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哼,她自己不要脸,能怪的了别人,”江静怡怒火难平,看着安柔芳,“这都什么时候了,安姐姐还为她着想……”
“她到底是世子妃,我……”安柔芳一脸失落的低下头,语气顿时凄惶了几分:“而且,世子爷对她宠爱有加,昨夜我去赔罪,还将我一把挥进了花丛里,妹妹昨天借我穿的那件新衣裙都破了口子,我……”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江静怡看着她一脸难过,怒气冲冲挣开她的手,就要上前。
“二哥,大嫂,你们在玩什么?”突然一声略带稚气的童声从道上传过来,绑着两朵粉珠花的江允清先她一步跑了过去。
“放开我。”谢玉眼看着那小丫头撒欢跑了过来,心下一急,语气骤然冷了好几分,捉着她的江静流顺势松了手,转过身接住朝他跑过来的江允清。
小丫头才七岁,可当年孔氏怀了双生子,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这小丫头一直没有同胞哥哥允文身体好。这才七岁了也尚未入学堂,娇娇小小的丫头,逢人怯怯的笑,乖的像一只小白兔。
别说谢玉,就连江静流也十分疼爱。最起码,对这小丫头比自个的亲妹妹好多了就是。因而这允清对上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