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洁白的牙齿上粘着鲜血,她向贵妇展露牙齿上的血色,不需要多做什么,她们被曾柔苍白的脸色,殷红的牙齿吓得忙退开了位置,曾柔靠在李妈妈身上,”劳烦四嫂同母妃说一声,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过两日等我养好病再向父皇和母妃请罪。”
贵妇面色较为复杂,目送曾柔出宫,她是怎么了?一向低调温顺的诚亲王妃怎么会咬伤自己?莫非她晓得了?
……
曾柔强打者精神着出了宫门,被李妈妈搀扶上马车后,曾柔将马车的帘栊一把扯下,将帘栊撕成一条条的布条,”李妈妈,捆上我!“
她的舌尖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说话并不清楚,曾柔连说了两遍,李妈妈才明白,慌忙的问道:“主子,好好的,绑着您?“
“什么都别问。”
曾柔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快点把我绑起来。”
曾柔丹田提不起内息,上一世她嘲笑诸葛云投身到绝脉的身体中,这一世她虽然不是绝脉,但丹田根本积蓄不了内息……也就是她再勤修苦练内息,也无法调动内息。
李妈妈拿着布条捆绑住曾柔的双手,一边绑着她,一遍落泪,“主子……”
使劲扯了扯双臂,曾柔咬牙道:“再紧一点,要紧紧的,你明白么?”
“您会很疼……布条会陷进肉里……您哪受过这样的苦?”
“想要活命,还怕疼?捆紧了!”
李妈妈流泪死死的勒住曾柔,双臂被布条捆得很紧,手臂上勒出了菱形的方块,曾柔怎么也挣脱不开,苦笑道;“没有内息也好……”
“李妈妈,你记得,除非我的命令,否则不能放开我,记得只有我说诸葛疯子的时候,你才能听我的命令!”
“是,主子。“
李妈妈抹着眼泪,总算是明白点自己主子的意图,主子怕是不好,捆上自己……是防止行事疯狂,诚王妃若是一个疯子,主子哪还会有命在?
曾柔不用再勉强压抑身体的躁动……最后的念头是,谁想让她死,她让谁全家死!
……
不知多了多久,曾柔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她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喉咙很痛……谁捆着她?不怕侍诸葛云么?曾柔动了动手脚,捆得还真紧,诸葛云会疯的……
不对,她已经不是大隋朝的皇后,她轮回转世为诚王妃。
曾柔睁开了眼睛,入目得是一片凌乱狼藉的屋子,她躺在一堆碎片中间,这些是她造成的?看来她预感的没错,她……被人下了丧失理智的mí_yào。
屋子里除了狼藉之外,并没有旁人,也没有外人在。
曾柔稍稍觉得安心,她不想懦弱或是被人害死,虽然她活得一世不如一世……这一世明面上恶心的女子男人少了,可显然他们都带足了金手指!
这种mí_yào,曾柔配起来都费劲!
最重要的是,曾柔不知是谁给她下的mí_yào,敌人是谁她都不知道,原主……你活得太糊涂,这是怎样的人生?
"李妈妈……”
她沙哑的声音仿佛破锣,难听极了,曾柔喉咙很疼,甚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曾柔被捆绑的胳膊和双腿毫无知觉,蠕动着身体,曾柔像是一团蚯蚓,”啊,啊。”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跑进了门,李妈妈鼻子下的血迹还没擦净,她眼圈又青又紫,显然是被东西砸过……犹豫的不敢靠近,“主子?”
曾柔见她脸上青一块一块紫,心里不落忍,李妈妈一定是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太过靠近她:“诸葛疯子。”
李妈妈一听这话,几步跑到曾柔身边,抱着曾柔嚎啕大哭,“主子……您可吓死老奴了,一旦您有个好歹,老奴怎么见夫人?她为老爷殉情前,几次叮咛要老奴照顾您,少爷……少爷迎已经被毁了,您再有个好歹,老奴愧对曾家的救命之恩。”
“放开我……”
曾柔沙哑的说道,“放开我,莫哭……这是最后一次……”
今日过后,谁也别想再算计她!
李妈妈身体很有力,将曾柔抱在床榻上,用剪子迫不及待的剪断布条,揉着曾柔僵硬的四肢,“主子,手脚能活动么?主子?”
“没事,一会就好。”
曾柔本不想多说话,可不让李妈妈放心,曾柔过意不去,四肢的血管通畅了……僵硬的身躯渐渐恢复了知觉,不忍让五十多岁的李妈妈再哭,沙哑的问道:“不是王府?”
“此处是少爷安置的外宅的住处,奴婢不敢将您送回王府去,毕竟夏侧妃是个多嘴的。”
“兄长的外室?”
曾柔有点想笑,都被妻子踹了,曾小强还养外室?还有女子跟着他?
难怪地上的碎瓷片质量一般,不是古董之类的珍宝,屋子的摆设很陈旧,屋子里采光度不高,显得有几分昏暗,“她呢?”
“您是说莫娘子?”
“嗯。”
看来曾小强的外宅姓莫。
“主子不高兴,老奴也要说,虽是莫娘子出身不好,但对少爷是一心一意的,她也是在少夫人离开少爷后才跟的少爷,您对她太苛刻……莫娘子烧水,煮饭,听说少爷今晚会过来。”
记忆中莫娘子是个村姑,是曾小强手底下佃户家的女儿,因为长得水灵,被一个有爵位的世子看中了,强行将莫娘子带到府中去,曾小强……不得不提一句他的闪光点,他勇闯侯府救出了曾娘子,后来曾小强妻子远走高飞后,莫娘子便做了他的女人。
本来曾小强想娶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