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这次英雄大宴之前,薛慕华这个名字只怕在场之人十有**都没听过。但在接到英雄帖来到这英雄大宴之后,又有谁还不知道薛慕华就是薛神医的本名?
在场众人的心中几乎同时转过了一个念头:“这是谁啊?竟敢如此不客气的来训斥薛神医!”
紧跟着又有不少人想起凌牧云的话中之意,忍不住随之想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从来没听说过薛神医的师承啊,这逐出门墙又是怎么一回事?”
薛神医的心中也是猛地一跳,他所出身的逍遥派素来隐世,门规严禁派中弟子向外泄『露』师承,因而他虽以医道名满江湖,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至于他被师门逐出门墙之事就更加的秘密不为人知,而今却被人一口道破,他又怎能不惊?
大家循声望去,却见人群中忽然现出一条道路,一人大步而出,只见这人一袭青衫、腰间佩剑,剑眉星目、风姿俊朗,看起来也就在二十来岁年纪,却是一个英俊不凡的青年公子。
“凌牧云!”
铁面判官单正、谭公谭婆、赵钱孙等曾参与过杏子林之役的人顿时忍不住惊呼失声,他们都已经认出来了,这个走出来的说话之人正是曾在锡城外杏子林中大展神威,又曾在天宁寺于西夏人的手中将他们和丐帮群雄一并救出的圣手公子凌牧云。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们先前还曾谈论过的凌牧云。看样子,他竟是早就已经到了聚贤庄上,在场这么多人。却一个也没有发觉!
游骥游驹两兄弟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惊悸之意,对方竟然早早就已经混入了他们的庄子,要是想要对他们不利,或者是布置什么歹毒手段的话。岂不是都已完成了?[
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几乎同时想到这其中的危险,连忙叫来两个庄丁,吩咐他们到后院内宅去查看一下,看看家眷可都还安好。
虽说以凌牧云如今在武林中的身份,应当不会去做掳人家眷为要挟这等下三滥之事。而且这聚贤庄是他们游家的地头,庄里庄外都是他们的人,若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他们也不大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见,但今日敌人实在太过厉害,凡事还需谨慎小心为妙。
“凌兄弟。你怎么来了?”
“凌公子,你也来啦!”
乔峰和阿朱两人的话音紧接着先后响起,区别在于乔峰是惊急,而阿朱却是惊喜!
乔峰心知今日之事凶险万分,他一人携带阿朱一个弱女前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万一事有不谐,便血染聚贤庄的准备。他就是这么个人。豪情热血,义气冲霄,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
然而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却绝不愿别人因他而受连累。他虽见过不少大阵大仗,但以往都是率领丐帮与人对敌,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似如今这般孤陷重围,满场俱敌的危局还是第一次遇见,如何全身而退。心中也成算,如何愿意见凌牧云也被牵扯到这危险之极的漩涡当中来?
而阿朱的想法就要简单的多了,乔峰孤身一人,能耐虽大,但面对这满场的敌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而凌牧云同样的武功极高,如果能在这时候给乔峰帮帮手,乔峰平安脱险的可能也就更大一些。
薛神医一脸惊震的喝问道:“你就是凌牧云?你是怎么知道我师门之事的?快说!”
凌牧云先向着乔峰和阿朱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才扭过头来瞥了薛神医一眼,淡淡的道:“薛慕华,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薛神医脸上肌肉骤然一跳,语气和缓了不少道:“受门规所束,在下师门之事一向不曾向他人吐『露』,凌公子是如何得知的,烦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虽然凌牧云对他出言不逊,但他门派之事除了本派之人外,向来少有人知,听凌牧云话中之意,似乎知道他门派不少的事情,可能与他师门还有什么渊源也未可知,因此薛慕华虽然心中恼怒,可还是强忍怒气耐心询问。
听了薛神医这番话,在场众人这才恍然,怪不得一直都没听说过薛神医的师门呢,原来是有门规不让向外说啊,不过随即新的疑『惑』又涌上大家的心头,这是什么门派,怎么立下这么个古怪的规矩?
好奇之下,众人俱是将目光投向凌牧云,想要听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却见凌牧云并没有回答薛神医的问话,反而向他问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且问你,我先前说你的话你服不服?”[
薛神医脸『色』隐隐有些发青,道:“凌公子,我以礼相待,你却如此咄咄相『逼』,不觉得有些过分么?”
凌牧云道:“这么说你是不服啦?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将师门大仇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薛神医闻言微微一惊,随即脸『色』一肃,道:“师门大仇,不敢或忘。”
“既然你没忘了师门之仇,那你为什么不求报仇,反而有闲心在这里搅风搅雨?我看你是早已将师门之耻抛之脑后了吧?”
薛神医面容不禁现出一丝恐惧之『色』,道:“我没有忘,我这些年来时刻不在想着报仇,只是敌人太过厉害,我……我不是对手!”
群雄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听这意思,薛神医原来还有个大仇人。那是什么人?竟能让薛神医都不敢轻言报仇!
且不说薛神医本身的武功便不弱,就算他的仇家厉害,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