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往后,到了虎门镖局的人身上。跟猜测中有些不一样,连黑衣人都以为会很快结束的战斗,居然被那些小人物般的镖师拖延住了,黑衣人很是不爽,他们的动作无论如何的加快,尽管已经伤了好几个小角se,无奈他们的对手像是使出了用不完的jing力,有打不死的jing神,郁闷之下,让他们蒙着的脸都有些变se了,继续这样拖延下去,对他们很不利。
张铁衣在支撑,罗双全在支撑,所有的虎门镖局的人都在支撑着。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他们已折损了好几个弟兄,他们的火气,他们的战斗yu望就这样被挤压出来了。他们这一行的艰难之处,在刀尖上跳舞的最合适的诠释,通过此时的战斗画面,可完整的呈现出来。
黑衣人头目对上的自然是张铁衣张总镖头,本来不感吃力的活,在他计划之中很容易便可以解决的战斗,出现了他意料不到的情况,这是他几十年生涯中,所少见到的。不过,他是一个坚定的人,下了决心之后,便勇往直前地完成之。这场战斗,于他们而言,也存在一定的难度,可已经放倒了对方好几个人,一时的拖延,不过是强弩之末,顶多再费花几分气力,最后的胜利仍然属于他们,这是不容置疑的。
黑衣人头目是这样想的,他的伙伴们却有些动摇了。向来出手快捷,以雷霆般手段总能取得奇效的这么几人,今i受到不大不小的挫折,也许是许久都没有遇到过这样顽强的对手,对于接下来如何达成任务,他们因了一时的不适应,有点跟不上头目的节奏。
张铁衣将气力提升到极致,发现奈何不了对手,而对手似乎有留余力,同样因了某些顾忌,形成了如今僵持的局面。他不喜,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战斗,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一种煎熬,令他有一种近于失败的无力感。他想再次发力,马上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此为不良之征兆。
张天洛和他的两位师兄一起,对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他们身上各有挂彩,如愤怒的小鸟,如不死的小强般,他们使出了吃nai的力,硬是把这个黑衣人缠住,堪堪稳住了局面。这是五人对上一队人马,相对而言场面最好的一处战斗,虽然,并不大jing彩。如一场闷战般的足球比赛,如果有观众在场的话,肯定会昏昏yu睡的,因为这看起来好像jing彩的战斗,实际上每次到最后的关头,那临门一脚,就软了,疲软无力,这是令人不爽之处。
粗略的将场中的概况读懂,才花了云帆等人一丁点时间。周复从慌乱中恢复到镇定,他望着这惨烈的战斗,有些同情,有些意动,庆幸的是,他们一行有了云帆三人的加入,倘非如此,可以想象一下,他们遇到的对手中,也会搅合成那边的可怕之局面。
可怕的对手,可怕的战斗,他周复并不是十分的害怕。他害怕的是,付出了十分的努力,到最后关头,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这是一个人,一个真心付出的人,所不能接受的。但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人的感情左右不了因了现实之硬冷,对手之强大这些客观的情况。一个人要做的,除了努力,有时候居然期待运气的临身,以为有这一两分运气,天大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周复,或者说冯盼盼的运气,看上去很不错。
“师兄,我们要不要过去帮他们一把?”云帆问道。有时候对于一个没有好感,也没什么厌恶感的人,当看到其人的弱小之处,看到其人的处于危险之中,人的同情心总爱泛滥。这一点,无论是阅世深,或者阅历浅的人,只要不是非常理xing,非常冷血,都会在心间的柔软之处,占据几分之地。更何况那见不得光的黑衣人,特别是在白天里,给普通人的感觉,总不够光明正大,而近于邪恶了。所以,云帆提出要提供些帮助,因此时的他,所谓的腿伤,影响不了他的行动。
有一点云帆没有,也不去说明,对于黑衣人,他有一种天然的不喜。
“我们的麻烦暂时解决了,这个,可以去帮一下。师弟,你要出马?”田鹏飞笑道。
云帆有些疑惑,师兄不是不准自己在近段时间里插手这样的事情吗,怎么有改口的迹象?他脱口而出,道:“师兄,还是让我过去看一看罢。”
田鹏飞居然点头,道:“好的,我就不过去了,二师弟,你陪师弟去一趟。”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连胡铨都感到一些不解,不过,他听话。
云帆和胡铨快速来到虎门镖局这边,他二话不说,出手就是从地上捡到的小石子,石子像是长了眼睛,急速往某一个黑衣人身上去。对于这两个年轻人的到来,特别其一是一个年轻的道士,黑衣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头目自然是例外的,他准备出绝招,换取张铁衣的倒下。
“小心,”不知是哪个人喊了一声,紧接着是一个黑衣人的倒下,解放了一群苦苦支撑着的普通镖师。胡铨有样学样,也扔出了一块石子。这一次他显然有了两分经验,稍稍做出的瞄准,收到了成效,是第二个黑衣人被石子击打后,他的对手乘机抓住一个破绽,顺利将武器砍在了其人的左臂之上。
云帆两人的到来,黑衣人心中的不祥之感还未来得及扩散,五人的战斗力,就去掉了两人,接下来的战斗,对虎门镖局的人来说,应该是轻松的。
黑衣人头目忍住了要出绝招的想法,他逼开张铁衣,居然舍下了他的对手,往道士而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