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少林僧人。故被扣上打伤少林高僧、伤及恩师、偷盗少林宝经等罪名的乔峰显然更加的莫名其妙、委屈冤枉。[
这时就听玄难道:“不管怎样,这小姑娘总不是我方丈师兄所伤,想我方丈师兄乃有道高僧,一派掌门之尊。如何能出手打伤这样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再有千般的不是,我方丈师兄也决计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乔峰眼见玄难、玄寂两个和尚坚决不肯认阿朱是被玄慈方丈所伤,心念一动,当下便道:“是啊,玄慈方丈慈悲为怀,决不能以重手伤害这样一个小姑娘,多半是有人冒充少林寺的高僧,招摇撞骗,胡『乱』出手伤人。”
却是他思及这里面的事情错综复杂,简单的几句话也说不清楚。而且若咬定阿朱是玄慈方丈所伤。薛神医碍于少林派的面子。只怕不肯对阿朱加以医治,因此便顺水舟,说是有人冒充。以求薛神医能够伸手医治阿朱。
玄慈与玄难对望一眼,缓缓点头,显是默认了乔峰的这番说辞。
薛神医叹道:“如此说来,世上居然还真有旁人能使这门大金刚掌了?此人下手之时,似是受了什么阻挡,掌力消了十之七八,是以阮姑娘才不至当场毙命,此人掌力雄浑,只怕能和玄慈方丈并驾齐驱。”
乔峰见薛神医如此说,不禁心下钦佩。因为当时确实是乔峰随手拿东西替阿朱挡了一下,消去了玄慈的大半掌力。而这薛神医单是搭一下阿朱的脉搏,便能将当时动手过招的情形猜出,确实医道如神,想来也定能将阿朱治好。
念及此处,乔峰不禁面现喜『色』,向着薛神医深深一揖,说道:“这位小姑娘倘若死在大金刚掌掌力之下,于少林派的面子须不大好看,请薛神医慈悲。薛先生今日若能救下这位姑娘,乔峰日后定不敢忘了先生大德。”
不想薛神医闻言却是嘿嘿冷笑,道:“日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
乔峰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着出去也好,那也管不了这许多,这位姑娘的伤势,总得请你医治才是。”
薛神医淡淡的道:“我为什么要替她治伤?”
乔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辜丧命,想必能打地劝先生的恻隐之心。”
薛神医道:“不论是谁带这位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哼,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脸上变『色』,森然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只是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阮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阿朱闻言顿时急道:“啊哟,乔大爷,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为了我而到这里来冒险啦!我不治了,你还是快走吧!”说话间已然带了哭腔。
然而乔峰却只是定定的看着薛神医,并不理阿朱的话,他若真的贪生怕死,又何必冒险带阿朱来这聚贤庄?而既然来了聚贤庄,却还没求得薛神医救人便畏缩逃走,那岂不是半途而废?
薛神医被乔峰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才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乔峰,你个罪大恶极的契丹胡虏,我们正要商议如何围捕诛杀于你,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大厅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住了各处出入要津。
便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忽然一声大喝在人群之中响起:“薛慕华,怪不得你会被逐出门墙,否则你师父非得被你这蠢材气死不可!”
这一句话,直如平地之上响起了一声惊雷,惊得场上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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