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犀姐姐,喜欢人是多正常的事,我姐常说,喜欢的就去争取,这样的人生才不会留遗憾。”陈子霜笑嘻嘻的说道。
“对,喜欢的就去争取……”顾犀在心中默默的下了决定。
这厢,与热闹的罗宅相比,郑宅在接完新娘子后,就显得有些冷清了,丫鬟婆子们都在收拾。
安婶轻轻的推开赵氏的房门,虽说是大白天,但好像是衬托气氛一般,里面有些昏暗。
安婶把汤放到桌子上,走都赵氏软榻上坐下,为半躺着的赵氏盖上了厚毯子,轻轻的开口说道:“老夫人啊,这孩子小的时候怕吃不饱、养不大,现在长大又怕他们离开我们。真是操劳了一辈子的心。您说是不是呀?”
“可不是嘛。这好不容易盼到露儿嫁人,我却舍不得,既开心又失落。雾儿,刚刚还和我说,想出远门去什么番邦之地,你说万一让她去,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着她嫁人生子吗?”赵氏有些失落的问道。
“老夫人,我说您别见怪。这俗话都这么说,儿大儿世界。我看雾儿小姐,不是一般的姑娘家,保不准是个人中凤凰。咱们不能毁了她的前程不是。”安婶端了汤过來,让赵氏趁热喝了下去。
“你也看出來雾儿不简单了?我这辈子最欣慰的就是有这么几个听话的孩子,虽然大闺女福气薄走的早,但是好歹给我留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乖孙。雾儿看着是个福厚的人,或者真如你所说。是要听你一次,让她去吧!天高任她飞。”赵氏抹了一把泪,心情也开朗起來了。
这边的罗宅,里里外外三十几桌,那真是热热闹闹,宾客尽欢,四碗八碟的席面,不是随便一家人能摆得起的。再加上徐厨娘子掌勺,那厨艺比香满楼还要美味。
这厢后院女客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陈子雾早在开之前就悄悄塞了不少零食给郑奕露,倒不用担心她饿着。
男宾那边罗二宝兄弟两还在陪就,喝的不亦乐乎。这时,正在池边坐着聊着心事的陈子雾和顾犀,看到了匆匆过來的嘻房,好奇的问道:“嘻房,你干嘛怎么急匆匆的?冲撞了人可不好。”
“雾儿小姐,楚先生差小的來传你过去。”嘻房看到陈子雾,这心就落了下來,楚先生带來的那个大人真是恐怖,远远的瞄上一眼就觉得腿软了。
“你是我家的下人,还是楚先生的人了,人家一叫你就屁颠屁颠的跑來,给你什么好处了。”陈子雾不服气的哼哼道。
“哎,不是呀,我的大小姐喂!楚先生带了一个什么大人來,看着可吓人了,应该是个很大的官。您快去瞧瞧吧!”嘻房看着耍起小性子的陈子雾,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说那个朱大人吧,在我家住着呢,我爹都不让我们靠近,应该是个大官。”顾犀憋憋嘴,不以为意。
“朱,大人,朱不是国姓吗?看來,官确实不小,走吧,看看去。”陈子雾可不敢像顾犀那样不以为意,她可沒有一个好老爹照顾着。
走到罗家书房的院子,一颗常年翠绿的松树下,简单的摆着一张花江岩石桌,几张圆形石柱椅子,都是前家主人留下的,还别说,拿这本书,泡一壶茶,往那一坐,还颇有风骨。
而陈子雾此时所见到的情景不知为何,就一瞬间,就鬼使神差般牢牢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一脸霸气,威武震天的,气势昂扬,相貌堂堂的四十來岁壮汉,想必就是朱大人。这人一看就有雄霸天下之气,陈子雾心中暗暗有了猜测,但是大家都隐瞒,那就装作不知道,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而他坐他旁边的楚世明,正一脸严肃,恭敬的和朱大人谈笑风生,郑奕枫和顾岩正在一旁守着,虽然朱大人身边有人伺候,单也随时准备着要上去斟茶倒水,原來大家都看出这个朱大人有些不平凡呀。在陈子雾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上去这个画面略诡异。
“民女陈子雾拜见朱大人,拜见楚先生。”陈子雾上前去,略曲腿,行了一个不正不试的礼。
“你就是陈子雾?抬起头我看看。”朱大人声音宏厚,让见过世面的陈子雾也生出了些胆怯的之感,随着放松了一下,把头抬起來,和他对视,一双严厉的眼睛如看到食物的雄鹰一般,充满了探究,“嗯,不错,是个标志的人儿。听说那两尊玉雕是出自你的手?”
“是的,大人。”陈子雾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准备多说一个句废话。
“嗯,不错,精美的雕工,所谓旷世珍品也不过如此。是家传的手艺?”朱大人缕缕他那厚重的胡子,称赞道。
“劣作,承蒙大人厚爱,民女不敢邀功,确实是家传的手艺。只是子雾从小爱好此艺,便传承了下來。”陈子雾还是一口官腔,让人抓不到她的一点纰漏出來。
朱大人横眉,扫了一眼陈子雾左耳上的紫玫瑰耳钉,眼前一亮,只是一瞬间就掩盖了过去,快得甚至连陈子雾也沒抓住这一丝奇异的光芒。果然是一国之君,深藏不露。
“嗯,好,你得好好学习,精益求精,雕出我大封精湛的雕工來,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信任。”朱大人挑起眉头,叮嘱道。
陈子雾暗笑,这话听着应该是鼓励吧,倒是个注重轻工业发展的好皇帝,就是不知道是为了私利还是为了国家。
“子雾谨遵朱大人的教导,必定尽全力雕刻出更好的精品。如果沒什么事情,子雾先告退,就不打扰大人和各位聊天了。”陈子