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微微动容,竟没想到见了两人,两人都是盼着铁木真把对方救走,如此言语到真像是二人背弃了铁木真,可是铁木真怎么会欠这女人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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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华黎见到铁木真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紧张,铁木真今年二十五岁,比自己大了八年。他自觉自己还算有些眼识,外人看他是少年老成,心胸也算宽广,才智尚算清明,只是此刻被铁木真看的让他真觉得有些无措。铁木真威严自在,平静的脸上掩着沉稳的笑意,说话声音也是悦耳动听,没有任何恫吓威吓震慑的言语,他只是那么看着木华黎,木华黎便觉得他就是乞颜部那位众人敬仰的可汗,他想铁木真果然是和札木合极不相同的人。
“特使一路上辛苦了,来人,赐座。”有人给木华黎搬过把靠背木椅来,木华黎略带敬意的端正坐下。
“我安达札木合可好?”
“好。”
“我听闻他亲娶了塔塔儿大领主的嫡亲女儿,喜事一桩啊。”
木华黎笑了笑,鼓了一口气,起身将羊皮书信,掏出来双手递呈到铁木真面前,铁木真接过书信来,羊皮书信被粗线缝了卷边,木华黎心想这是不想让我看,他自己还真不愿意看,猜也能猜到札木合说些什么话。
铁木真看信的时候似是淡定,平静细阅,看到后头眉头渐渐皱起,木华黎似是看见铁木真的手在微微颤抖只是强作镇定,抓着羊皮卷的手已经渐渐攥成了拳头。他想札木合应该在信里提了博尔术和铁木真的女人,木华黎很紧张,觉得有汗顺着脖颈流下,铁木真看完了抬眼看着他,木华黎回看了铁木真一眼,心中泛起恐惧,赶忙又低下了头。
铁木真转头跟哲勒篾说到:“将油灯点着。”哲勒篾领会的点着了油灯端到铁木真面前,铁木真将那羊皮卷烧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
“特使,还没用饭吧?不如先去用饭如何?”
木华黎抬头看着铁木真:“拙赤达儿麻有话带给大人。”
“谁?”铁木真看似随性的问了一句。
“拙赤达儿麻?”
铁木真哈哈的笑了两声:“这可就怪了,拙赤达儿麻带兵帮着合斤氏对抗塔塔儿分部之时,已然战死于前了,特使可莫要吓我,他如何能带话给我?”
“啊?”木华黎有些犯愣,犹豫了半天:“博尔术他……”
“博尔术被可汗封疆,在乞颜部以东六百里处,与阿儿剌接壤之境,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哲勒篾在一旁接了话:“我们三个月前,刚刚探望他归来,他言,若有战事一唤便至。”
木华黎木然的看着哲勒篾:“这……这从何说起啊?”
“这位大人就先别说了,我们先行用饭吧。”
木华黎被带到一座漂亮的大帐里,受到了热情的款待,有吃有喝有美女,就是不让离开帐围三米开外,他想这是自己被禁锢起来了,跟谁说话人家都不理他,自己带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一时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办,只能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一晃已经是深夜了,木华黎睡的深沉,似是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起身的时候看见哲勒篾站在帐外看着他笑:“可汗有话要问大人,请大人随我出来一趟。”
木华黎跟着哲勒篾骑着马,向族外跑了许久,远远的看见铁木真站在一座小上坡上抬头望着月亮,月光洒在铁木真的头顶散开,木华黎一时竟觉得铁木真好似天神下凡一样,内心一阵激动,骑着马冲上了山坡,哲勒篾下马行礼喊了声可汗。
木华黎竟也跟着下马行礼喊了声可汗,突然觉得语失,他是札木合的特使,札达兰氏从来都不承认铁木真是可汗,自己怎么就喊出来了。
铁木真笑着看他,长出了口气,语气很是柔和:“他二人现在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把我们可汗写出来,累死俺了,肯定有好多错,先更回头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