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婆子也忙上前,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腰的抱腰,那男人一时竟动弹不得,只嘴里畜牲孽障的骂个不停,唇上的几根鼠须抖个不住,帽子也歪了,形容狼狈又猥琐。
“杀人啦——来人啊——”
大家只顾着撕扯男人,一时没注意那胖女人,给她得了空,上去一把掐住琴姐儿的手腕,扯开嗓子嚎着就开始撒泼。
原本也没什么,毕竟女人么,拽着女孩儿哭两声儿还真没甚大不了。可这人心底忒龌龊,一路抓着挣扎不休的琴姐儿,一手抹了鼻涕眼泪往琴姐绿绫小袄上蹭不说,顺手扯了琴姐儿头上的簪环首饰,并腕上的镯子,麻利无比地揣在自家怀里,琴姐儿一时竟挣脱不得。
春大奶奶一看女孩儿受了委屈,挣扎着想过去帮一把,忙乱之中,不知被谁绊了一脚,一个腚墩儿摔在那里,疼的她直吸气,一下子竟站不起来。
其余众人胡撸一个大男人还忙不过来,哪里注意到琴姐儿那边,就是柳枝也不过挣扎着去扶自己主子,哪还顾的其他。
柳儿趴门缝看闹的忒不像了,尤其那胖女人,其形容之恶心,做派之可恨,比起荣府那些死鱼眼老婆子们也不差什么,这简直就是糟蹋人家女孩儿脸嫩,同时明火执仗的强抢了!忒龌龊!
她原本就是爆碳性子直脾气,最是嫉恶如仇的,哪里忍得住,抬手就要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