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转身走了,晓星只好跟了上去。谁知他竟然越走越快,晓星施展轻功才勉强没被甩掉,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方才回到镖局,晓星已然累得气喘吁吁。
刚推开他们住的那间院子的院门,身后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大哥与晓星姑娘这么晚了不在房中休息,出去哪里了?”
晓星吓得一个激灵,只见一袭白衣的辰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吓死人了,大晚上穿白衣服到处晃,总镖头你是要扮鬼吓人吗?”
“这么晚了还等在院外,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辰霄问道。
辰昀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晚上回来时听下人回报说大哥今日三餐均未让下人送过来食用,因此担心是不是下人们有什么不周之处惹大哥不高兴?谁知过来却发现大哥与晓星姑娘皆不在房中,因此在此等候。”
什么?他不是说早餐起晚了,中餐午睡误了,晚餐又因为午餐吃的太晚所以吃不下吗?原来每餐都是有人送过来给他吃的,是他故意没让人家送过来,晓星掐着腰气鼓鼓地瞪着辰霄,叫道:“你故意整我?”
辰霄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你误会啦,纯属巧合而已。”复又对辰昀道:“今天这丫头第一天过来,只做了三顿饭就嚷着不干了,晚上竟然想趁我睡着了溜之大吉,我刚刚去把她抓回来。”
辰昀听了哈哈大笑道:“大哥也真是,何必作弄她呢,晓星姑娘也不要生气了,大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明天还是叫下人准备三餐,就不要再劳烦晓星姑娘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拱手离去。
辰霄看着辰昀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他……真的是来问我为什么没有用餐么?他们兄弟俩个难道真的不复当年了吗?
晓星见他在那里发愣,忍不住冷哼道:“你不会又再为明天怎么整我想借口吧?”
辰霄回过神来,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明早我要吃野菜粥,哦,对了,还有野菜饼子。别拿厨房里的时令蔬菜糊弄了事啊。”说罢朝自己房间走去。
“什么?”晓星尖叫道:“我上哪给你挖野菜去啊!”她追上去想要拉住他,砰!结果被关在门外,险些拍扁了她秀挺的鼻子。
“啊呵……”门内穿出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声,“这是你的事情。我要休息了,别再打扰我。”
居辰霄你这个混蛋!明天我会“好好”给你做一顿早餐!哼!
杭州城外西南方,一个孤静的小庄园,一袭白影落入后花园内,走过曲折回廊,来到西北角一间房门前,白衣人推开虚掩的房门迈步进去,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令人神智不觉有些飘忽。
这是一间装璜华丽的书房,房内空无一人。白衣人走到书架前,伸手挪动了几本书,用手掌将墙面轻轻向旁边一推,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上面浮刻着一个小石盘。白衣人伸手扭动石盘,只听书桌旁的地砖喀拉拉的响起,两块地砖下陷,升起一个石雕的小敦子,上面摆着一个镶满各色宝石的镂空金瓶。白衣人走到石墩前,左手拿起金瓶,右手旋转石墩上花瓶的底座。咔……咔咔,整个书架从正当中分开去,露出一个石阶甬道。
白衣人将金瓶放回原位,走进甬道,他刚一进去,书架又喀拉拉地合了起来,石墩子接着沉了下去,整个书房又恢复宁静,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甬道依旧曲曲折折,白衣人又经过了几道机关来到一个石室门口,在石门旁边有个九宫格的浮雕,白衣人伸手按了其中的几个格子。石门缓缓打开。
比书房中浓上数倍的香气扑面而来,白衣人深深地嗅了一口。石室内布置得像一间华丽的卧房,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形的白玉床。床边垂着红色的烟罗帐,帐内盘膝坐着一个绝色美人儿。那美人儿闭着眼睛,全身未着寸缕,一头乌黑的长发直披下来。雪白的肌肤下隐隐有数股暗流涌串周身,秀美的额头挂着晶莹的汗滴,白衣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神渐渐深幽。
良久,那美人儿徐徐开口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