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儿,我回來了。圣旨很快就下來,我将要迎娶你过门,开心吗?赶紧好起來,做个美丽的新娘子,不要再生病了。”是谁在她病床上温柔的嘟囔着,是一把温柔的刀吧,再一次拥进了她的心里,眼前的血如花般妖艳的开满一地。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子,原來也不过如此。曾经的迷恋早已空荡无存,一切不过是一场少女单纯的梦而已。她抬起还发着高烧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回应道:“不要了,你让皇上收回成命。我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和别人争东西,我要的就是唯一。”
“你烧糊涂了吧,丫头?就是我的唯一啊,我发誓只爱你一个,今生今世所有的爱都给你一人,娶公主不过是皇命难为,她身为公主也懂得政治婚姻的道理,你能理解我吗?”楚世明恐慌的抓着她那滚烫的让他心慌的手,似乎下一刻她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你是皇命难为吗?可是,我却是因为心太小了,只容得下一个人,走进來一个,另一个就要出去了,况且他只是踏进一步而已。”陈子雾轻轻的抽出了她弱似无骨的手,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眼前又出现那个决绝的背影,她的心猛的一紧缩,泪水像珍珠般滚落下來。
她从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的伤心,她以为自己不过是这个时代的旁观者罢了,即使的面对楚世明的欺骗,她也只是有一点气恼和遗憾,嘲笑自己太笨而已。
却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对谢冉决绝的离去如此的悲痛难耐,如此的不知所措,如此的悔恨不已。就是在失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爱情,就如“我梦寐以求的爱,原來近在咫尺”这句话,她现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已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这个时代,成为一个有着无法割舍的牵挂的局内人,再也不是旁观者。
“你爱上了别人?为什么?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楚世明擒住她的双臂,激动的责问道。
“有时候只需几秒钟,两人已各自天涯。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即使沒有别人,我也不会嫁给你。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你答应做驸马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沒有希望了。”陈子雾虚弱的把这段话说完,大口大口的揣着气,这次的病要了她半条命。
“如果我放弃做驸马呢?”楚世明第一次感到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觉得她很不可理喻,超出了他为人做事的准则,但是这个人儿虽然还在眼前,却已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唯有最后一搏。
“不了,你还是做你的驸马吧,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陈子雾只是轻轻的摇摇头,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好累,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谁也不要再來打扰她。
真的无法再挽回了吗?楚世明呆呆的看着睡颜如花的她,无力的叹气。
这几天,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她醒來,让嘻翠、嘻翡轮着服侍喝完了药,接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偶尔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就听到陈子霜在床边身边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而郑奕枫姐弟和赵氏他们也时不时的过來探探她的头温,确认高烧退了,这才放心。
“姐,你醒來,快别睡了,你都变成猪了。”陈子霜趴在她的床前,看到她睁开眼睛,很是不满的说道。
陈子雾直觉眼前昏暗,窗外雾色渐浓,原來已是日落黄昏了。她挣扎着坐起來,揉揉双痛的肩膀,锤了几下腰。靠,病了几天,腰酸背痛的,小命都沒有半条。果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一点都不假。
“我饿了,有吃的沒有?”陈子雾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一阵哀吼,天啊,她是有多少天沒吃过一顿像样的东西了。
“有,有,有,一直准备着的。饿了就好,饿了就代表病好了。谢天谢地,保佑我家丫头从此无灾无难,平平安安。”赵氏刚好走到门口,后面的安婶端着一盅刚熬好的鸡汤,香味正浓,芳香四溢,勾得陈子雾口水直流。
“姐,刘家的人全被抓起來,带到京城去了。”陈子霜看到咕咕喝着鸡汤的陈子雾,恶趣味的说道。
陈子雾喝完一碗热汤,胃中暖暖的很是舒服,听到陈子霜的话,无所谓的瘪瘪嘴。“早就猜到了,你们在外面都不要议论这件事情。”她放下碗,认真严肃的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才不说他们那些事,这人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做好事,老天爷都在那看着,不会放过他们。”赵氏唏嘘不已,幸好沒她雾儿什么事情。
“你说那个李妃娘娘,都是贵妃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折腾个劲呀?”安婶也唠叨了几声。
“哼,这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做了贵妃还想多皇后啊,做了皇后还想做太后,你争我斗的,都沒有满足的时候。”陈子雾嘲笑的说道。
“就是这个理,我们老百姓,可做不來这事,能吃饱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赵氏感慨着。
陈子雾笑了笑,便站起來想出去走走,躺了这么多天,闷的慌。陈子霜走过來,姐妹俩搭着走到了院子去。
“姐,纵火的幕后凶手找到了,是锦绣布庄的少东家,他对我们好都是装出來的,只是为了剽取我们的设计图。那天正好让他碰见许大虾在我们店赖账的事,便被他逮到了机会利用他们,把我们的店烧了,他就有市场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