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先前因为忙着参加“鹿鸣宴”,因而并未如何庆祝,这一次再不摆酒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因此在陈家村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刚办完流水席,便有不少人上门来打听免税的事,齐桓中了举人,便有了三百亩田地免税的特权,只要把这些田地寄在齐桓的名下,便可以免了每年的赋税,然后齐桓便在这些粮食收成里面抽取分成,当然这分成肯定是少于每年上交的赋税的,齐桓见这些人上门,当即便爽快地放出风去,说自己有意将手下这些免税的田地名额放出去,放出风去不久,很快便有不少人找上门来,齐桓斟酌着这些人的实际情况,把名额给了出去,这样的话,每年家里便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齐桓心里也安心一点。
齐桓在家里待了几天,把所有需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以后,这才卷了铺盖去了山里,王氏对此又是不舍又是心疼,但她也知道距离明年二月份的春闱确实是没有多长时间了,而且在家中读书,免不了要受到诸多琐事的干扰,因此便没有多劝什么。
齐老爹虽然也心疼儿子,但他到底更看重儿子的前途,因此对着哭哭啼啼的王氏,狠狠发了几次火。
再说齐桓,自“鹿鸣宴”之后,便很深刻地了解到这些读书人中确实是卧虎藏龙,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狂妄自大视所有的读书人为无物,秋闱只是全省统考,便已经遇到了很强的对手,例如说樊胄和徐文渊,而春闱论起来更是全国统考,菁英无数,尤其是江浙一带,每年都是文人、能人辈出,开国至今所有的状元里面九成来自江浙,这便足以说明问题了。
齐桓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日苦读不缀,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高考时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齐桓极擅总结,因此便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把《四书》、《五经》《策论》等翻了个滚瓜烂熟,又找了诸多往年的卷子回来看,摸清大概要考的知识点,又狠看了些生僻的书,心里这才有了些底。
在家里过完年之后,齐桓便开始准备上路了,春闱的地点是在京城,就算走水路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更别提还要提前安顿下来了。
因为春闱是定在二月的九日开始举行,因此算起来,齐桓等人只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因为时间确实是有些紧张,因此众人一致决定走水路,齐桓又派了书童安墨给徐文渊等人送去口信约好启程的具体时间,这才静下心来收拾要带的东西。这书童安墨是齐桓前些日子去牙行时买下的,那时这小子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了,齐桓见他虽然岁数小,但识得些字又有几分机灵,便买下了他。
这安墨果然没让齐桓失望,十分的勤快和懂人眼色,确实是让齐桓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