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天萼>85问计进甲郎
无外人,如实回答。你的答卷,是背诵而默写的吧。”

吴益行礼后,依然站着回话:“不是,是我自己写的。”

“是吗?那你坐下,详细说。”吴益坐下,接着说:

当然,说自己写,也不完全是。

会试结束后,我姐接送我回家时,没有进门。按姐约好的,次日晚上回家后,问过我,对“农本商末”怎么看。我便对我姐,谈了自己的看法。也对姐说过,曾经与吕师傅,也讨教过这方面问题。

其实,这方面,我于旅行一年之过程中,曾经于广州,逗留时间最长。

因为,广州城街头,与其他州县郡景象迥异。所以,与吴盖不辞辛苦,深入观察与走访,包括广州治所周边城乡,都转了一遍。结论是,与之前走过的,以农为主的地方比较,各方面情况,都差异很大。

当我,将自己想法,对姐说了后,姐姐表示赞赏。然后,说了一段,令人惊异的话。

姐说:“广州、海南之南之西,有国万邦。我华夏与邻邦,只是亚洲大陆很小的一部分。亚洲以西以南,是不小于亚洲之欧洲大陆。亚欧大陆,陆地有毗连之处。更有远隔重洋之外的好几个洲,至今尚未开发。当然,也是我们今生,无以想象之区域。”

姐说完,还将事先画好的简图,展开指点给我看。然后,姐边指舆图,边说:西汉,开辟了西域,大漠丝绸之路,接通欧洲。而今,我朝可以力争开辟“海上丝绸之路”,与东南亚各国,开展贸易,互通有无。欧洲人,自然会抵达东南亚,通过东南亚商人,交换我华夏之物产。就是说,我华夏与欧洲各国,是两头,东南亚是桥,接连两头。

眼下,若论“农本商末”,自然不能扯那么远,那么复杂,你点到即可。

姐说到这里,吩咐我,次日晚上,她要见到我的时论:也谈农本商末!

翌日晚,姐果真来了。她看了我习作,嫌我写得太长,亲自删除了一些实例内容,将文字控制在九百字左右。然后吩咐我,誊抄一遍。早晚,各熟悉一遍。

——经过,就是这样。

赵构问“你姐画的舆图,你带来了吗?”

答:“带来了。”言罢,取出舆图,恭敬地呈给皇上。

“很好!我再问你,假如,你的答卷当得第一,却被屈居第三,你会怎么看?”

吴益不假思索,迅即回答:“我没意见,也不委屈。如果没有李师傅、吕师傅之悉心教导,尤其没有我姐的启发与点拨,我得第一,那是不可能的。名次第三,已经喜出望外。再说,我年少不经事,名声太大,也对我不利。姐在接送我回家的路上说过,重要的是参与角逐之过程,结果并不重要。这句话,对我启发很大。我当夜,将这句话,反复琢磨了好久,好久。”

他沉思须臾,接着道:

其实,我写这篇时论,就是因为我姐之“重过程淡结果”之说,深深触动了我。

如果,我就开源节流、多挣少花,展开说,也能够,很自然地铺陈出一篇,无可挑剔、四平八稳的答卷。

然而,旅行一年之所见所闻,让我对这个国家,对这片土地,对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之千般万种,产生了,前所未有之心灵震撼,与深切忧虑。

前朝之灭亡而凋敝,战火之不断而绵延,造成千千万万的家庭,生计无着落。多少地方官员,被欠俸禄数载,过年不见荤腥;多少天灾**造成的断垣残壁,无以恢复;多少重灾之地,以树皮、草根为食,甚至煮食,死人之肉……

据说,就连国家财政,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之地步……

所以我想,陛下出此题,定然不愿意见到,千篇一律,抑或大同小异,大而空之泛谈,一定是希望看到,真知灼见、切实可行,从而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我而言,我认为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敢言敢干!总想四面讨好,往往反而讨不到好。蝇营狗芶,委屈到自己不说,还特别让人看轻。倒不如,想我所想,言我欲言,放手去干。纵然为此功败垂成,也绝不后悔!

因此,我抛开个人得失之念,下笔酣畅淋漓,畅所欲言而成文。

——虽然,一己之见而已,然而,倘若能够抛砖引玉,也算不虚此言此行。

看着吴益,说到后面,渐渐目衔泪光,声音哽咽,然神情却坚定毅然。赵构,被深深打动了。自己之前,竟然以为吴益的文章,乃出自吴央之手,吴益默记,从而考场默写而已。实在是想问题,想偏颇了,愧对吴益也。眼前的吴益,正可谓胸怀大志、有德有才之人选。此科,标准的状元郎啊!然而……

“唔,不错!要记住你说的话。很多事,对于个人来说,的确,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好了,你退下吧。”

吴益,赶紧起身,行大礼,退出。

经过自己姐姐身边时,姐弟俩,无声地相互致意,会心一笑。

——————————————————

内帘评卷处,次评席,阅对整理后,将五份最高成绩卷子,恭敬地呈给赵鼎。禀报说“其中最上面两份,难分上下,请赵相公定夺。”

赵鼎,只将开篇点题浏览一遍,微微一笑说“诸位好眼光。这两篇确实难分伯仲,选哪个都不为过。”

“总要有个一二,还请相公分出上下。”

赵鼎颔首道:“不知哪位名师,教出来的高徒。这两篇文章,无论从文字功底,还是立


状态提示:85问计进甲郎--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