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前方起了喧闹声,紧随着见到火光,李石终于笑了,不怕贼人来,就怕贼人惦记着,虚而不发。李石唤出一组人往前而去,另一组加入呐喊呼叫之中,他带着王涛陈福守在云帆门外,剩下一组从旁边接应,以不变应万变,行防守反击之计。
睡梦中的云帆被钟老头一脚踹醒,云帆迷迷糊糊中听到喊叫声还有零星的兵器相击声,以为是那个无聊之人半夜放鞭炮,正要翻身继续睡,钟老头这一脚来得正是时候,他睁眼坐了起来,问道:“老头,天还没亮呢,这么早起来干嘛?”
钟老头已点着油灯,他没好气的道:“小子,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要睡觉?外面是什么情况,快穿好衣服起来,看看所谓江湖人的刺激,有你好处。”
云帆一咕噜滚下床来,迅速套好衣服,好奇地问道:“咦,听起来真是这么一回事,老头咱们也凑凑热闹。”
“你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还要往前凑,做好逃生的准备为好。”
“不是还有您老人家顶住吗,不怕不怕。”
山羊胡三人未能冲进云帆的屋子,便叫李石几人拦了下来。刀疤脸握着大刀,大声道:“大哥,我来解决这几个人。”
李石审视一番对面三人,慢慢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老夫手下不宰无名之辈。”
山羊胡知道己方莽撞了。从墙外听到的和墙头上看到的可能是个假象,里面人的慌张是假装出来的,他心里已有些动摇,不知前方弟兄能否见机而退。闻言也取出一幅淡然的表情来,道:“老夫江湖无名之人,名姓早已忘记,不提也罢。今i贸然造访,实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眼下只能手中见个高低,哈哈。”
“干脆。”李石答了一句,“你们五人好好守住公子这边,不容有失!”最后一组人也站在李石身后,闻言退到云帆门前,钟老头刚好开了门,道:“小子,好戏就在这里。”
云帆露头,目光在刀疤脸等人脸上划过,摇摇头道:“还没开始呢。”他是紧张的,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来,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想笑笑却做不到。依赖别人的保护,搬张凳子看刀剑交合,也需顾及到飞来横祸,毕竟刀剑不长眼,而自身不懂武艺,只能退后几步,道:“老头,还是这里安全点,你们几个留两人在外,三人进来。”
李石点点头后,栈前头的喧闹声低了下去,“叮叮”声响传来,在黑夜中很是刺耳。赶车的中年人亦开门出来,施施然走进云帆的屋子,而不瞄场中人一眼。刀疤忍不住了,提刀便砍,王涛上前敌住,道:“你的对手是我。”
戏曲开唱了,陈福指了指秃子,两人亦捉对厮杀起来,一时“叮叮”之音,“砰砰”声响,云帆再次不由自主的将椅子退后些,将退到木床时,钟老头道:“别紧张,离这么远怎能看得真切呢?”在老头子的鼓励之下,云帆只得回到原来的位置。保镖们是无暇看戏的,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好云帆,因此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公子”身上,车夫进来以后跟钟老头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云帆身边,冷然得盯着屋外。
四人你攻我守,挥刀如雨,剑拦若风,在云帆看来是热闹的,惊险的。场中人尽力挥洒,似乎每一刀每一剑都系关xing命,既是激情的,也是谨慎的。看到场中人的衣服连带皮肉被割破,血液零星,李石与山羊胡才加入战团,两人都不曾取出武器来,但拳拳到肉,掌掌不离对方要害,其声“啪啪”,是没有加上配音的。云帆的紧张被兴奋取代了,一时忘了他才是主角,是被保护和被追逐的对象。此时,战斗中的人使出十三分的气力攻守着,专注而毫不容情。
“不错,不错,真不错。老头你以为呢?”云帆没有看出刀疤之流已是战红了眼,狂暴之意即将洒逸而出,他只知道看起来很是jing彩的对攻,就是足球场上的战斗,他情不自禁抚掌,想要呐喊,更要获得同伴的认同。
“一般般,普普通通,这真像小孩子在玩游戏。”钟老头托大地贬了一句。哑巴车夫居然也点点头,可惜他不会说话,要不然也应该讲出类似的话来。保镖们是比较认同公子的话的,以为两个老头不过是过了血气之年,年迈之身,厌恶或不懂得刀剑锋利,在年青人耍来,除了炫目,也是要人命的。
陈福对上秃子能游刃有余,不比王涛,遇上刀疤这样的粗人,打架近于不要命,很是叫王涛压力不浅,只能专心对付。陈福见战斗进行得差不多,想先立一功,便故意卖个破绽,秃子见状,忙挥着他的武器想趁机撕开口子,然后连续击打,解决对手后帮助其余两人。陈福心里暗喜,卖力的引诱着,说时迟那时快,待得秃子上当,发现大意还来不及后悔,就被陈福一脚踹中胸口,直直地摔到了墙根,虽然秃子迅速地站了起来,无疑接下来的战斗,他因这一次的大意,胸部受伤,徒自强忍着一口血未吐出来,他的手脚一时迟钝,束手就擒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刀疤眼角余光看到同伴失手,将要被擒,急急挥出几刀,逼退王涛后赶在陈福之前到了秃子身边将之扶稳,大声喊道:“大哥,风紧扯呼。”
山羊胡早就不淡定了,他久攻不下,完全拿李石没办法,不过李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