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延勋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叶名琛正在为米苏提供的不充足证据发愁,又因为米苏的病情,叶名琛已经耽误了将近半个月了,只是听到辛延勋嘴里名字,原本便紧蹙的眉梢又簇了簇,“连城?”
尹云歌的家庭比较复杂,即使对自己关心不够的母亲也在举行婚礼前一晚找过叶名琛谈话,话语坦白直述,尹云歌的继母出身并不清白,其子连城随母亲的姓实则尹鸣鹤的骨肉,多年前就成立的幸庭,这种环境成长的下的尹云歌是需要关怀的,继母、同父异母的哥哥这样的身份无疑不会给尹云歌多少好脸色,而在婚礼上连秋萍的不现身,连城借酒闹事更是印证了这一点。琊残璩伤
叶名琛一直没有和尹云歌说过,因为尹云歌的关系,连城几次犯事都被叶名琛瞒了下来,连城不是安分角色,尤其这些年来他变得有些猖狂肆无忌惮了,叶名琛有点后悔是不是自己的多劳之举助长了连城,而陆宗浩暗中接近连城又有什么目的?
“陆宗浩那边你盯紧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警告他老实点,别动花花肠子。”叶名琛皱着眉对着电话道,现在他只想处理好当下的事情,这关乎米苏,更关乎……自己。
米苏着着紫色睡衣从外面走进,赤着的脚让叶名琛微微愣了一下。
米苏稍微笑了一下,“阿琛,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
“你先去躺好,不要乱走。”叶名琛当即又皱起眉,那一刻的错觉便也消失不见,而言语中的关心却不曾减半。
米苏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听到他关心的话倒也笑了开来,“你真当我是病秧子了,是不是?”话语中带着难得的娇嗔。
辛延勋在电话听筒里听得一清二楚,不住地在旁咂嘴,“哟,叶检察官,美人在怀啊!得,那我也不打扰了!”
辛延勋坏笑着准备挂断电话,只是莫名又多嘴一声,“不过,好心提醒一句,最毒妇人心。”
电话挂断,叶名琛皱着眉,一时对着米苏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延勋就是喜欢乱说话,别在意。”叶名琛尽量温婉转的语调道。
米苏脸色微变倒也恢复平常,只是轻笑着,“阿琛,你还要跟我客气到什么时候?”
也只有那目光才会显得刻薄。
叶名琛蹙着眉,那目光让他似乎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尹云歌回到了家,冲了一个冷水澡才算得上清醒,倚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被调到最大,连城的出现一时间让尹云歌豁然看到自己世界里最阴暗的角落,一个将她所有自信都打败的角落。
尹云歌不算是个坚强的女人,只是对待爱情才会强势得剑拔弩张,她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对婚姻带着一种少女的幻想,这就是一种幻想,她自己也清楚明白,台历上被她用红色的碳素笔画上了一个又一个日期,尹云歌低下了头,一直在嗡嗡作响的手机还是让她按了拒接。
尹云歌开始感冒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剧烈,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掉找了两片退烧药吞了下去,她又逞强去上班只是才到金瑞就让祁峥给骂了出来,“有病瞧病,别说我虐待你,一天够了吧?顺便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
咬咬牙,尹云歌忍了。
在医院走廊里,辛延勋从背后拍拍尹云歌的肩膀,尹云歌迟缓地转过脸来,辛延勋嘿嘿一笑,“小嫂子!”
尹云歌自觉退了退,上下看了一眼辛延勋,辛延勋瞅瞅自己手上提着的果篮又是一笑,解释着,“院里领导住院,我来拍拍马屁。”
“我又没问。”尹云歌直接摆出生人勿近的脸色。
辛延勋硬着头皮,“那个,那个前段时间你哥他没有找你麻烦吧?”
尹云歌皱着眉,“和你没关系吧?”
尹云歌这个态度辛延勋真的有点吃不消了,实际上那天的电话后叶名琛又交代了他让他留心一下尹云歌,辛延勋头一次觉得叶名琛被一个女人牢牢拴住了,原来这些天来叶名韪乎每天都会给尹云歌打电话,只是尹云歌铁了心了拒接到底。
辛延勋挠挠头皮,不想也得当个传话筒,“是这样的,琛子是因为米苏的案子比较复杂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小嫂子,你可别生气啊。”
尹云歌看看辛延勋,目光里好像是怀疑,说出口的语调更是不冷不热,“案子的事我不懂,耽误不耽误,他们说得算。”
“小嫂子,你别误会啊……”辛延勋遇到尹云歌才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是冥顽不灵。
尹云歌暗自里偷笑,她不禁想,这算不算是她赢了叶名琛一次?
一天的时间足以尹云歌想好她与叶名琛之间的事情,尹云歌有时候也会想,在所有人看来,她和叶名琛是不般配的,他家境良好,名门望族,她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如果其中有一个人要自卑,那么只能是尹云歌,所以当她说如果他离开就永远离开不是一句随口说说,同样,她也不是随便就能容忍放弃的女人,何况她也看到叶名琛在为他们之间做着努力。
尹云歌要告诉叶名琛,她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而今天果然不是一个好时机,电话是响了好久才被接通的。
尹云歌的话根本没有来得及组织好,而事实上她也不需要组织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压了回去。
“请问,你找谁?”米苏红色的指甲饶有趣味地放在接听键。
她其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