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一听,乐了,坐下身子来,跟着一起看了起来,“那可有想到什么好法子没?”
白平顿时苦恼了,正要说话,余光却是看到一个身影神色仓惶,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而来。
“半夏,怎么了?”
半夏是百草堂的伙计,白平接管百草堂的日常事务之后,最为看重和欣赏的就是踏实肯干又心地仁善的半夏了。半夏平素性子沉稳,做事情皆是有条不紊的,如今这般神色仓惶,还是第一次看到。因此,白平也不由色变,料想到应该是百草堂内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般想着,白平忍不住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半夏身边。
半夏来不及喘气,就气喘吁吁的说道:“白掌柜的,店里面来了一群衣着华贵的人,点名要见苏大夫呢,看着气势汹汹的。”
听到这话,白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安言,恰好对上安言转过来的疑惑目光。
白平奇怪,问道:“那些人是否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
半夏性子沉稳,能够让他这般变色,定然是因为那群人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了。这般想着,白平的心头也是跟着跳了跳,眉间隐隐有了担忧的神色。
半夏听了,有些愤愤的回道:“那群人之中有几个对我们堂内的丸药指手画脚的,说的话语极为难听。尤其是对苏大夫的评价,说是苏大夫一介女流,莫要……莫要……出来伤风败俗了。不要以为懂得一点药材名,就以为是绝世神医了。”
说完这些话,半夏面上的愤怒之色更加浓重了,眉角眼梢皆是隐着几分的暴躁来。他是从百草堂开业就一直在堂内做事情的,对于安言的性子了解几分。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一直是深深的崇拜和敬服安言的。每每对于安言的话语都是极为拥护的,如今听到有人对安言这般讽刺谩骂,气得当场就想给那些个人一个耳刮子才解恨。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还是理智的想到了安言曾经交代过的尽量不要在百草堂内和人起冲突的话来,所以才生生的忍住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忍让,却是让那些人变本加厉,以为他们百草堂的人没有血性,都是好欺负的。
“为这事情,刘奇大夫更是气红了眼,和他们起了争执。”
半夏想到刘奇大夫,忙补充说了一句。
初时听到半夏说那些人辱骂批评她,她还没有怎么在意或是动怒。如今听到刘奇动怒,安言也是跟着紧张起来,站起身来,快步来到半夏身边,问道:“刘奇大夫无事吧?”
在几人当中,刘奇的性子最为急躁,她就担心因为帮她争辩而让急性子的刘奇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安言的话,半夏连忙回道:“刘奇大夫没事,期间争执得激烈,甚至差点动起手来。不过我们谨记着苏大夫你的话,所以好说歹说将刘奇大夫给劝回了诊室休息去了。但是,那些人却是没有离开,依然在堂内对着各种丸药指指点点的。我是趁着此刻事情不是太激烈,忙过来禀报一声。”
安言听了,点了点头道:“正是该如此,刘奇大夫性子有些急,正该劝着。否则的话,真的要起了冲突,刘奇大夫年纪大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真是太不值得的。”
半夏听了这话,顿时憨憨的笑着,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尤其是被安言那赞扬的目光看着之后,更是撇开目光不敢去看,这般看着倒是有着几分傻大个的模样。
“表哥,我们过去看看吧。”安言转头对着白平说了一声,见到白平点头,安言就迈步往堂屋外而去了,半夏看到也是忙疾步跟上。
不过一会就来到了百草堂的后堂,安言脚步未停,直接朝着前面的大堂走去,还未走近,耳边已经能够听到外边传来的极为刺耳的声音。
“什么,这是妇科痛经丸?是不是真的?怎么一听就像是欺世盗名的样子?丸药岂是那么好制造的?若是那般的话,岂会有一丸难求的说法?你家的苏大夫不会以为制造丸药就跟内宅做饭一般,将药材放到一起,一揉就行?”
这声音音量很大,话里话为皆是带着讽刺和质疑,安言听着觉得极为刺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一边跟着的白平,则是直接怒形于色了,袖子下的手直接握成拳头,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几人此时转过后堂,掀开帘子就可以到大堂了。正在这般要现身的时候,却是再次有人说话了。
这次的声音有些不同,音调温和,带着一种儒雅和睿智以及几分宽容的通透,“玉荣不可这般,我们来乃是和苏大夫探讨医术的,你怎可这般无故诋毁苏大夫?”声音到了后面,隐隐的带了几分薄怒来。
这话语落下的同时,跟着低低响起的则是刚才肆意讽刺安言的那个声音的道歉声。声音之中满是尊敬,显然劝解的那个人身份地位皆是不凡。
安言挑眉,劝解的那人倒是一个人物,说话的时机倒是恰到好处。在人家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再出来说些好听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伪君子呢。
安言眉梢一挑,掀开帘子,迈步就朝着那群人走去。
目之所及处,是五六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几人均是仪表堂堂,身上更是隐隐的有着威仪之态,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些人定然身份不凡。安言眸光一动,笑着迎上去,道:“几位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你就是这百草堂的主人苏大夫?”那个被称作玉荣的,初时讽刺安言的人直接站出来一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