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难无辜地揉着被敲的地方,说道:“因为我闻得到,所以就问出来了啊!青儿姑娘你若是不高兴,阿难以后不提就是了!”
清妍跺跺脚道:“阿难你个呆子!算了,我回去了,你们慢慢研究吧!”然后腾地站起来一个纵跃便消失不见。【92ks. 】
亦难站起身来,揉着脑袋,嘀咕道:“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就是咯!”
琼儿坐在石凳上一直看得清楚,她温柔的笑笑,说道:“亦难师父,你没有错,只是不应该在青儿面前问其他女子这种问题。”
亦难坐下来,不解地问道:“这种问题是什么问题?”
琼儿失笑,摇摇头说道:“看来青儿说对了,亦难师父有时候确实像个呆子。”看不清自己的心,懂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在想什么,到底要的是什么。
亦难难得孩子气地鼓了鼓嘴,耷拉着两道剑眉,对琼儿无奈说道:“青儿姑娘她很聪明的,所以她心里每次想的我总是猜不到。她的心思千变万化就如同天边的云朵,我怎样去接近怎样去努力也总是抓不住。每次我认为她是认真地在对我说话,可是一转脸就说她是开玩笑的!”
琼儿问道:“那你觉得其他人的心思呢?”
亦难想想,认真地说道:“我觉得看清其他人的心思要比猜测她的心思要容易很多!”
琼儿温柔地笑,说道:“不是因为青儿的心思难猜,而是亦难师父你自己的心思飘忽,太过在乎,太过重视,让你对青儿总是感觉患得患失,所以才会觉得她的心如同天边的云。”她顿了顿,看向天空说道,“只要你愿意面对你自己,你会发现理解她很容易。”
亦难想了想她的话,问道:“琼儿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琼儿看向他,矜持的点了点头。
亦难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琼儿姑娘,你认为人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
琼儿愣了愣,迟疑后回答道:“于我来说,最珍贵的就是那些哥哥的面具。”她见亦难陷入了沉思,微微欠身,便想回去。
“等等!”亦难说道。
琼儿回眸,问道:“亦难师父怎么了?”
亦难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道:“那琼儿姑娘觉得,青儿到底生我的气了没有?”
琼儿笑,说道:“没有。你放心,我回去后跟她说说,就算有什么也不会怪你了!”
亦难点点头,说道:“那多谢姑娘了!”
琼儿轻轻一笑,说道:“没有什么,不过,我倒是很羡慕青儿。”然后提起裙子娉婷地迈出了大门。
午夜时分,所有布满在寺院朱红墙壁上的藤蔓竟在暗夜的月色下轻轻绽放开了一直隐藏在藤蔓下的花苞。嫩黄的花瓣在月光下被晚风吹得轻轻摇动,暗香涌动,芳香宜人,令人着迷,偶尔还伴有野狼低声的呜呜。
只是唯有华安寺一个院落中的绽放的花朵花瓣是白色的,而花蕊却是红色的。
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痛苦的喘气声,伴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晚上越发显得清楚,只是神奇的是其他院方里的僧人似乎已经睡熟,没有任何人听到。
慧痴蜷缩在地上,身上的僧袍被他扯得稀烂,露出青色筋脉布满的赤红的皮肤。
这到底是为什么?慧痴使劲地挠着自己的胸膛,抠出十指血痕。
已经有七日了,每天晚上的子时身体就会青筋爆出,身体里仿佛有蛊虫在撕咬让他感觉其痛无比,奇痒无比。而他的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慢,有时候甚至他会认为自己的心不再跳动。
但是这种状况一到白日却又奇迹般的恢复正常,放佛这种痛苦一到白天就销声匿迹。慧痴不是没有去问过大夫,但是所有的大夫都告诉他,他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慧痴低声叫出来,“可恶!”
还有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亲传的弟子一个个失踪,如同蒸发在人间一般!他去向官府求助,但是来的官兵捕快却又迟迟找不到。
他踉跄地站起身,推开门,吼道:“来人!来人啊!”
“别叫了,他们都已经睡着了,听不到的!”一个女声淡淡地响起,如同天边的云。
慧痴一惊,吼道:“是谁在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
身着黑裙,发如黑云,看在慧痴的眼中却是修罗一般的狰狞恐怖,恍惚中他仿佛听到黑白无常的锁魂声音。
第二天,有僧人发现慧痴死了。方丈惊闻死讯当场晕厥,整座寺人心惶惶。
……
小院内——
“今日我去为方丈师叔请脉的时候发现他的体中好像埋了一种蛊。”亦难轻轻用扇子扇着火上的茶壶,对正在大吃特吃,胡吃海塞的三个人说道。
莫大公子恍若没有听到,只是将自己面前的一壶糖小心地摆到琼儿的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琼儿,你的身子不好,要多吃一点!”
琼儿轻轻点点头,说道:“多谢风轻哥哥。”
亦难皱着俊眉,继续说道:“但我发现那是一种并不常见的手法,药效和作用我翻遍笔迹也未曾找到。”
清妍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蜜汁鸡翅膀,尝了一口,享受般地眯了眯眼睛说道:“这个蜜汁鸡翅膀味道还挺像……挺像天香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