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鬼事手札>31矿井(二)

两个孩子吓得都去掉了半条命,半天才回过神赶忙冲出去喊人,家里大人当是什么事儿着急成这样,难不成是家里头走水了。出门一问,大娘下了门板自己走了!一家子各个惺忪登时消失,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这可比走水可怕啊!

如此诡异的事,都不清楚是到底什么情况,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出了这样的事又不能由着去。大人们赶紧抓上衣服硬着头皮开始追。我奶奶说,当时他们谁都不知道怎么了,远远看见人在走,还走得挺快的,但就是追不上。

后来实在是没法子,全家人就回来商量着要不就把村子里的人都叫来一起找。

可这大半夜的,挨家挨户去敲门,然后喊人家起来给你找尸体,恐怕要被人用笤帚打出来。

就在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大娘回来了……

就跟离开的时候一样是自己走回来的,只是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了。最他妈吓人的是,后面还跟着个孩子。

也是具尸体,不知谁家的,反正后来也没人找,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撕得都是大窟窿,像是饿死的,也可能是被人糟蹋了的。

家里胆大点的就上去扶,一扶那尸体,就是硬邦邦的,脖子下面还有尸斑呢。”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小子平时话不多,说起故事来还真是祖宗级别的。我和小姑娘他爸互看了两眼,两个大男人都被吓得冷汗涔涔。再看那女孩儿,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我估计她爹肯定暗捏一把汗,这故事事后再去回味还是觉得无比森然,大人尚且如此,如若是一个孩子听全了恐怕得落下心理阴影。

朋友把小姑娘横抱起来递给她爹,我压着声问:“你还没说这大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面无表情,冷冷道:“我奶奶才十三岁,我爸爸都没出生,早就已经无从考证我哪能知道?”

“妈的,敢情你说个烂尾故事吊我胃口啊!”我骂。

他扯了扯嘴角道:“睡吧,明天晚上就要到贵州了。”

看他没想再继续跟我纠结这个话题,我也只好做罢,脱了鞋爬到上铺却如何也睡不着。那小姑娘她爸睡觉打呼,呼哧呼哧打得震天响,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想强迫着自己睡。

最近几件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头脑发胀,前些天四处吃喝倒是没多大感触,如今一停下来,各种想法就像涨潮似得往外涌。自从朋友有意无意开始教授我一点手艺之后,我也常常对单子前思后想,不过往往最终结果是头疼外加一团浆糊。思来想去,反思几回,又想到了他昨天对我所说的话,这些别有深意的话在我脑海中来回飘。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些时日,我觉得他其实始终都是在做一个帮助别人的角色,不管是对鬼来说,还是对人来说。

而我跟在他身边,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酬劳。现在我对自己的初衷产生了质疑,并对未来有些看不清。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一直跟他继续做这一行?还是会半路离去?但我知道,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我都受益颇丰,也许多年后我会把这些故事一个个告诉我的孩子,告诉他们鬼未必恶,人要向善的道理,告诉他们有一个人曾拯救了那么多条“灵魂”……

而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快能帮上忙,对他或对其他“人”而言。

次日,我们吃了一天泡面,在小姑娘叽叽喳喳笑声的围绕下,终于入了夜。火车缓缓停下靠站。临别,小姑娘抱着我的腿大哭,嘟嘴流泪模样着实叫人心疼,我便留了个号码给她爸,以后来上海就找我,姑娘一听以后还能见着我们,顺带还能去上海玩,立马破涕为笑,高高兴兴跟着爹爹走了。

来接我们的是之前提到的那孩子的父母以及懂道的大伯。我们出了站,他们正巧站在出口旁,见我俩一人一个背包,样子却不像是驴友,就想着会不会就是要等的人,一问果然是,一发就中。

大伯说自己姓胡,那家人丈夫姓张,妻子姓吴,两人说话时候语气低沉,都是愁眉不展,可能家中孩子还有些问题。胡大伯见来的不是钱卞,便又将这件事大致给我们重新说了遍,除了没有钱卞说得精彩有些平铺直叙外,并没有多大出入。

我安慰张先生他们说:“这件事不难处理,孩子不会有事的。”他们表面上向我道谢,但脸上愁容却是分毫没减,也是,自家孩子莫名其妙惹上这么档子事,没解决之前谁能放心得下。

很快我们到了张先生家,是自家造的那种平房,四四方方,红空心砖和水泥砌成,远远看去灰溜溜一块儿。这块地方的人多数都是自己地皮上盖得小房子,虽说没什么设计感,但胜在住得舒服。

我们进屋的时候那孩子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睁着眼面对着电视机,像是在目不转睛看片子。但奇怪的是,电视机根本没有开。

这情景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张先生夫妇看了看孩子,向我们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拍拍他们示意他们别着急,我们可以处理。

朋友走过去,将孩子的身子扳向自己,孩子就这么由着,仿佛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

他喊我过去,张先生夫妻自然是跟在我后头。等我们凑近,他轻轻把孩子的下巴往上抬,让他保持一个微微仰面的动作,然后指着他左边一条眉毛叫我们看,我们三人都看不出,倒是站在后头的胡大伯说:“这孩子眉毛中有三根竖起来的,是啊,我先前怎么没想到。”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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